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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形式:著書立傳,配合著宣傳於謙這樣的忠臣,同時又總結奸佞的發跡史,讓剛剛想要明察下情的皇帝以後有一本專門的日講教材辨別臣下忠奸。
最後是依據:以于謙之能文能武、功蓋於世,只有忠武這個通諡足以彰顯其豐功偉績,激勵天下臣子。
能在這個時刻反對嗎?
楊廷和平靜地搖頭:“吾已有去意,如何擬票,敬之、維之,你們拿主意吧。”
還沾這些是非做什麼呢?該勸的都勸過了。
自己選的皇帝,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誰看不出來這是皇帝的意思?
至於追諡為忠武會不會太過了,自然會再度惹人議論紛紛。由此之後衍生的可能,楊廷和也已經有一二猜測。
他楊廷和再操心又有什麼用?少年人,終歸是需要經歷一些挫折才懂得的,何必每次都要由他楊廷和來做這個惡人?
就跟他無法輕易教會兒子很多東西一樣。
毛紀看著蔣冕,眼神沒什麼特別地問:“敬之,你怎麼看?”
蔣冕淡淡地說道:“既是請諡,擬票發往禮部再議即可。”
程式上一點問題都沒有,最終呈到皇帝面前裁定的方案,必定是禮部呈奏的。
“這道疏又有請修《大明忠佞鑑》一事,史筆如鐵蓋棺定論,誰忠誰奸我等如何審處?”
蔣冕尊重地問楊廷和:“閣老,依您之見,這卷書當不當修?何人來修?”
內閣如果覺得可行,擬票之時就要提出具體辦理的方案了。
這樣意義重大的一本書,自然是翰林院來修,但誰來主持才堪稱公正呢?
另外,主持之人掛個名、將來負責審定即可,平常可以另有其他差遣。但專門編修之人,雖有一份榮譽,今後數年卻要困在這件事裡。
楊廷和看了看他沉默了一下,還是發表了意見:“陛下既勸留,吾願主持其事。犬子薄有才名、實務不精,修史卻正合適。張孚敬博覽群書、見聞超群、筆鋒切直,也可共襄盛事。其餘等人,翰林院推選即可。”
毛紀呆了呆,著急地挽留:“閣老,國事繁重,您當真要急流勇退?”
以他的資歷名望,如果站出來攬下這樁事,皇帝還真可能允許了他。
那本書編得怎麼樣、楊廷和父子會不會塞私貨一點都不重要,難道皇帝還真的透過這本書來學習怎麼辨別臣下忠奸?
但楊廷和從此就真的有了一個藉口慢慢淡化影響力,而皇帝自然是樂見其成。
到時過渡完成,第二次、第三次請辭也可以走完程式,楊廷和隱退修史、“著書立說”,正合適。
但幾日之間,內閣難道就實質上只剩下兩人?
這哪裡是皇帝吃了個悶虧,這是兩敗俱傷啊!
毛紀心虛。
不過……讓張孚敬這個探花郎直接去參與修史?
蔣冕、毛紀想著張孚敬的那篇策論,很快理解了楊廷和的用意。
新科進士們授官在即,而張孚敬的策論,恐怕是最合皇帝心意的。楊廷和是要用這個提議再度向皇帝暗示他對變法的態度?
當然了,也只是表達一下態度而已。
決定之權,始終在皇帝手上。
京城某處,張孚敬正敲著黃佐的門,想著安慰一下這兩天忽然被越來越多同科敬而遠之的朝廷掃把星黃佐。
聽說他剛去梁儲府上致謝並“請罪”了。
房門開啟,黃佐一臉衰相有氣無力:“茂恭啊,何事?”
“……大丈夫立世,何須為那等流言蜚語動搖心智?”
“……你不是小弟,你如何能懂。”
“謠言止於智者,何況無稽之談?”
“是,小弟也自知,毛憲清與梁公之去另有其他顯要之人。但那是楊閣老此前命途不順,還是陛下……”黃佐搖著頭,難道說掃把星其實竟是陛下?
要不是他明白張孚敬的性格,信任兩人之間的友誼,這番話他都不會說。
“大丈夫立世自當勇往直前,豈能……”
張孚敬剛要對他大講一番道理,但之前去拜謝王瓊時結識的王家幕僚就遣人來告訴他了:“嚴惟中請奏修撰《大明忠佞鑑》,內閣票擬以張老爺任修撰參與此事。大天官遣小人來告訴張老爺,宜早上奏疏再論何以富國,如此陛下方可因張老爺奏事有功授職觀政六部。張老爺不宜再屈身翰林院蹉跎歲月!”
張孚敬呆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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