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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嘉靖,有別樣抱負的朱厚熜最幸福的一件事其實莫過於:悍臣猛將遍地走,橫亙了這幾十年。
皇帝不一樣了,臣下的做派也會不一樣。
但同樣的是他們的能耐仍在,甚至更強。
嚴嵩對著仍舊沒有回國的李和尹元老淡然說道:“行與不行,無論如何貴使都應先去疏奏明,待貴國王主給個答覆。如今推三阻四,竟要大明行此不義之舉,與你這等臣下約定什麼條件?”
李在其中坐立不安,但尹元老卻豁出去了。
他可是很清楚的,當初李懌就有心請大明出手幫他鎮住局勢,“清君側”。
李懌要清的是誰?是和文定王后有血親的小尹兄弟!
雖然一切都沒有證據,但只要仍舊是讓李峼做王世子,李懌擔心的就只能是文定王后和小尹兄弟。
現在大明想要借地濟州屯兵、轉運糧草軍資,只怕李懌反倒樂得大明還派二三千從陸路過去,順道借這機會解決了小尹兄弟。
愚蠢至極、引狼入室的李懌!
尹元老此刻卻“義正言辭”地說道:“上國能助朝鮮根除倭患,鄙國上下自然感恩戴德。然朝鮮地狹土貧,百姓尚不足果腹。王師要就近買糧,為免商人囤積、糧價動盪,恐怕朝鮮就要大亂了。外臣無需奏明王上,既為朝鮮之臣,豈能允此害民之請?嚴大人,上國富庶,海船眾多。外臣請以濟州劃營暫借,上國王師自海路轉運將卒、糧草軍資,已足稱屬國之忠!”
“這個結果,還是因你擔著‘喪土辱國’罵名之危所以得承你情,將來要從伱所請承認下一位朝鮮國主,與你國繼續建交?”嚴嵩目光銳利地看著他,“貴使何不說分明?下一位朝鮮國主為何是承你情從你所請?本國務若沒記錯,貴國不是早定了王儲多年嗎?”
尹元老咬了咬牙:“嚴大人,鄙國王儲之爭故事,上國皇帝陛下也曾在國書中對王上言明,大人何必明知故問?外臣能具疏奏回去,便是外臣已同意上國之請。朝中文武見外臣竟允上國王師借道朝鮮、劃地屯兵轉運,豈能不彈劾外臣自作主張喪權賣國?只怕外臣奏疏剛到,外臣一家就要被問罪!”
嚴嵩不為所動:“貴使之意,朝鮮君臣對大明忌憚得緊?多年友睦,邊貿不斷,雖明知朝鮮權爭不斷亦不曾過問。如今共討大敵,自朝鮮而去自然更好,朝鮮卻連許大明王師借個道、有個地方整裝出徵轉運糧草都不肯?只走海路,豈是上策?”
“若為倭患,上國但能允鄙國採購艦船利炮、新式火器,何勞王師遠征?朝鮮必為屏藩,阻倭患於上國海疆之外!”
嚴嵩點了點頭:“本國務知道了。不過,本國務還是要提醒貴使,此國與國間共議大計,你只是使臣,不是朝鮮之主。即便朝鮮對要不要徹底根除倭患、允不允大明借道、借地整軍、在朝鮮買糧轉運,有什麼條件,那也是該貴國國主來向大明提。貴使現在百般推阻,不願具疏奏問態度,那本國務就奏明陛下,請陛下遣使前往朝鮮,與貴國王主親自商議便是。”
尹元老臉色青紅不定。
他要的只是個承諾,只是想抓住出使大明的這個機會拿到籌碼。
被弟弟排擠出朝鮮中樞出使大明,本來還不知回去之後會怎樣。都清楚這次來大明共訂的公約,必定不是大明要施恩諸藩。回去之後,必定不能稱之為功績。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在大明面前不可能力爭什麼,但不妨礙他們指著尹元老譏笑他怯懦。
可是如果在新規矩之下,將來誰做朝鮮國主能不能得大明承認的主動權握在了他手上,那就完全不同了。
為此,他其實是敢就在這裡代表李懌簽訂好條約的。
甚至他已經做好了將來完全捨棄濟州一島的準備,反正這些天才知道,日本的對馬島其實已經接近被大明掌控了。朝鮮南面海上的兩座巨島都被大明捏住後,朝鮮還如何能不俯首帖耳?
難道這位嚴國老聽不懂自己的意思?這麼大的投名狀,不是喪權賣國是什麼?
只要助他掌了大權,扶持了他的親外甥登上朝鮮王位,他當然會傾全力滿足大明的要求。
可是為什麼要大義凜然地說那些場面話?搞得真心平等商議一樣。
什麼過境之時遼東軍不帶武器輜重、軍械全自海上先轉運至整軍營地,什麼行軍途中、暫借之整軍營地接受朝鮮精銳領路、守禦,什麼請朝鮮看看可售賣多少今年新糧而不致朝鮮百姓過冬艱難……
這些都準備問過朝鮮,明明白白地寫在條約裡。而作為回報,大明允許朝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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