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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嫗祖孫二人,秦素更看中的其實是阿承,因為阿承後來成了秦素的二兄秦彥昭的小廝,且一直十分受重用。
這才是秦素真正的目的。
細思前世,秦家衰敗早有警兆,秦世章的死只是一個開端,即將發生在秦氏孫輩身上的事,才是秦家走向滅亡的真正起始。
可是,這一切又是如何發生的?原因何在?
秦素這些天一直在努力回憶前世種種,而越是回憶,便越是心寒。那種冥冥中所有厄運纏於一身的感覺,讓她既驚且懼。
若這一切真是天意,僅憑她一人之力,果真能夠挽回麼?而若這並非天意,而系人為,那她要對付的人究竟是誰?那人為何如此深恨秦家,竟要置他們於死地?
秦素垂著眼眸,用力按下心頭浮起的不安。
如今萬事才開了個頭,她不可畏難,更不可退縮,只能鼓勇向前,殺出一條路來走。
“女郎?”福叔的聲音傳了過來。
秦素的思緒立時從過去回到了眼前。
她抬起頭向福叔一笑,搖了搖頭:“我無事了,午食過後再找你。”
福叔躬了躬身,卻未退下,而是立在原地,面上有一絲猶豫。
“福叔還有事?”秦素覺察到他的異樣,凝眸看著他。
福叔遲疑了一會,方恭聲道:“我回來的路上聽到了關於阿豆的音信,有不少人說……阿豆不是一個人跑的,有一個人……叫鄭大,他也不見了。”
秦素端茶盞的動作微微一停,臉上的驚訝恰到好處:“福叔的意思是?”
福叔硬著頭皮道:“有人說,阿豆是與鄭大私……自一起跑了。”
此事在莊子裡傳得沸沸揚揚,他怕秦素從別人口中聽到什麼不乾不淨的言語,索性便先告訴了她。
秦素垂頭去看茶盞,眸子深處寒意凜然。
福叔真正想說的,大約是“私奔”罷。
這倒真沒說錯,前世的鄭大與阿豆便是私奔了,當時太夫人勃然大怒,引發舊疾,最後更是幾乎重病不治……
這一世,秦素遙祝太夫人壽與天齊。
眸中冷意換成譏嘲,她將茶盞重重擱在桌上,語聲怫然:“賤奴可鄙。報官真正是極,可惜漏報了那鄭大。”
聞聽此言,福叔靜了片刻,輕聲道:“鄭大……在太夫人的名下。”
言下之意,是請秦素謹慎處之。
秦素自是知曉鄭大是太夫人的人,否則當年太夫人也不會氣得差點病故。
她向福叔一笑:“多謝福叔提醒,我省得。”
福叔躬了躬身,又等了一會,見秦素再無別的吩咐,便自退了下去,秦素也回到院子裡繼續曬太陽。
未初時分,陽光變得濃烈了一些,燦爛明潔。宅院門側的雜草被風拂著,從臥房的窗子看去,似兩脈流金,翻湧不息。
秦素歇午起了身,便叫來福叔與阿妥幫忙,將昨日泡的黃柏水、橡斗子水用盆盛了,又將那三錢胭脂以兩大碗水泡在另一個盆裡,浸榨出紅色的濃汁,便將這三盆水盡皆放在了房中。
接下來的事,秦素沒叫阿妥他們參與。
她關上了門戶,將昨日裁好的紙盡數取出,紙面朝下,覆於盆中,先以黃柏汁拖一次,復以橡斗子汁拖一次,再以胭脂汁拖一次,隨後迎光細看,仔細斟酌那紙上的顏色深淺,又將其中數張分別以黃柏汁、胭脂汁各拖了一次。
拖紙時的力道與手勢很重要,不可太速,不可太緩,浸水時不可過深,要讓水汁剛好沒過紙背。其間種種關竅,除隱堂所授外,秦素自己也是經過多次的摸索,方漸漸熟稔起來。
拖紙已畢,秦素便將之攤放於一旁晾乾。
以此法染成的黃柏紙,與陳國官用黃柏紙幾可亂真,屆時只需再蓋上朱印,路引便算完成了。
她一面想著,一面又將那幾份寫好的路引紙細看了一遍。那路引數度沾水,已是字跡微暈,秦素卻不去管它。
暈染了才好,省得她故意作舊了。
在待紙晾乾的時間裡,秦素又開始細思前世。
不知何故,她總覺得有些不安。
秦家發生的事情,實在有太多巧合,說是走黴運、觸黴神亦不為過。如果這一切並非天意,那她就要為自己留一條後路了。
秦素若有所思地站起身來,自櫥頂拿下一個頗為精緻的妝匣,從裡頭取出了一小塊檀香木。
這是昨日採買來的,當時福叔找了半天,也只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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