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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視這個打擊他和陳金,甚至牽連到內臣和其時兵部侍郎王瓊、現任兵部左侍郎吳廷舉的機會。
遲早會被翻出來的!
陳金成了壓到郭勳心頭顧慮的最後一根稻草。
“陛下,臣請單獨奏對!”
“……陛……陛下!臣也請單獨奏對!”
在七月底這一場“國策推進工作月度總結會”的國策會議後,陳金說完,郭勳也趕緊開了口。
楊廷和淡定地看著他們,朱厚熜把目光移到郭勳臉上。
憨憨。
兩個人一起單獨奏對?楊廷和、毛紀心裡肯定笑裂了。
廣東之事還沒有呈奏過來,就有兩個重臣慌得不行。
但這件事已經這麼大的陣仗,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
上次梁儲都已經主動請辭走人了!
“是為廣東之事嗎?”朱厚熜淡淡問了一句。
陳金還好,郭勳卻臉色一變:其他參預國策會議大臣還沒走呢,挑明瞭真的好嗎?
楊廷和反倒深深地看了皇帝一眼。
陳金平靜地回答:“正是。”
“……臣也是。”
朱厚熜坐回了御座上:“既是廣東之事,那就繼續再議,有什麼想稟奏的就說吧。”
腦子不夠的郭勳人傻了:怎麼可以就在這裡?
陳金看著其他人已經神色各異地坐回椅子中,站在當地。
朝堂重臣的目光匯聚在他身上,陳金緩緩取下了頭上的冠梁。
郭勳目光一驚,心裡對這次事件的演變走向更悲觀了一些。
楊廷和等人靜靜地看向皇帝,朱厚熜臉上波瀾不驚。
“罪臣陳金,忝任兩廣總督期間有失地之實,此罪一!其時畏錢寧、江彬勢大,縱容廣東三司行諸法陰留廣東錢財以結逆賊,有失職之實,此罪二!罪臣既未行督憲地方之責,亦曾收受廣東獻銀,有貪墨之實,此罪三!”
郭勳心驚膽戰:陳金完了。
陳金跪在了地上:“罪臣罪無可恕,請陛下抄沒家財,罪臣自請革職,戴枷南下輔佐欽差犁清兩廣,充軍廣東。汪鋐其人允文允武,罪臣素知其人,必無罪責。此敗非戰之罪,罪臣請陛下擢升其為廣東按察使。無人掣肘,夷賊必平!”
郭勳駭然看著他,自請抄家充軍?
新君繼位後,怎麼文臣們的操作他總是看不懂了?梁儲要扛罪過,陳金更是徹底不要前途和晚年了?
楊廷和卻是雙目凝重,看向了陳金。
“戴枷辦差?”朱厚熜笑了起來,“有你這個前兩廣總督這麼說,看來兩廣上下是已經爛透了?真查下去,兩廣是不是人人都得戴枷辦差?沒想到太祖時舊事,今又能重現。”
郭勳不懂陳金為什麼這麼做,但他看到皇帝在笑,楊廷和一臉凝重。
他也是剛才說要單獨奏對的人,這個時候,他選擇相信陳金的做法。
沒有人真的會選擇對自己不利的做法,陳金的抉擇,嚇到郭勳了。
“陛下!”他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罪臣時任兩廣總兵官,失地之罪,罪臣亦無可推脫!錢寧江彬勢大,罪臣亦坐視廣東行事,收了好處。但那是前朝舊事,大宗伯為陳金作保,無關舊事!”
袁宗皋服了:不會說話就不要亂說!
楊廷和卻臉色驟變。
朱厚熜面不改色:“那你是不是也要革去侯爵,自請抄家,充軍廣東?”
郭勳咬著牙:“但憑陛下發落!”
楊廷和覺得事情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了。
憑什麼?
這時,才聽陳金開口道:“罪臣此前請奏將錢寧、江彬籍沒家資發往各邊鎮及各省,蓋因歷經弘治、正德二朝貪腐文臣、倖進佞臣荼毒,再加邊鎮衛所糜爛日久、大明久無大戰,各地業已病入膏肓,軍政支用處處皆是窟窿!罪臣其時不明陛下之志、不知陛下之英武賢明,罪臣也只盼先塗抹裱糊一番。如此一來,陛下御極之初,大明至少不致有大亂!”
陳金流出老淚,哽咽地說道:“陛下殿試策問何以富國,令百官獻策,勵精圖治之志,罪臣已明。陛下設御書房制內臣、設國策會議偕良臣共議國事之英武賢明,罪臣已知。戰戰兢兢一生,臨老得遇明君,罪臣無以為報。澄清吏治,請以罪臣儆效尤!變法圖治再造大明,請自廣東始!”
郭勳呆呆地看著他的表演:以前那道奏疏,是這樣的用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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