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她豈能大難臨頭各自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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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人都是相信蔥姐的,但有了公安的正名,心裡也就更敞亮了。 大夥兒之前因為對蔥姐的敬重,沒少受馬宇的氣。 現在有了這話就是那些小心眼的,也不敢因為馬宇的事,在明面上再編排蔥姐什麼。 謝領導又把申請下來的補助,當眾頒發給鬱蔥…… 都忙活完天色已經擦黑,大夥兒打算散了回去吃飯。 所有人都沒事了,不代表晏銜也沒事了。 他緩緩走向馬宇。 鬱蔥的小腿因為用力過度,已經在隱隱作痛,但為了氣勢不倒,她強撐著一口氣,邁著小四方步跟著小哥哥走到馬宇跟前。 她怕他動怒,搶在他之前開口,問道“我最後問你一句,你把看我洗澡的時間,地點都交代清楚。” “就是去年我……啊!”馬宇知道自己要完了,也要把鬱蔥一起拖下水。 他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容,但轉瞬疼的猙獰。 晏銜眼底泛著一絲紅,仿若燃著洶湧的怒意,隨腳踢了一顆小石子過去。 此事處理不乾淨,日後必然會被人扯出來做談資。 今日之事,必須今日了結。 他的小罐罐那麼嬌嬌柔柔的小人兒,怎麼受得了被人戳脊梁骨的苦? “什麼時候看過?” 見馬宇還是不說,晏銜直接踩上對方的腳踝,道“我的耐心有限……” 骨節被硬鐵般的鞋底踩得“咔咔”作響。 “公安同志,救命啊!” 謝領導見勢頭不好就要阻攔,但被霍公安給拉了一把。 他微微搖頭,並配合道“你禍害女同志名聲,是要吃花生米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鬱蔥的身材……啊……前凸……啊後撅……啊啊!”馬宇很疼,可覺得有公安在場,晏銜不敢來真的,張嘴就胡說八道。 可惜他忘了,晏銜的綽號是“晏瘋子”。 晏銜的眼眸一沉,眼底爆發出陰寒的冷意,足跟一個用力,直接攆斷了對方的腳踝。 不是脫臼,是骨頭斷裂的那種。 馬宇的腳踝一陣劇痛,迅速蔓延四肢百骸,疼得他直翻滾,哀嚎不已。 晏銜居高臨下的凝視著狼狽不堪的人,再次抬腳,又踩到了另一隻腳上,道“說,什麼時候看的?” 馬宇整個人瑟瑟發抖,渾身冷汗淋漓。 這個男人果然是瘋子! “是……是在鬱蔥洗三禮上看的。” 在嬰兒出生後的第三天,給小嬰兒洗澡就叫做洗三禮。 所有人都被晏銜的狠戾嚇到。 他們看慣了他在蔥姐跟前狗腿子的樣子,差點就忘記了晏瘋子剛下鄉時狠辣手段。 好可怕…… 有些孩子都給嚇哭了,但卻不敢出聲,只是低聲抽噎著。 鬱蔥轉瞬冷靜下來。 她明白小哥哥是為了自己才當眾動手的,可當眾下狠手打人,甚至還會致殘,這可不是什麼小禍。 她趕緊幫著引領輿論,撿了幾個石頭往馬宇身上丟,怒斥道“這算什麼看人洗澡? 無端端的禍害女孩子清白名聲,畜牲! 你還調戲大姑娘,小媳婦! 死不死啊!?” 見此,眾人受過氣的那點火,也都被鬱蔥給勾起來,紛紛學著蔥姐撿石頭去砸馬宇。 鬱蔥繼續帶節奏。 盡一切努力做到法不責眾。 沒一會兒那些還在發愣的人,就也跟著一起湊熱鬧,還有找來爛菜葉的。 大家如同初五剁小人似的打馬宇。 馬宇是馬家最被偏愛的男丁,就連嫁到鬱家的馬芳也疼他,時不時的貼補他。 是以,就算他下鄉勞動,都沒有吃過什麼苦,也從未這樣絕望過。 碎石如落雨一般,讓他一遍遍的感受疼痛,全身的骨頭好像都要被砸碎了。 他已經沒有力氣再掙扎什麼,只想這一切快些結束。 謝領導一開始沒攔,到了後面根本攔不住。 他都不知道自己管轄範圍內的大隊民風這麼彪悍。 等到天黑,都看不見了,他才把人給撈出來。 馬玉被砸的面目全非,如一坨爛泥般癱在腳踏車上,押送回公安局。 謝領導走的時候,看了眼晏銜,才對鬱蔥,道“我會如實上報,結果如何不好說。” “我明白,有勞您費心了。”鬱蔥也趕緊讓大夥兒都散了。 她還記得竹筐裡有三隻野鴨子,正要去提就被小哥哥給伸手截胡了。 “給小蔥惹麻煩了,我很抱歉,但我不後悔。” “下次假如還有類似的事,你依然會這麼做?”鬱蔥心裡燙乎乎的。 這個傻子…… 晏銜提上竹筐,扶著她往南院走,語氣堅定,道“是。” “你就不能揹著人打悶棍麼?打人是違法的……”鬱蔥心裡愁啊! 她一路往上爬也算是與人為善,但仍舊有很多人看不慣她。 可再善良有德的人,沒有雷霆手段和提防小人的心眼,都是走不長久的。 這次也不知道會不會被誰給趁機落井下石。 晏銜雙眸異常幽深的瞧著她,道“假如我要是去農場了,你會等我嗎?” “我們是夫妻,我會陪你一起。”鬱蔥這人是比較懂得趨利避害,可小哥哥是為了她才打人的。 她豈能大難臨頭各自飛? 晏銜略一遲疑,半帶輕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 “你這事我想了,頂多去農場,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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