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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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當家。

他力量之大非常人能比，而身手的短板則由一旁卓文靜幫忙彌補，再多的人也攔不住他。二當家面色驟變，眼裡路出幾分恐懼的神色，他從來沒見過顏春水動手，只當他除了一張嘴皮子利索就是個靠著顏峰才能活下來的廢物，卓文靜一個女人他更是沒放在眼裡，原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出了這樣大的變故，叫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冷靜。

卓文靜來*堡的目的就是算賬來了，原本她還打算意思意思先禮後兵一下，竟然對方直接開打了她更沒什麼顧忌的，什麼也沒想先把敵人撂倒了再說。

*堡這些人往好聽了說是綠林好漢，實際上還不是從各方聚集而來的雜兵，水平殘次不齊，沒有受過系統訓練，實力普遍較低，不過是人數上佔優勢，而這唯一的優勢對上不知疲累實力駭人的卓文靜以及疑似變異的顏春水就不夠看了。

哀鴻遍野。

卓文靜腳下踩著鼻青臉腫的二當家，沒廢話：“說吧，怎麼回事，顏峰在哪兒？你想對顏春水做什麼？”

“是不是想喝我的血。”顏春水蹲在地上，滿是惡意的在二當家傷口上用力戳了一下，臉上露出一個惡魔般的微笑，“是不是顏峰讓你乾的？他終於忍不住要對我下手了是嗎？”

二當家開始還不說，後來扛不住卓文靜加大力氣的踩踏以及顏春水刁鑽的折磨，才憋屈的說了實話：“跟堡主無關，我軟禁了他，想趁機對你下手……”

顏春水：“想要我的血？”

二當家：“……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索性都說了，“看來你什麼都知道了，是鄧神醫向你透露的吧？五年前他送你過來尋求堡主庇護，經過證實你的血肉的確有妙用，製出的藥物效果加倍，有些能讓人變強，有些能讓傷口快速癒合，或許還可以延長人的壽數……堡主這才答應給鄧神醫庇佑，免除他被夷狄皇室追殺之難。開始堡主的確信守承諾把你藥人來用，可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對你上了心，逐漸限制神醫從你身上取血製藥，後來兄弟們誰若是想要傷害你他居然不顧情面的一一處置了。”二當家咬咬牙，厭恨的看著顏春水，“都是你，要不是你堡主也不會鬼迷了心竅一再跟我們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翻臉，我當然要除了你這個禍害！”

顏春水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那你幹嘛殺女留男？索性連我一塊殺了不更省事。”他又在二當家傷口上狠狠地戳了一下，聽著他哀嚎露出愜意舒心的表情，暢快極了，他聽到二當家“女的殺了”這四個字的時候就冒火，想把這傢伙踩成一坨屎。

想到這裡，顏春水又照著二當家豬頭似的臉打了一巴掌。

卓文靜眼角微微抽了下，看顏春水似乎沒問題了，才撥開他阻攔視線的腦袋問：“顏春水的事情，除了你、顏峰、鄧九如還有誰知道？”

二當家眼神黯淡：“只有我們幾個兄弟。”

卓文靜：“名字。”

二當家嘴唇動了動，臉色有幾分灰敗，過了一會兒，聲音嘶啞的說道：“都死了。”他眼珠子轉到顏春水身上，神色複雜，說不上來是恨還是悔，“你出走沒幾天鄧神醫的藥就用完了，一斷藥，除了我和堡主其他幾個兄弟都生了怪病，堡主親自去找你回來，可還是沒來得及……你到底是什麼怪物，要是你從沒出現過……”

卓文靜沒讓他說下去，一棍子把人打暈。

顏春水仍然蹲著，一動也不動。

卓文靜把他從地上撈起來，強迫他轉過頭看著自己。

顏春水眼神躲閃，不似從前那樣臉紅害羞口花花，二當家的話果然令他在意了。

卓文靜沉默了片刻，手順著他的肩膀緩緩下滑，最後握住了顏春水冰涼的手：“現在的名字不要用了，還用以前的。”

顏春水遲疑的抬起眼睛，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這一刻，卓文靜接納了他的一切。

“唐小非。”卓文靜微笑起來，“你小時候就說要娶我，我為你單了這麼多年，現在是不是到了你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對面的年輕人呆呆的看著他。

兩隻交握的手在卓文靜的引導下落在年輕人的胸膛上，胸腔內的心臟有力卻無序的劇烈跳動，他聽到卓文靜帶著淡淡笑意的聲音咬著清晰的字句緩緩說道：“我們兩個都是怪物了，不正好天生一對嗎？你應該高興才對，是不是？”她直視他的眼睛，語氣篤定，“我們是一類人。”

是的，一類人。

卓文靜一直在思考“顏春水”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年京城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