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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授琴課之外,阿離也奏琴麼?”秦素問道。
阿離躬了躬身,語聲仍舊是介於疏離與禮貌之間,說道:“也奏的,不過並不強求,興之所致罷了。”
也就是說,廣明宮裡琴師的並非普通樂師,而是相當於門客。
這地位,相當不低了。
秦素緩緩地點了點頭,一面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阿離。
清淡溫雅、不疾不徐。她與阿離的這幾番對話,這人從頭到尾風儀絕佳,如果不去看他的臉的話,這番對話堪稱叫人舒服。
“罷了,既是你忙著,便去罷。”秦素揮了揮手。
阿離再度躬了躬身,便領著小宮人轉上了甬路。
雪後的廣明宮一片銀白,他灰白的衣袍被風吹著,偶爾有樹上的雪粒子落下來,他也不去避,就這樣慢悠悠地往前走,那背影,倒有幾分樵耕自在的意味。
秦素將視線從他的身上收回來,問一旁的白芳華:“白女監,這個阿離你可認識?”
白芳華便搖了搖頭:“殿下恕罪,這廣明宮我也是頭一遭來,裡頭的人我都不大識得。”
秦素“唔”了一聲,也沒再多問,繼續往前行去。
而在通往右二路院子的角門處,莫不離停步轉身,目注著那一道纖細而婉媚的背影漸行漸遠,他那雙流星般昳麗的眸子裡,便劃過了一絲笑。
“倒真是好個模樣,難怪她母親當年叫那許多人都著了迷。”他喃喃自語地道。
“撲簌簌”一陣輕響,樹梢上的積雪被風吹落,半空裡揚起了一層細霧。
莫不離的笑容在細霧中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唯那雙眸子,依舊昳麗如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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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寒過後,秦素便不大往外跑了,對外的藉口是“天氣太冷,不慣北方的大雪”。
這也不算什麼刁鑽的理由,畢竟她才從青州遷回大都,不適應這裡的氣候也是可以理解的。
事實上,不止是秦素,便是宮裡其他的夫人們,這些日子也都窩在住處避寒,同時專心準備歲暮宴。唯有幾個一不怕冷、二不怕死的低階才人與美人,天寒地凍地還穿著單紗的衣裙,打扮得妖妖調調地,跑到壽成殿附近的小花園裡“遊玩”,以期與中元帝來上一場“偶遇”。
當然,最後她們終於都成功地染上了風寒。
聽聞此事時,秦素很是嗤之以鼻。
真是作死作得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與當年她這一代妖妃的手段相比,這些妖精簡直不夠看。
除了這件事之外,宮裡最近還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卻是三皇子夫妻大吵了一架,最後甚至驚動了中元帝。
事件的起因是因為謝氏罰了一個內家人抄經,不許那內家人吃飯。結果,三皇子不知從哪裡得到了訊息,便跑去佛堂安慰美人兒,因見那美人兒餓得淚水漣漣、惹人憐惜,於是他便在佛堂裡、在那佛像慈愛的注目下,就地與美人兒恩愛了一番,隨後直接便免了美人兒的罰。
謝氏知悉此事後,自是大怒。
佛堂本是清靜地,三皇子不分場合地胡天胡地,實在太有失體統,於是她便與三皇子爭執了起來,執意要重罰那個內家人,而三皇子自是一力相護,夫妻兩個從拌嘴變成大吵,直至後來吵得不可開交。
這場爭吵的最終結果是,謝氏大獲全勝,三皇子不敵夫人,大敗虧輸。
原來,在爭執中,一向自許飽讀詩書的三皇子,一開口就引經據典,痛斥謝氏不賢不淑。卻不料謝氏這個出身沒落士族的嫡女,其所知的典籍竟遠比三皇子多得多。
這夫妻二人先開始還是你一句子曰,我一句聖人云地對掉書袋,最後便成了謝氏以一連串的“某子曰”、“又某子曰”、“再某子曰”形成連番追殺,直將三皇子殺得丟盔卸甲。
被自家夫人給罵得沒了詞兒,三皇子自是無比惱火,於是一腳踹向了殿門,意圖來個振足而去。不想三皇子殿下才學不濟,這腳下的功夫也同樣不濟,這一腳下去門沒踹開,反倒把他兩根腳趾頭給踢折了。
三皇子傷心傷臉又傷身,當即便病倒在了床上。最後還是中元帝看不過眼,親自跑去廣明宮,將謝氏與三皇子各訓了幾句,又將那個牽引事端的內家人罰為三個月役女、不得減緩,並強令三皇子茹素一個月,這才算解決了問題。
這一場以“子曰”開始,又以“子曰”終結的對吵,很快便成了宮裡最熱鬧的話題,直傳得連外皇城都知道了。有一段時間,秦素甚至還從阿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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