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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卻不在其列,只能在官方途徑之外進行海上走私交易。
三年後的正德十二年,弗朗機有八艘商船的船隊突破了大明水師的攔截進入珠江內河。而當時擔任兩廣總督安排他們先學習禮儀、上奏朝廷並最終得到答覆可以入京洽談朝貢事宜的,是如今的都察院左都御史陳金。其時,郭勳也擔任廣東總兵官。
這一行入京的人,就是嚴嵩說的以皮萊資為首的使團。他們的翻譯火者亞三,最後經江彬引見,成為了朱厚照的葡萄牙語老師。
如今,陳金是九卿之一,列席國策會議,但戴罪在身。
郭勳,同樣列席國策會議,代表五府與兵部一起忙碌著裁撤冒濫與重設三大營這件大事。
吳廷舉是兵部左侍郎,僅次於王憲,而楊廷儀則是排名第三的兵部右侍郎。
江彬剛剛被處死,張佐當日說:王瓊他們與江彬牽涉不淺,楊廷和他們手上恐怕還有更多的牌。
刑部大堂上,他們沒有打那些牌。
現在,這是不是一張牌?吳廷舉曾彈劾王瓊、梁儲、蔣冕,言辭很不客氣。
弗朗機使團是陳金、郭勳等在廣東時上奏朝廷得以入京的,而這個使團隨後透過江彬與朱厚照本人搭上線了,火者亞三這個翻譯竟敢於羞辱朝廷命官梁焯。
“水很深啊……”朱厚熜看著面前的事件發展流程圖和人物關係圖,又提筆補上了幾筆:
提督廣東市舶司的內臣。
貿易帶來的貨物:皇店?
走私利益鏈條。
廣東本地豪族……在朝堂仍然可以發揮一些影響力的梁儲……
主管朝貢事宜的禮部……袁宗皋,毛澄,諸多中層官員……
他擱下了筆搖著頭:什麼叫牽一髮而動全身啊?
如果這一次真是楊廷和他們的謀劃,那就又是一次就事論事。
這件事情繼續發酵下去,吳廷舉“始作俑者”,讓廣東海禁鬆弛,坐視弗朗機人在屯門島安營紮寨已經數年,該不該問責?
他吳廷舉與王瓊、蔣冕、梁儲都不和,這回又得不到楊廷和等人的支援,一旦被問罪,楊廷儀則自然適合遞補升職為左侍郎。
驅離弗朗機人大機率是要打仗的,戰事如果出現問題,那麼目前忙著主辦重設三大營的兵部尚書王憲恐怕要陷身泥潭。
弗朗機人艦隊開入珠江內河時,陳金、郭勳都在,他們會不會在這件事裡留下了什麼把柄?
戰事一起,朝貢貿易受到影響,禮部尚書袁宗皋會不會被彈劾?他可是為王瓊、陳金他們作保了的。
身為廣東本地大佬的梁儲,在這種情況下會不會先全力守著自己不被揪住新的尾巴?
朱厚熜冷笑了一下,開口吩咐:“叫張錦、張佐和駱安過來!”
……
嚴嵩點出吳廷舉,他的用意朱厚熜會慢慢去思考。
但這封奏疏在皇帝心目中所受的重視程度,一定是遠遠超過某些有心人意料之外的。
楊一清說京營不用急,許多文臣也都不願“妄啟邊釁”,也許此刻在某些有心人眼中,弗朗機人的問題是很好解決的。
最終結果不會有任何問題,而過程則可大加利用。
老秦所說的嘉靖後來罷市舶司、進一步加強海禁,是不是這件事的後續影響之一?
所以朱厚熜不會容忍這件事沿著某些方向發展下去。
一切暫時平靜無波,只不過錦衣衛內傳出了一個幾乎早就定下來了的事情:在日精門之災後先清理錦衣衛內部的王佐調任北鎮撫司。
兩天後,吳廷舉的奏疏呈上來了。
“番國佛郎機者,前代不通中國,或雲此喃勃利國之更名也。古有狼徐鬼國,分為二洲,皆能食人,爪哇之先,鬼啖人肉。佛郎機國與相對。弘治以後,始有佛郎機炮,其國即古三佛齊,為諸番博易都會……”
朱厚熜又露出了黃錦熟悉的“大無語”表情。
他確實很無語,三佛齊就是馬六甲南面蘇門答臘一帶的古國,吳廷舉這個兵部左侍郎竟然認為葡萄牙人就是古三佛齊人。
因為初次視朝後空缺了一大批官員,他這個兵部左侍郎就是從當時的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升過來的。
那個階段朱厚熜是“信任”內閣的,讓他們先解決這批空缺的問題。
結果就是這樣一個對弗朗機人沒什麼瞭解的貨:他真的不瞭解嗎?
吳廷舉的觀點就是:其人狡詐,當詔令不予朝貢,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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