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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皋、周詔負責,卻並沒有往更精深的學問方向去提升。基本也只是像後世學文言文一樣,知道某些句子最尋常的解讀。
現在要往學問方面深入,那就是一字一詞背後都要深究本源,而且要隨時能聽得懂別人打亂過的、以他們之口解釋出來的“黑話”。
“奴婢今天研習了關於性字的釋義。《說文》中講,性乃人之陽氣性善者也。《廣雅》中說,性,質也。《荀子·正名篇》則說生之所以然者謂之性……”
朱清萍開始張口閉口這個性、那個性,朱厚熜確實回憶起當天王守仁與楊廷和辯經時提到什麼天命之性、氣質之性。
但怎麼說呢?看她在燭火下一本正經地跟他討論今天關於“性”字的研究成果,朱厚熜總感覺心裡怪怪的。
在這個時代及之前,這個字還真的挺正經的。
不正經的只是朱厚熜本人而已。
於是朱清萍看到陛下似笑非笑的眼神,心裡亂了一剎那:“可是奴婢講得不對?”
“講得很好,繼續講。”
三更半夜,朱厚熜和他的大姐姐貼身宮女繼續研究著“性”。
……
“殺得好!”
菜市街口,老刑場了。
磔刑,就是凌遲。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咬牙切齒地叫好,也有人目光興致勃勃地帶著並不聰明的敬重:“能創下那麼大的名聲,真是條漢子!”
“生忍著吧?這才剛開始呢,等會伱看他叫不叫!”
江彬確實在生忍著。
內心悲涼,一輩子的經歷在回溯,可是那些重要的時刻只一會就回溯完了。
而銳利的刀鋒還在繼續往他身上招呼。
寒氣逼近某一處時,他就要咬著牙顫著心恐懼著,又無力去阻止,而後就是由一條線迅速撕裂成一片、直衝腦門的劇痛。
太痛了!
注意力得找點什麼別的事做,他竭力凝聽著這些無知愚民的議論。
罵他的,贊他的,他都聽著。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渾身的劇痛中,他卻感覺自己的視覺、聽覺都要強上許多。
“是不是已經暈死過去了?都沒叫喚,我還以為這大奸賊受刑很有看頭……”
“斷氣了沒?我聽說凌遲可以割很久都不斷氣啊!”
“可嘆。不算無能,奈何要做國賊。”
“生不逢時,也算自取滅亡吧。既已身處高位,為何不忠心為國,反而朋比為奸、意圖謀逆?”
江彬的注意力停留在這個人的聲音裡,心裡生起一陣冷笑。
這些酸儒,說得好聽。
劇痛纏身,他很想聲嘶力竭地咒罵著,但口中塞實了木核桃。
他也覺得咒罵或者嘶喊太掉價,何必呢?
眼神渙散地努力抬頭看著監刑臺上的張子麟等人,江彬很想跟他們聊點什麼。
江彬看清一點之後凝聚了眼神,隨後眼眸中露出一些疑惑:一直想將自己殺之而後快的這些人,現在見到自己被正在被凌遲,為什麼臉上沒有一絲快意,反而個個神思不屬?
他的嘴角往上扯了一點點,既像是劇痛帶來的抽搐,也像是自嘲。
再位高權重又如何?一朝為魚肉,也就只有些無知愚民看看熱鬧。
看來那個喜歡在落魄的自己面前抖威風、顯本事的牢頭說的事情是真的。
供出了那些人,終究沒能看到一場熱鬧,黃泉路上畢竟還是寂寞了一點。
江彬腦海中浮現出那天對他說“大膽說”的那張臉。
一瞬間有個念頭生起:如果當年自己遇到的是這個人,會不會不一樣?
但沒機會了。
可是讓張子麟等人神思不屬的,確實屬於朝堂袞袞諸公的新機會。
“豈可讓王伯安做這御書房首席伴讀學士?”
翰林院中,黃佐一個人站得遠遠地聽“前輩”們義憤填膺地討論。
“異端末學,值講經筵已是難服人心,豈可再日侍左右曲解經義?崇象,掌院推選你,我們都支援!”
黃佐心想你們這些品級不高、又沒實職的翰林院學士支援張璧又有什麼意義?
和陛下、袁宗皋都是同鄉的張璧謙虛地說道:“吾才學粗陋,豈能擔此重任?”
但他的目光是藏不住的。
張璧不指望首席,但哪怕只是進入御書房,那就將是平步青雲了。
“崇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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