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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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童天暗暗點頭，老人家給他的感覺確實親切，而他也知道，在東昇，那些成年人都管自己的父親叫老頭子，而那些年紀稍長的婦女，也管孩子的爸爸叫老頭子。

“師父不是很厲害，我覺得很多師兄都比他更強，他只是讓每個人認識到自身的潛力，他會為你指明發展的方向，以後的路，都靠個人去闖。”

“但是，”伍月話鋒一轉，道：“師父，應該說，也是個很現實的人。我不知道他早年有著怎樣的經歷，但那些經歷告訴他，不要輕信任何人，他從來不會相信巧合，偶然這樣的事情，在他看來，每一件事情，哪怕再小，只要發生了，都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我個人覺得，師父做的每一件事情，都用價值來衡量，就是說，他會考慮，這件事做了，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收益，而同時，需要他付出多少。一種，很商人化的計算方式。不管怎麼說，他的智慧讓我驚歎，有時他就像完全知道我在想什麼，你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隨口一句話，他都能從中分析出許多問題。他看待問題的出發點，比我們更高，更遠，而且他看得更清晰，透徹，這就是師父常說的，人生的經驗吧。”

“那，當初你是怎麼進入師門的呢？”童天不肯放棄希望。

“因為我父親，似乎師父覺得欠我父親一個人情，所以張叔帶我來之後，師父就將我留下了。”伍月說道。

童天驚詫道：“咦？那就是說，顧爺爺可能知道你父親是怎麼死的？”

伍月黯然道：“我問過，師父總是說，還沒到時候，時機成熟了，自然會告訴我。我總覺得，師父他藏著許多秘密，他的勢力不僅限於東昇，而且，我還從聽說過，有什麼事是師父辦不到呢。如七師兄對師傅的形容，謀定而後動，決勝於千里。師父他們那批人，不管做什麼事，總是有一個很周詳的計劃，就拿上次的毒品阻擊戰來說，他們有效的利用的餓狼的部署，並反過來牽制住餓狼，餓狼佈下三個後手，師父就會佈下四個，五個，甚至更多，那場戰役，不管怎麼打，都會是我們贏。”

“可是，顧爺爺不肯收我啊，我都把能力展示給他看了，他還說我對他沒什麼用。”童天萎靡不振道。

伍月瞥了他一眼道：“連我都打不過的能力，對師父而言，確實沒什麼用。”

童天把頭垂得更低了，伍月凝視遠方肅然道：“不過，我認為，真正的關鍵，並不在此。”引得童天又把目光投向伍月。

伍月嚴肅道：“我認為，真正的原因是在於你自己，因為你在猶豫，就連我都能看出你的猶豫，更別提師父了。我師父常說，一個人，做一件事，一定要下定決心，一旦下定了決心，就要有萬死也不回頭的覺悟，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說你的決心是錯誤的，只要你自己堅信你的方向正確，那就做給全世界的人看。”伍月回頭審視童天道：“我師父還說，當你下決心做一件事的時候，不用考慮這件事是對還是錯，是正義還是邪惡，你只要在做這件事的時候，摸著自己心，詢問自己，做了這件事，你是否後悔，沒有做這件事，你是否遺憾，向你的心尋找答案！”

“問自己的心嗎？”童天忽然覺得，伍月比自己又高出許多。

“對，問自己的心。世界上的事有太多變數，你不可能把每種情況都考慮周詳，若是計算得失，思索對錯，再考慮道德和周圍的人的看法和想法，那你這一輩子，可能什麼事都做不成，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看清自己內心所想，再堅定一個信念，一直走下去！”伍月扳過童天雙肩，凜然告知他道：“童天，我想，師父讓你回去考慮的，就是這件事，不管你要走哪條路，你必須在其中選擇一條，你自身都猶豫不決，那就沒有人能幫你。如果師父真的不想幫你，他就不會讓廣州警方處理醫院現場，也不會幫你爸爸下葬以及抹去其餘一些事情，現在，師父希望看到的，是你的決心，這是偽裝不來的，也沒有別人可以幫你堅定，只能靠你自己。”

童天凝重道：“我明白了，我會認真思考的。”

兩人又並肩前行，童天又提出許多疑問：“伍月，剛才你說你師父那一批人，他們有很多人嗎？”

“嗯，怎麼說呢，我不是很清楚，這樣說吧，我們這些鷹大概屬於打手階層，在我們上面，就是師父他們，不止我師父一個人，他還有很多幫手，他們屬於決策階層，他們都會一起出謀劃策，訂製作戰計劃，偵查敵情，還有最恐怖的戰鬥力等等，屬於那個階層吧。比如冰叔，他跟師父很多年了，比大師兄還早得多，據說還有另外一兩個人，但是有的離開了，有的從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