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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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整個系統強烈地抖動了一下。一時間所有的角色都無法動彈,唯有一雙手還能自由行動——正是它們,把一副手銬裝上了“燒傷臉”的手腕。
大概只過去幾秒鐘的時間,系統就恢復如初了。不同的是,“燒傷臉”已成為“農夫”手上的俘虜。
四周大大小小的垃圾們“嗚嗚嗚嗚”地鼓譟起來,不知道是想要拯救這個魔頭還是想趁機咬上他幾口。“農夫”看看四周,抬手甩脫外面的衣衫,露出了裡面的捕快制服。
“沒想到這裡也有捕快。”“燒傷臉”杜曉林沮喪道,“不過你要是不讓系統耍賴,根本不可能抓住我。”
“就是地獄,也有規則。”一直以“農夫”身份示人的盧正明輕聲說道。
“可惜規則還不完善!”杜曉林話音未落,突然震斷手上的手銬,一個鷂子翻身,絕塵而去!
盧正明的確沒想到杜曉林已練成這般叫不出名的功夫,也許是什麼“大力金剛手”吧。但他不需要知道。既然他能夠讓系統幫助他,就可以不必瞭解那些具體的武功而使用更高階的方式。因此,同樣也有杜曉林沒想到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的功力已被暫時“捆綁”了起來,至少喪失了一半。
。。
無險不冒 第二卷(7)
盧正明輕輕揚手,一把匕首如飛虹一般劃出一道完美的曲線,正中杜曉林的後心。杜曉林揚起“燒傷臉”,痛苦地扭動了兩下,便狼狽地退出遊戲。
與此同時,正在杜曉林家門外車裡上網的盧正明也退出虛擬狀態,迅速敲響了杜曉林的房門。與他一起前來拜訪的,還有一名專門面對未成年人的女性警員和一位剛剛邁入老年的心理學家。
“孩子,你需要心理治療。”
杜曉林對盧正明指出的行為全盤承認。心理學家聽罷,和藹地說道。
“我正常得很。”
“正常不正常不是由你說了算的。”盧正明開啟螢幕,上面是杜曉林在遊戲中殺人的情形。
“每個人在遊戲裡都這樣。”杜曉林辯解道。
“不是每個人。”女警員慈愛地摸摸杜曉林的頭,“完全不是這樣。”
杜曉林突然感到一股暖流從頭頂緩緩流過,隨後如瀑布般灑瀉下來,漫過面孔,流過脖頸,溫暖了心胸,溫暖了軀幹,溫暖了雙臂,最後積聚到雙腿底部,在腳下形成一個潮溼溫潤的氣態漩渦。
杜曉林同意接受治療。他的母親以監護人的身份簽了字。
這一治,花費了整整五年時間。
五年後出來的時候,杜曉林覺得天空真的很藍。
尾聲
高進民沒有想到的是,半年之後,幾個孩子還真做出了那款演示軟體的災難附加項。把時間繼續外推確實比較困難,因為時間越久遠條件就越難設定,變化因素成幾何級數增長;但加入一些災難實在是一個絕妙的想法。
根據當地的情況,發生洪水的可能性已經不大,畢竟有隸屬大西線調水的東西大運河工程。於是他們加設了“瘟疫”和“地震”的可能因素。事實上瘟疫發生的可能也不是很大,自從上次的“史前病毒”恐懼之後,政府在災害應急方案中對於控制傳染病傳播尤為重視。不過“地震”確實是一個創新的考慮,為此幾個孩子經過多次重複考察,開列出不同震級的可能性後果,等等,最後提交了一份雖說稚嫩但頗有見解的表格式論文。令高進民不解的是,那位名叫李可魯的學生強烈要求加入社會犯罪的引數。按理說在正常情況下,零星的社會犯罪既不屬於自然災害,也不會構成重大社會危害,這讓高進民十分不解。
這一成果獲得了省級中學生髮明創造獎——這已經是一個不算太小的獎了。
“孩子,你可以醒過來了。”
他覺得那聲音很遠很遠……
他意識到,那是母親的聲音——不是他的生母,而是存在於他幻想中的一位母親。
當他睜開雙眼的時候,外面是一堆以白大褂為背景的笑容。他努力想記起剛才夢中其他一些情景,但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
“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一個白大褂對他說道。那是他的主治醫生,楊文理主任醫師。
其實來到這裡僅一年之後,他就獲得了巨大的改觀。而隨後為他腿部進行的治療,更使他的心態完成了一個飛躍。他想起了童年在老家時無人關注也沒錢醫治的殘腿,想起了進不了學校不得不在燈下發奮苦讀的時光,但這些記憶彷彿都已十分遙遠。他給他母親寫下短短几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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