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霽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52章 不復言,折錦春,姚霽珊,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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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之事,不復言。”李玄度復又出聲,語聲鄭重,似一諾千斤。
聽著那冰弦般的音色在耳畔響起,秦素面無表情。
這世上最不可信的,便是承諾。
可是,此時此刻,她只得聽下這句承諾。
僅從力量上看,無論外在還是內在,李玄度,皆遠勝於她秦素。
她弄不死他,又不想自己作死。
所以,只能信他。
她抬起頭來,莊容望著他,良久後,舉手加額:“我信郎君,願郎君信我,不負所望。”語罷,鄭重行了一個大禮。
李玄度直身而立,不避不閃,那雙灰寂的眼眸裡,像是又有了一絲笑意。
“前頭無路麼?”他問道,突兀地,卻又是無比自然地,轉開了話題。
在這開口的瞬間,他的眸色已然恢復了方才的冷寂,像是方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一般。
秦素怔了一會,搖了搖頭,驀地也像是換了個人,氣勢全消,臉上的笑容真純又嬌媚:“我不知呢,我只走到這裡就回了頭,前面太怕人了,我不敢走。”一面說,她便指了指拐角的那面牆壁,神態嬌怯怯地,清凌的眼波如小鹿。
“唔”,李玄度看了看她,眸光微漾,似又有笑意堆積。隨後他便轉過了身,往回走去。
秦素愣住了。
他這是……真信了?
看他這說走就走的架勢,就像是賞花會上與人偶遇,問路無果,便揮袖信步而去似的。
可是,他們明明身處秘徑,身處一個詭異得不能再詭異的地方,他對於聽到的話,居然也是信的?
秦素挑了挑眉。
這人的乾脆與剪斷,倒也挺出人意表的。
不過,月夜那一次,他似乎也是這樣,你問,他便答,你說,他便信。
在秦素認識的一應郎君裡,若論怪異,這李玄度當屬第一了。
望著前方那個越走越遠的玄色身影,秦素心底的狐疑濃得幾乎化不開。
這人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明明已入秘徑,卻為何不尋究竟,對她的殺意也只瞬間便消去。
如此容顏絕世的男子,為何滿身上下死寂如灰?為何她的一句咒罵,居然便能叫他滿身絕望,幾乎如同死去一般。
還有他方才的那個簡斷的轉身。
乾脆利落,無一絲掛礙。
如此極致的兩種表現,偏偏為一人身之所繫,簡直古怪至極。
怔忡地望著李玄度的背影漸漸行遠,秦素回過神來,終是緩了一口氣。
從初遇至今,每回遇見李玄度時,那種詭異而又奇妙的氛圍,總令人難以釋懷。
他好像對一切都無甚興趣。
活著或死,存在或消亡,他眼見的一切,或是他未見的一切,他都沒放在眼裡。
即便方才近在咫尺,秦素亦總覺得,他離得她極遠,就像是在遠處旁觀著她一般。
如果說有例外,那便是這一次,他出現在了秘徑中。
他對這條秘徑應該是有些好奇的。
只是,在見到秦素後,這些微的好奇便也消失了。
似乎因了秦素是他曾見過的人,於是連帶著這人出現的場所,便也變得不再新鮮有趣了。
秦素鎖著眉心,幾乎是一臉沉思地回到了煙霞閣。
阿葵立在西次間的三屏雕花榻前,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也不知圍著榻轉了多少圈,腳底下像著了火一般。
今日一俟用罷了午食,秦素便拉著阿葵與一個小鬟進了屋,賞那小鬟食了幾粒糖,於是,那小鬟便睡了過去。秦素便與那小鬟互換了衣裳,又將小鬟放在帳中睡下,由阿葵親自守著,秦素自己則偷偷地跑了出去。
阿葵本以為,秦素去個一時半刻也就回來了,可她沒想到,秦素這一去,幾乎便去了大半個下晌,直到那西邊的窗扇上染滿了緋色的霞光,方才迴轉。
甫一回屋,阿葵立時便拉過了秦素,一面替她抹著臉上的汗與灰,一面便壓著聲音急急地道:“女郎可算回來了。快些換了衣,很快便要用晚食了,嫗方才在簾外問了幾次,我都說女郎在歇息,搪塞了過去。”
秦素便向她一笑:“甚好,有你在,我做什麼都不擔心。”
阿葵勾著頭,手心陣陣發冷。
分明只是簡單的一句笑語,可不知為何,這樣笑得清淺的六娘子,很讓人害怕。
她閉了閉眼,腦海中似又浮現出了那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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