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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彥梨笑容微斂,抬袖攏了攏鬢髮。
那一刻,她明秀的鳳眸中波光消隱,宛若月光下的潭水一般幽深。
秦素與秦彥雅皆未說話。
靜了一會,秦彥梨便自嘲地一笑,緩聲道:“許是我聞錯了吧。前些時候,我與阿兄皆染了風寒,時常吃藥,這白芷便是其中一味,日/日/都要聞上了好幾回。可能是藥吃得太多了,到哪裡我都覺得有股子藥味,倒叫姊妹們見笑了。”
房間裡十分安靜。
秦彥雅垂目看著手中陶杯,面色不辨;秦彥棠則是側過了半張臉看向簾幕,也不知在看什麼,像是有些出神。
沒有一個人去接秦彥梨的話。
無論她是有心還是無意,這個話頭都挑得非常不好,不管怎麼接,都會立刻纏進西院的那堆事情中去。
好在秦彥梨也並不需要人接話,很快她便又笑了起來,拿巾子遮了唇道:“噯,是我說錯了話,無事扯什麼病症,倒惹人嫌,還望五妹妹勿惱。”
秦彥棠一臉淡然,慢慢地道:“我不生氣。”
最該惱火的人都不生氣,旁人自更不會說什麼了。
眾人又喝了會茶,卻聽那後園裡動靜還是不小,仍舊是不好走動,秦彥雅身為長姊,不好這般乾坐著,便重新挑起了個話題,笑著問秦素:“六妹妹最近在學畫,是跟二妹妹學麼?”
很安全的話題,至少比藥材要安全得多了。
秦素立時便點了點頭,笑道:“是的,長姊,今日上午還在二姊那裡畫了會梅花,不過我畫得很不好,不似二姊的畫靈動,二姊倒是時常誇我來著,今日也誇我了,但我也知道,她這是教我不要灰心呢……”
秦素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這麼好的話題,拿來打發時間實是穩妥至極。
秦素口中說個不停,暗裡卻發現,在她說話的時候,一直不停喝水的秦彥棠,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
終於,一通長篇大論下來,秦素直說得口乾了才收住聲音,微含羞赧地向眾人道:“瞧我,一說到這些就沒完了,幾位姊姊別嫌我囉嗦。”
這話引得眾人一笑,秦彥梨更是拿巾子掩了半個臉。
此時,秦彥雅與秦彥棠皆是面色柔和,前者的臉上還含了淺笑,似是頗為嘉許,而後者則更是難得地主動開了口,對秦素道:“多畫畫就好了。”
乾巴巴的語調,雖是勸慰,卻聽不出多少情緒,實在與秦彥棠工麗的長相很不相襯。不過,房中原有的那種沉悶的氣氛,卻是因了她這句話又淡了幾分。
便在此時,秦彥梨忽地嘆了一口氣。
這幽幽婉婉的一聲嘆息,瞬間令屋中的氣氛又回到了原點。
秦彥雅的眉尖,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三妹妹怎麼了?是不是風寒未愈,不太舒服?”她和聲語道,面色一派安然。
秦彥梨聞言便搖了搖頭,面上撐起個笑來,道:“不是的,長姊,只是方才聽六妹妹說起學畫之事,實在令人神往。”
房間裡又是一陣死寂。
這番話,無一字不妥,卻又字字皆深。
秦素垂首撣了撣衣襟,面無表情。
好好的話題,現在又變得不安全了。
幸運的是,這一次不需人轉圜,簾外便傳來了寒英的聲音:“女郎,小董管事他們已經忙完了。”
“甚好。”秦彥棠的面色一下子亮了起來,明眸中泛出了點點光彩:“請他近前說話。”
“是,女郎。”寒英應了一聲便退了去,不一時,外頭便響起一陣有力的足音,隨後,簾外便傳來了低沉的男子語聲:“董安見過女郎。女郎有何吩咐?”
秦彥棠早已站了起來,行至簾邊站定,和聲道:“小董管事多禮了。”語聲十分客氣,倒非平素寡言的模樣。
這卻並不是秦彥棠主從不分,對自家姊妹擺譜,卻對個管事有禮,而是這董安確實很得臉。
他乃是秦府大管事董涼的侄子。董涼終身未娶,待這個侄子直若親子,而董安也很是精明能幹,現管著各處回事及部分採買事宜,是太夫人跟前最得用之人。
在他跟前,莫說是秦彥棠,便是秦彥昭也要捨出三分顏面,並不很敢擺主人的譜。
聽了秦彥棠的話,董安忙謙了幾句,秦彥棠便問:“都埋妥了麼?”
董安回道:“都妥了,我親眼看著漚的黃豆,親自盯了二十五日才拿了過來,如今便皆埋在那幾株綠萼的下頭,挖了半尺深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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