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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件事,皇子,京營,廣東新法。陛下都不急了,你急什麼?”
郭勳嘆了一口氣,隨後又問道:“那陛下讓無心再立軍功的勳戚把子嗣、管事送到北京,說要帶他們奉公守法地賺錢,崔哥你知道是什麼嗎?”
崔元凝視著他,“我不知道,這件事沒在國策會議上商議。除夕夜入宮了,你若是膽子大,自己問啊。”
郭勳慫了:“想來既然是陛下親自謀劃,也不知我能不能也送個管事去。我此前因拿銀子自己請了罪,眼下一門心思練好京營……我侯府開銷也大啊。”
他現在不敢瞎搞錢了,可他不敢問皇帝他能不能既當大官又賺大錢。
……
如果袁宗皋還健在,那麼這次的正旦節可能會非常喜慶隆重地大操大辦。
畢竟是改元之年。
現在,其實仍舊在隆重地操辦,但皇帝身邊的人不敢多有喜色。
天地君親師,皇帝潛邸之臣的頭領、帝師去世了,而皇帝也顯得沉默。
只有蔣太后很不滿意。
“仲德公勞苦功高,皇兒厚恩以待。心有哀思是應該的,但皇兒是天下之主!改元何等大事?正該舉國喜慶迎新!便是仲德公九泉之下,也希望皇兒放下哀思!”
朱厚熜有點尷尬:“……母后,向來都是兒子若沒笑臉,他們都戰戰兢兢。若要他們喜迎新年,兒子難不成哈哈大笑?”
“還不是皇兒此前讓他們害怕?”蔣太后皺著眉,“天家近僕,不宜苛待。國事母后不懂,削司禮監權柄也罷,治他們罪也罷,皇兒自有計較。但這大過年的,皇兒說幾句話,賞些改元財物,讓宮裡都開開心心熱熱鬧鬧的,不行嗎?”
“……母親教訓得是,兒子等會回去就吩咐。”
其實根本不是在矯情,只不過思索著袁宗皋過世之後朝堂的調整,還有接下來三年內國事大體由國策會議去按舊例執行的情況下,他這邊怎麼樣透過太監和勳戚的管理把一個生財體系給建立起來。
有很多新理念沒有人能幫著他參謀思考,他們不懂。
但接下來這三年裡除了玩後宮生孩子、關注京營練兵,他怎麼以廣東為口子把新法富國做得更好?
皇帝一沉默,太監就發抖。
朱厚熜回乾清宮的路上看著已經掛燈結綵的皇宮,開口問高忠了:“往年過年宮裡是怎麼過的?”
“……陛下,那還是看您的意思。往年嘛,乾清宮是每夜都要燃鞭的,只是今年日精門……”
朱厚熜嘴角微微笑起來:“當心一點便好。只在乾清宮燃鞭嗎?”
“後宮只有乾清宮殿前寬敞些。奴婢記得往年啊,後宮裡不知道多少妃嬪想來看。但沒有陛下旨意,也就只准上元節時可以無旨來看燃鞭。”
朱厚熜想了想就說道:“既然如此,明天夜裡多備一些,在乾清宮賜宴賞燈吧,再搭個戲臺子。仁壽清寧二宮外,其他舊人也請來,過年嘛。黃錦,等會去找張錦,議一議宮裡奴婢們該是一個什麼賞賜章程。傳下去,都安心用事,朕讓內書堂教的東西都好好學。內臣,朕還有大用的。”
高忠、黃錦都喜上眉梢,身邊的其他太監宮女們都跪下齊聲謝恩。
他本就是個普通人,只不過剛剛當上皇帝而已。
朱厚熜知道自己的到來,其實讓這宮裡感覺比此刻的大雪天還冰冷。
畢竟他從國事上積累的負面情緒全都能讓宮裡的太監宮女們感受到,而他是能一言決其生死的皇帝。
想著嘉靖脖子上的白綾,朱厚熜覺得以後確實要改變。
心理壓力算不算虐待的一種?
花錢吧,花吧。
雖然萬難唯錢,但想要大明富起來,不是靠他覺得哪些事不必鋪張去辦就能解決的。
旨意從乾清宮擴散開去,張孚敬從兩廣送來的銀子、張氏兄弟這次被順勢辦了幾樁舊案罰上來的銀子,有這麼一部分就發到了宮裡太監宮女們的手上。
歡聲笑語以紫禁城西北側的舊人們為最,已經黯淡多日的生活在這冬夜裡出現一抹亮色。
皇帝準她們明日到乾清宮吃宴、賞燈、看戲。
氣氛悄悄變化著,乾清宮東暖閣裡,朱厚熜也終於笑得很放鬆,一手提著一個小錦袋:“額外賞給你們的。”
“謝陛下隆恩。”黃錦喜滋滋地接了過來,看了一眼朱清萍之後才笑道,“清萍另有密令,總不知與陛下一起忙些什麼,有一份額外賞賜是應當的,奴婢可就受之有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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