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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仍舊儲存著那些“猙獰長出物”的盤子也被端來了,放在殿裡的矮桌上。

“動者,道之樞。”

朱厚熜為了各種人群的思想認識能往正確的方向走,已經在閒時不知找了多少前人的典籍來看。

反正,六經注我嘛。

現在開口先是《周易》之中的話,陶仲文聽得點頭。

“橫渠張載於《正蒙》中也說,形聚為物,物潰反原。車薪之火,一烈而勃勃,必有所歸;汞見火則飛,不知何往,而究歸於地。聚散變化,而其本體不為之損益。”朱厚熜又說了一段,然後問道,“適才那糖霜鹼粉之中生出偌大物事來,數倍於原先所用之物大小,難道是憑空出來的?”

這個問題,陶仲文回答不了。皇帝說的話,金坷垃更加聽不懂。

“黃金入火不焦,入水不腐,入地千年不朽,《參同契》中就說,術士服食之,壽命得長久。丹砂紅似血,便也被當做是命之源。水銀遇火則飛,方士便也以為服之有助飛昇。丹道名家煉丹之時,爐鼎放置遵五行方位,開爐要應時辰,煉之輔以口訣。所用藥物,多改其名,皆秘其要文,謂之不可洩天機。”朱厚熜笑問,“朕說得對不對?”

“……陛下於丹道,知之甚詳。”

朱厚熜真想知道什麼,在這個時代自有大量的人為他去搜羅。

現在他說的,就是煉丹道士們從思想源頭到具體做法,從行業常態到個人心理的狀況。

把天地當中凝聚在萬物之中的“太虛”、“元氣”、“太極”、“道”等各種稱謂的東西,按照陰陽五行的指導思想嘗試凝鍊出來,“損益”之說也被理解為想要奪天之機益己身就不能洩露天機、“損”天地過甚,因此個個都有秘而不傳的名字和法門。

同一種東西,在不同人那裡的叫法都不一樣。

朱厚熜還有一點更沒法講:煉丹的根本目的就有問題。煉丹長生,修道飛昇,存在這種事嗎?

但朱厚熜既沒法也沒證據去駁斥這一點,現在他本人也是一個例子:他怎麼來的?

欽安殿裡陷入了短暫的平靜,而後朱厚熜拋開這些有的沒的:“依朕來看,這都是執著於表面,忘了本質。以天理之恢弘,以天下萬物之紛繁,豈可簡單分做五行便盡述其理?道長煉丹,若只依五行之說,不能盡得其妙。拿今日兩個實驗來說,朕來說說其中道理。”

一個是因為會被燒出變化的溫度不同:這好解釋,同樣是泥土,燒的溫度不同,就會得到陶和瓷等不同東西。鉛、鐵等,將之能燒融化的溫度也不同。

另一個,則涉及到另一個問題。朱厚熜自然難以去解釋什麼分子結構,只是舉了一個簡單的例子:同樣的一桶水,如果蓋嚴實了冬日裡結了冰,可能把木桶脹破。

他有限的知識只能解釋一點點,但最後就說道:“萬事萬物,首先明其性狀,記錄在冊。而後多加實驗,知其變化。如此堅持,才能窺見大道一二。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大道之理需要窮盡萬物,才可窺見。朕說你只以陰陽五行區分,漫無目的便去嘗試,這是想走捷徑。證道,可有捷徑?”

陶仲文現在也只是不明覺厲,同時主要還是因為對方是皇帝:“陛下言之有理……”

朱厚熜隨後便給出的是管用的手段:“道長主持欽安殿,儘可仍舊如舊法煉丹。然朕之供奉,道長也要按朕的法子去試一試。來日方長,朕與你還有許多切磋機會。但若按朕的法子,陶道長若真另有一番成就,豈不是青史留名、一代宗師?陶道長切莫以為制肥之事小,莊稼也是生靈,若參透了萬物滋養莊稼的道理,接下來豈非就是滋養命軀的道理?”

陶仲文聽得怦然一動:是這個理。莊稼也是活物,哪些東西為什麼會補益莊稼,這裡面的道理若參透了,確實可以借鑑。

而且,不用冒險去試一些藥。

身為專業人士,他自然知道自己煉出來的一些東西有危險,所以有伏火之說,去其毒性。

“若這件事辦成了,朕便真可倚重陶道長一同參悟大道了。屆時天下道門,盡歸陶真人統率。有朕相助,集天下之力,大道才堪可期,陶真人以為然否?”

煉丹其實很貴的,許多東西都不便宜,陶仲文知道自己需要花多久才能積攢開一爐的材料。

現在富有四海的天子對他畫的這個餅,比前面那兩個小實驗有效多了。

“陛下信重,貧道自當竭力。貧道求道之心亦堅,誠如陛下所言,貧道不可貪圖捷徑,妄求一丹飛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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