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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的眼底還是有一些忐忑的。
雖然主動請纓了,但似乎又不是他的本意。
“既如此,那便辛苦高參政走一趟。”
伍文定結束了這次臨時的會議,然後留下了高尚賢。
他並沒有先指示高尚賢怎麼做,而是問了問他的打算。
對答之間,高尚賢有些支支吾吾,只說前年初思倫那麼大膽,是因為嘉靖六年皇帝御駕親征陣斬博迪、大勝還朝的訊息還沒傳到雲南。這次過去,倚陛下天威、內滇安定,思倫等人確實不敢妄動。
至於去了之後,那自然是先再宣朝廷對諸土司的要求。那莽卜信請封和莽瑞體哭訴,既然有了紛爭,可以在那邊看了些情況後要求他們都遣人到昆明論理爭辯。
突出一個不當面處置什麼,只擺出大明應該做調和之人的姿態,留有餘地。
如何處置,他的責任本就是堪明實情。至於實情是什麼,回來之後彙報所見所聞,督臺和朝廷自有決斷嘛。
伍文定最後只是驚異地說道:“鳳溪有大才啊!”
高尚賢聽他稱呼自己的號,頗有些慚愧和忐忑:“督臺誇獎,愧不敢當。”
伍文定嘴角帶著微笑:“鳳溪此去,除了這些事,還有一件事得讓他們拿出說法。那曹義,畢竟是朝廷賜了金字紅牌的千戶。焚燬驛站的,不管是流賊還是他們御下不嚴,總要交出兇手來。”
高尚賢心裡一突,但已經請纓了,只能先說道:“下官明白了……”
從總督部院離開,高尚賢先去了布政使司衙門。
既然要動身去阿瓦城,藩司衙門裡的公務要先交接一下。
從邵錫到王汝舟,同僚們各異的神情他看在了眼裡。
之前在黔國公府,密旨只留下了幾人聽,這個大家當然都一直在猜想。現在他們看自己的眼神,只怕就是琢磨著高尚賢是不是知道什麼、為了立功不要命。
高尚賢顧不得他們怎麼想,交接完了手頭上的公務就往家裡趕。
他到雲南來做右參政,這裡自然也安排了官宅。
他回家不是為了收拾行裝——那還早著呢,總督部院衙門和藩司、都司那邊都要先準備公文和護衛。
“少爺出去沒有?”
“在書房呢。”
於是高尚賢就直接往書房闖,進去之後只見兒子愕然看了看窗外:“父親,還沒放值吧?”
“督臺當真準備遣人去外滇了!我已經請纓前往,現在心裡七上八下的!”
他直接坐了下來,喝著茶招著手:“為父已經四十七了!這條老命,別真的丟在雲南。好好的右侍郎不做,都是你說這雲南右參政更好!”
放下書冊走過來的,正是他的兒子高拱。
現在他邊走邊笑著說:“兒子既然又料中了,那豈會有兇險?南京的渾水何必去趟?雲南雖是邊陲,卻正是建功之地。”
“我還想怎麼建功嗎?”高尚賢瞪了瞪眼睛,“你倒好,不僅勸我到這裡來,自己還跟著跑來。後年就要會試了,你就算要遊學,也該去北京,那裡懂新學的才多!”
高拱搖了搖頭:“如今新學,一靠悟性,二靠明實情。都往北京跑,像雲南這種地方的實情,又有多少人能明?我這正是為了另闢蹊徑。”
高尚賢翻了翻白眼:“前年中了禮經魁首,不是說考綱改了,再精研新學三年再考嗎?另闢蹊徑,不是正道!為父做到了從三品,並無更多功業之心。就算去南京,也不用趟渾水,你的學業才是重中之重!”
“如今卻是陰差陽錯了,楊知縣可是嘉靖八年的探花郎,又曾伴讀御書房。他來此興文教,我正可請教於他。”
“……說回正題,你這當真不是坑害為父?之前你謁見楊維約,到底聽出了什麼?”
如今,高尚賢不像幾年前那麼忽視他兒子的意見了。
當時在老家丁憂,若不是聽了他的意見姑且一試,也不會有今天。要知道丁憂之前,從山東按察司僉事平級調任陝西按察司僉事,在這種正五品的位置停步不前了,那本身就已經是仕途堪憂的訊號。
但因為在老家丁憂期間做的事情,他隨後反倒被舉薦升任了正四品的知府。任滿三年後,更是又得了張孚敬的青睞,還有兩個選擇:正三品的南京刑部右侍郎,又或者從三品的雲南布政使司右參政。
任誰都會想著正三品,但兒子偏偏勸他到雲南來。
半個月前楊博還在昆明的時候,高拱以嘉靖七年河南禮經魁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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