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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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沙無赦問好。

沙無赦驚慌失措，口不擇言道“免禮！免禮。”

“你到底是誰？”

短暫的侷促之後，沙無赦問道。

“小女顏如玉。棲在這本書中已千年了，就為了等待一個像你這樣的有緣之人。“

“也就是說，你是這本書的書仙？”

沙無赦今天所見，實在是超出了自己的經驗之外了，他聽說過狐仙、地仙、筆仙，卻從來沒有聽說書仙的，沒有想到今天竟然真的見到了這樣一位書仙。

看來，飛龍國五千年傳承的歷史文化實在是博大精深，那句“書中自有顏如玉”，看來說的竟然是真的。

“正是，我剛才在書中與你對話，也是考驗你是否適於修煉暗九陰脈，因為此種功法是一種雙刃功法，可能助你逆練成神，也可能令你萬劫不復，連殭屍都做不成。”

顏如玉的聲音恢復了慣常的冷豔，她圍著沙無赦的書桌緩緩踱步，舉止倒是相當自若，看起來，像是一個古代宮廷的女官。

“修煉暗九陰脈最強的副作用是什麼？你不妨都告訴我好了。”

沙無赦一邊反問，一邊開啟了夜明珠旁的那本《暗九陰脈》，那本書一翻開竟然都是白紙，空無一字。成了一本無字天書！

“修煉的初級階段你會暴跳如雷，情緒失控，到中級階段你會走火入魔、痛不欲生，高階階段更是很難達到，也許你在沒有達到這個階段的時候，就已經全身爆裂重歸虛空，而且元神也將永遠消失。”

顏如玉說到這些的時候，也是一臉肅穆。

“我現在已經是殭屍了，根本就不介意再痛苦了。”

“不在痛苦中爆發，還不如在痛苦中滅亡。”

沙無赦的口氣不容置疑。

“好，既然你這麼堅決！那我就傳你暗陰九脈的第一脈，開啟第一暗脈之後，你的眼光即從此不同！“

顏如玉說完對著沙無赦來一個轉身。

“哦！？這是要做什麼！？”

沙無赦正在猶疑之際，只見顏如玉原本雪白如紙的玉背之上，突然湧現出了一條墨跡，那墨跡走向詭異、曲曲彎彎、一會兒如龍蛇在天、一會兒如地下暗河，似蘊含了無窮的奧秘，又似乎指引向一個完全未知的世界。

“暗陰九脈第一脈！”

沙無赦突然靈感大開，運起原本就儲存在身體內的血月靈力和天雷真火，在自己體內按照顏如玉背部的那條詭異墨線運功提氣。

他只覺得有一種雄渾無比的靈力自心窩部位直衝上頭，走的路線異常曲彎詭密，與活人身體內所有的經絡都不相同，與此同時，那股靈力流直衝自己的雙眼。沙無赦突有靈覺，原來這暗陰九脈的第一脈，就是修眼的！

沙無赦原本血紅的視野突變為萬花筒的的瑰麗，很多自己生前死後經歷過的場景都化作隕石一樣的碎片，在五光十色的光流當中向後飛遁。

那隕石流越來越密，越來越強，不僅僅有自己記憶中各種深刻的或者可以迴避的記憶，還有整個大陸上漫長時光發生的各種重大事件。

剎那之間，沙無赦彷彿自己的腦袋正中發生了巨大的核裂變，數道明亮的綠色光柱從他的眼眶、鼻孔、嘴巴，還有後腦的很多平時不可見的孔洞發射出去！

“啊！——————”

沙無赦發出一陣痛苦的叫喊，這種頭疼欲裂的感覺，令他幾乎瘋狂。

在劇烈的疼痛當中，沙無赦一個後仰，躺倒在地。

“無赦！無赦！你怎麼了？”

簡簡的聲音在暗室外傳來，她不知道沙無赦在室內究竟發生了什麼，在門外關切地叫道。

“無赦！”

她連叫了兩聲，秘籍暗室之內仍沒有聲音響應。

“看來，我只有硬闖了。”

想到這裡，簡簡旋動了那個控制影壁機關的青花瓷瓶。

就在青花瓷瓶響動的同時，顏如玉化作一絲紫光，飛遁入書桌旁的《暗陰九脈》之內，那本書也從書桌上平平地飛起，自己飄到了沙無赦的懷中。

影壁門開，簡簡衝進密室，只見沙無赦直愣愣地仰面躺在地上，面容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無赦！無赦！你沒事吧！？”

簡簡用手掌拍打著沙無赦白皙冰冷的臉頰，但沙無赦仍然毫無反應。

簡簡從自帶的香囊之中取出一個幽蘭色的小瓶，往沙無赦的口中點了一滴，藥王堂的靈藥果然不同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