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古玉伏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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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隨帝一起去到人間，已經佔領大半土地的人們正在慶祝他們的勝利，大地之王見帝歸來，驚訝不已，人們以為帝是來報仇的，於是拿起武器準備和帝拼命。帝君阻止了眾人的蠻橫無知，將長秋的罪行一一揭露。

知道真相的人們心中悔恨，大罵自己被遮蔽了雙眼。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怎麼悔恨也沒有多大的用處了。

殘餘的走獸們得知了帝的歸來，紛紛出現，它們作為最後的血脈被老一輩們保護的很好。帝看到這樣的場面，心中一時無法原諒人類的所作所為，於是它在帝君的見證下與人類簽訂了契約，若非人類強者的召喚，他們不再出現。

大地之王為了彌補對帝的虧欠，便教自己的族人修煉之法，以及召喚之術。可以召喚之術太難了，族人中只有天賦異稟的人學會了，他們召喚了獸群，卻發現每人只能召喚一隻獸，而且召喚出來的等級因人而異，有的強大，有的弱小。它們會幫助召喚它們的人戰鬥，一旦契約便終生不可召喚第二隻獸，不過作為交換，它們會任由人類差遣，如同臣服帝一樣臣服他們，直到人類死去，它們獲得自由，回到自己的地方，等待再次被召喚。

帝還是無法真正的與人類反目成仇的，因為它知道，要想讓自己的種族活下去，是離不開人類的。

只有讓它們自己與人類打好關係，有一天它不在了，它們也能很好的生存，不用在依賴它，獨自也能活的很強大。

“所以，帝是一位很有遠見的統治者，雖然最後人類長出了貪婪之心破壞了他們之間定下的契約，但不得不說，因為帝的遠見，在它離開之後，它的族人也能獨自自主的生存，甚至能與人類鬥智鬥勇，一步步強大至今。”

講完這個故事，老人坐在椅子上，接過女孩給他泡的茶。

“這個故事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是哪本典籍上存在的嗎？”

女孩坐在一旁，腦中思索著這個故事出自哪裡。

老人只是笑笑，沒有回答她的疑問，抿了口茶就放下了杯子。

“不管故事出自哪裡都不重要，你要好好保管這塊黑玉，它的名字叫做“伏羲”。”

“伏羲。”

女孩喃喃說道，白皙的手輕輕的摸了摸古玉的邊角。

——

看到這個畫面，展黎心中澀澀的，這段她已經快要忘記的遙遠的記憶，竟會以這樣的方式讓她重新記憶。

她不知有多久沒有看到那位老人臉上和煦的微笑了，她對那位老人的深愛，是深沉的顏色，從地獄歸來之後，她再也不曾見過他。

當初因為展明的到來，她對這個名義上的弟弟就充滿了別樣的關懷，她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像個真正的小姑娘一樣，照顧著自己的弟弟，體驗做姐姐的不一樣的感覺。

她覺得這個弟弟像陽光一樣，無時無刻不在點亮她灰暗的人生，於是她接納了他的存在，將所有美好的事物擺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呵護著這份來之不易的光明。

可是老人卻告訴她，讓她不要太過於接近她的弟弟，在他的眼光之下，無人會偽裝，直接露出最真實的一面。

但是展黎不相信，一點不懂得老人良苦用心的她被老人怒斥了一頓，回去之後，她發現展明不見了，於是她開始瘋狂的尋找，最後跑去質問老人為什麼奪走她的光明。

老人看著她不說話，她永遠記得老人眼中露出的失望，那樣揪心的對她的失望。

老人蒼老了很多，她悉心培養的接班人還是不夠成熟，沒有經歷過血與掙扎的她永遠只是一朵被他呵護著的小花，她需要成長，她需要強大，她需要長成參天大樹。

於是作為交換，老人將她送進了地獄，那個如同噩夢般的地方，到處都是鮮血鋪灑過的修羅場，她的折磨，她的噩夢，從那裡開始。

最初的時候，她心中充滿了對老人的恨意。

可是恨著恨著，她突然發現不知為何而恨。

她每日反思，每日思考，直到最後才知道，她對於老人的不是恨，是一種愛，無比深沉的愛。

用了五年時間，她終於得以離開地獄，而老人，卻在她出來的前一個星期，永久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那日，展黎喝的酩酊大醉，時而瘋狂大笑，時而壓抑痛哭，最後她醉的不省人事，讓展明給扛了回去。

這是她記憶中，最後一點關於老人的記憶。

若是沒有展明的存在，他們之間該有很長一段值得被記憶的美好時間，只是現在，她醒悟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