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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恩真沒想到朝廷這麼大的魄力,廣東一省列入編制之人數,就將超過全國舊有的官員總數。
“宣講團如何安排,下官不知。然當此之時,廣東新增如此之多新官,其定品、定薪、升遷之策,宜廣而告之。鄉試主考雖已返京,然副榜之設予了提學,可否從速徵詢,看看各府縣生員有無願棄會試而以副榜舉子任官者?”
張孚敬點了點頭,卻對汪鋐說道:“汪臬臺,臬司變動大,你可有所疑慮?”
汪鋐凝眉思索,隨後搖了搖頭:“陛下當有妥善安排。”
原來的按察使是正三品,但現在的提刑司提刑使與治安司總司都變成了正四品,汪鋐恐怕在改制之後就另有任用。
他沒必要多說話。
“蔣總兵?”
蔣修義這個廣東總兵官這次也是有功的,他對於都司分出了一塊職權也暫不敢多言——定國公剛來過,撫寧侯還是兩廣總兵官呢。
“霍巡按?”
霍韜只說道:“下官並無疑慮。”
巡撫變成了可以直接管理巡按御史,但巡按御史也有權直接上奏。
張孚敬兩次大開殺戒都沒有承受陛下和朝廷的異議,他在廣東的威信徹底樹立起來。
“廣東新制牽連甚廣,朝廷還會銓選許多同僚來廣東。諸位,事情坐在前頭。年底之前,把廣東安穩下來吧!”
很快,先於孫交督帥的新法宣講團抵達廣東,衙署改革及那麼多新增官員職位的訊息就佈告了出去。
“以後鄉試都設正副榜?趙兄,教諭所說,你怎麼想?”
“可補副榜舉人出身……卻不能再考了……”被問到的人很猶豫。
“至少廣東諸官,朝廷說了只以考績升遷,不重出身啊。”
有人嗤笑一聲:“沒有進士出身,說得好聽罷了。”
“……為兄已考了五次,實在心冷了。”
“若只是曇花一現又如何?今次若答應了,新法不成,將來豈非前途盡斷?”
廣東秀才心思各異,廣東諸多無官舉人則心思都相同。
往科舉子只能自己花錢去廣東應考,想去參加會試的差不多都已出發,剩下的,都是不準備再考的。
但現在嚴峻的問題擺在他們面前:鄭存忠謀逆案十三家被毀、二十七家受牽連,廣東總共有九十三人被革除了功名。
剩下這批老舉人,在廣東還能依靠過去的舉人身份逃避賦役嗎?
“舊黨並未倒!廣東新法如何尚未可知,吾恩師是費督臺同科,他勸我明哲保身、莫要生事便是。”
“……廣東如此大變動,朝廷心意已決,陛下也並未阻止啊。”有人猶豫著,新的官吏待遇,看上去著實還行。雖比不上過去不用承擔賦役逍遙,但勝在安心。
而某些吏員或衙役,則因為這從天而降的訊息多有聚會。
“齊哥,咱們這些司吏、典吏、班頭真能有官身?得力人手也都有官府發餉?”
“……行文上是這麼說的,但必須都能識文斷字。”
“……我都這歲數了,如何再學識文斷字?”
“會有安排的吧?”這個縣裡的吏房司吏目光灼灼,“就不知行文中所說,沒有出身的八九品官也能升到六品是不是真的。”
“哎呦!齊哥,那莫非你也可能做縣尊老爺?”
“胡說什麼!齊哥至少能做到通判老爺!”
吏房司吏豈有不識文斷字的?他們口中的齊哥只是當年沒能考中秀才罷了。
可眼下,底層的某些窗戶紙似乎被捅破了,讓有些人看到一些亮光。
而在遠影樓裡,魏彬正招待著一些人。
“仰賴陛下胸懷四海,大明正在日新月異。爾等約束好你們帶來的人,諸多差役,該是多少錢,一點都不會少你們的!”
“多謝魏公公!”
魏彬又親切地問:“這幾日在廣州城中四處看了看,如何?”
“真乃天朝上國,我等都大開眼界。”
“過去只有貢使能來大明,如今咱家奉皇命,卻為爾等提供了這機會。”魏彬豪氣地說,“大明富有四海,物產豐饒。爾等募役有功,除了財物不會少,咱家也會奏明陛下。”
“魏公公,我等不能長居大明嗎?”
魏彬笑著搖了搖頭:“不能。能允你等不需貢使就到大明赴役換物,已是殊恩。兩年為期,其後便需換一批人了。自然,咱家能首先考慮爾等所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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