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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叫啞叔過來。”良久後,桓子澄終是提聲喚道,一面便探手在書架某處一抹,那暗格立刻縮回了原處。
他撩袍坐在了扶手椅上,雙眸凝向燭火,神情莫測。
啞奴很快便來了。
“近前來。”桓子澄招手喚他,同時自袖中取出了摺好的那張粗繭紙,遞了過去:“這裡頭有些殘餘的藥粉,你拿去給任宗瞧瞧,請他老人家好生查一查,再將這藥粉的配伍都寫予我。”
桓子澄拿出的這張紙,便是秦素用來包藥粉的,在給郭元洲餵過藥後,桓子澄便順手將之給收了起來。
啞奴無聲地躬了躬身,接過紙袖了,桓子澄便又自袖中取出了那個錦囊,自其中抽出那封偽造的信,交給了啞奴:“這信交予寧宗,請他驗一驗筆跡,還有紙張、鈐印也要細查,有結果立刻告訴我。”
說到此處,他將身子往後靠了靠,悠然道:“今日宴上我險些著道,玉瓊殿中有人設了局。此信若是落入他人之手,我桓氏,怕又要經歷一場風雨。”
啞奴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他迅速開啟信紙看了兩眼,面上立時便有了極濃的擔憂。
他張了張口,似是想要說話,只是,他在桓家是從不開口的,於是他又很快閉上了嘴,上前幾步,揀起案上的毛筆,在一張白箋上寫了幾個字,遞給桓子澄看。
桓子澄掃眼看過,便微微搖頭:“我無事,只中了一種謎藥罷了,如今藥性也將過去了。”他面無表情地說著,將手指在案上輕敲了幾下,淡聲問:“跟在父親身邊的那個長隨,長了一雙倒八字眉的,叫什麼?”
啞奴聞言,皺眉想了一會,便在紙又寫了幾個字。
桓子澄垂眸看著那紙,唇角輕輕一動:“原來是叫阿駒。”他沒再說話,只向啞奴打了個手勢。
啞奴立時躬了躬身,提筆便將阿駒的名字給塗掉了。
桓子澄的視線停落在紙上,微蹙了眉,沉吟語道:“此局之中,有一事古怪。在藥性發作之時,殿門被鎖,彼時我忽然聽見有女子唱歌,歌聲極詭,歌詞亦叫人費解。”
他一面說話,一面便在那白箋上寫了幾個字,正是“鴨腳黃、岸山青”這六字。
“你叫人查一查,看看這是何處的方言。”他將紙推到到啞奴的面前。
啞奴將紙收了,仍舊是滿臉的擔心,而他看向桓子澄的眼神,就像是長輩在看著自己的孩子。
他目中的憂色,桓子澄自是感知到了。
他的面色緩了緩,復又轉作了冰寒:“該說的話,我已經都說過了。只此一回,下不為例。”
他面色淡然地凝視著一旁的燭火,冷湛的眸子宛似堅冰。
啞奴神情微怔,旋即便是一臉的恍然大悟。
剎時間,一陣恐怖的殺意忽地自他的身上迸發而出,如排山倒海,直將這寂靜的幽室化作了血海屍山,而他那雙原本憨厚的眼睛,亦在這一刻驀地收縮了瞳孔,那黑沉沉的瞳仁深處,是嗜殺的血腥與殘忍。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懶洋洋地將手向東南方向一指,復又看向了桓子澄。
雖然他隻字未語,可桓子澄卻完全聽懂了他的意思,遂淡淡點頭:“對,啞叔沒猜錯。”
啞奴點了點頭,身上的氣息驟然散去,唯一雙眼睛黑得如同深洞,看向了東南角的方向。
那個方向,正是蒲園所在之處。
桓子澄卻依舊面無異色,只向啞奴勾了勾唇:“給我倒杯茶吧。”
啞奴一臉木然地上前,替桓子澄倒了盞茶,而當他將茶盞奉上之時,他的神情又倏然變得慈和。
他滿是疼愛地向桓子澄的肩膀上拍了拍,面上露出了一個安慰的笑意。
桓子澄接過茶盞,一飲而盡,起身吩咐:“備冷水,我要沐浴。”
門外傳來了焚琴的應答聲,桓子澄便又轉向啞奴,將那隻染了紅粉的手指在他跟前晃了晃,以極輕的語聲道:“替我盯牢。再告訴任宗,何時配得了藥,何時便可用。”
他說得很含混,啞奴卻是毫不遲疑地點頭應下。
顯然,桓子澄說的是誰,指的又是什麼事,他心中瞭然。
停了片刻,桓子澄又提筆沾墨,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撕下交予了啞奴:“交給青鬼。”
啞奴接過,仍舊是將之袖了起來。
桓子澄便朝他揮了揮手,面上多了些許倦怠:“你下去吧。”
啞奴叉手行禮,很快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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