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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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顥。飄來剪剪殘蠟。盈巔那計青天恨。明鏡依然雙夾。低昂霎。疑直似濃霜、冷淬芙蓉匣。重池百枘。量幾許春溫。搓綿擘絮。 眠煞小花鴨。 秋江夢。憂憶藤蘿月匝。怒潮萬馬騰踏。長風盡御昆陽甲。難禁鸛鵝嘈雜。寒雲壓。到此日、離披一片銀貂插。蒲帆颯杏。除冰褪魚鱗。綠抽鶯嘴。方許載鳥槪��

小諾皋·長幹塔

馬度金川，江沉鐵鎖，舊事伽監準記。問仞利。相輪風轉寒鈴譯語。九級支撐佛骨，一段摩挲鮐背。想登臨昔日吳山破碎。便是銅仙，也流鉛水。況浪蕩長幹故里。生小識他名字。琉璃塔、古無比。 馴象馱米，降龍飛去，究竟何勞彈指。白毫光、觀空不厭，玲瓏如是。排遍犬牙雁齒，雲影還仿鬢鴉添膩，畫眉人省。雨後香分玉乳，憶小閣茶鐺沸初靜。別久篝農，莫教乍冷。

曹寅這五首詞大約寫於28歲前後，用的詞牌多為常見。但“小諾皋”詞牌較冷僻，《詞譜》和今人所並《詞牌釋例》（浙江文藝出版社1984年7月版）均不見收入。據沈辰垣等編《御選歷代詩餘》（浙江古籍出版社1998年5月版）所記：“小諾皋，雙調一百四十六字，明王世貞度曲。按，諾皋太陰之名。唐段成式著《諾皋·記》，又有支諾皋，調名取此。”一得之見，聊供參考。

2004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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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多新裁，自多妙泳

自多新裁，自多妙泳

——《百名家詞鈔》中的曹寅詞

《百名家詞鈔》是廬陵聶先（晉人），長水曾王孫（道扶）二人編選的一部清初“百家”詞人作品的集子。由於集中收入了曹寅《荔軒詞》18題33首，而受到紅學研究者的注意。《明清小說研究》2002年第三期曾發表潘承玉《續》一文介紹了這部詞集，並迻錄了其中不見於《楝亭詞鈔》和《詞鈔別集》的26首詞。潘文提供的資訊和材料對曹寅的才藝的研究無疑是十分重要的，其辛勤蒐羅之功受到讀者的嘉許。

近日筆者偶閱《續修四庫全書》集部詞類再次讀到《百名家詞鈔》，經仔細核對之後發現該“詞鈔”所收《荔軒詞》應分四種情形：

（1）《詞鈔》中的詞已見於《楝亭詞鈔》或《詞鈔別集》。例如，《玲瓏四犯·雨夜聽琵琶，用梅溪韻》（見《詞鈔別集》第3題）、《滿江紅·烏龍江看雨》（見《別集》第7題，烏龍江作“烏喇江”）、《眉峰碧·本意》（見《別集》第9題）、《浣溪紗·西城憶舊》三首（見《別集》第4題。《詞鈔》第3首詞末小注作“蠶池，明宮人織錦之所。”比《別集》略）。

（2）《詞鈔》所收詞作見於蔣景祁《瑤華集》者凡4題，即《天香·龍涎香》、《百字令·隔帳聽雨》（《瑤華集》作《念奴嬌·隔帳聽雨》，文字則相同。）、《減字木蘭花》之三《品香》、《摸魚兒·蘆花》。

（3）潘文所錄《荔軒詞》中《賀新郎》三首，實為四首。即第3首為《賀新郎·壬戌元夕與迦陵作》，收入《詞鈔別集》改題為《貂裘換酒·壬戌元夕

（4）《詞鈔》中獨家收入的曹寅詞有：《賀新郎·讀迦陵詞用劉後村韻》、　《賀新郎·七夕和悔庵韻寄迦陵》、《賀新郎·吊慈仁寺頌》、《江城子·甲子重九前一日送上若還廣陵、蕺山還吳門、桐初遊東粵》、《望江南·江干八韻》、《滿江紅·登白塔小梵天樓懷古》、《霜葉飛·黃芽菜》、《花犯·西山積雪》、《宣清·玉河冰》、《曲遊春·耶赫河邊梨花》、《沁園春·喜桐初至用梅村韻》、《疏影·柳條邊望月》、《水調歌頭·玉泉山》、《減字木蘭花·和桐初送別韻》二首，總計23首。

《百名家詞鈔》所收曹寅詞，不僅在數量上為清代以降各詞選家所選之最，更為重要之處還應說有以下三點：

（1）《詞鈔》所收《楝亭集》外詞23首，加之《瑤華集》所收《楝亭集》外詞5首，佔今見曹寅全部詞作三分之一。這對曹寅在清詞史上的貢獻和地位研究，提供了非常重要的資料，彌補了以往研究中史料不足的缺憾。

（2）曹寅曾自雲其曲第一，詞次之，詩更次之。但所見清代《詩話》，例如《雪橋詩話》等多論其詩，而《詞話》中則很少論及其詞之風格、價值。《百名家詞鈔》選曹寅詞後列有詞評二則，甚有眼光，彌足珍貴。曾王孫評曰：

先生之詞，聰明運學力，聲調吐襟懷。香豔中有雄渾，蒼涼處有高華，不肯落古人巢臼，而古人實不能囿。誠詞學之良工，倚聲之宗匠也。

聶晉人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