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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天和有點懵:“我?黃淮水患?”
“公文上是這樣說的,李閣老舉薦。”太常寺丞羨慕地說道,“恭喜劉少卿了。”
閒置五年,現在有機會陛見了,還是李鐩舉薦。
劉天和呆了片刻,隨後只能搖搖頭:“難辦……”
真的難辦。
黃淮水患,找他幹什麼?
說罷就拉著唐樞:“隨為師一起去,一定要幫著出出主意啊!”
兩個在歷史上本來沒什麼大名氣的人就這麼被趕鴨子上架了,他們都沒正經研究過什麼水患。
但是李鐩和蔣冕這些面對大難題胡亂抓死馬當活馬的行為,也確實抓出了一些人。
此刻的湖州府還有個三歲的娃娃正在玩泥巴,在原本的歷史軌跡裡,他後來會成為唐樞的學生,也與將來擔任過河道總督的劉天和有許多往來,最終在治黃曆史上留下一個抹不去的印記。
潘季馴還沒長大,但他的師父們只能忐忑地啟程趕往淮安。
現在,龔弘也在路上。
進入了揚州府境內,離淮安不算遠了。
船行於運河之上,龔弘看著熟悉的一切。
他曾是河道總督,這運河的每一段,他都熟悉。
蒼老的眼神凝視著河水,龔弘並不理解這個皇帝憑什麼有這樣大的志氣。
都已經有叛亂了,仍舊要如此堅定不移地推行絕大部分人都無法理解的、變動如此之大的新法,現在更要面對黃淮水患這一千古難題。
這樣胡作非為的皇帝,楊廷和他們還一個個堅定地跟著胡鬧?
現在,龔弘印象中胡作非為的皇帝剛剛抵達泗州祖陵。
祭祀之儀,朱厚熜並沒有讓鳳陽府準備得很誇張。
重要的是他本人到了。
修建泗州祖陵後,朱元璋本人都沒有親自來祭拜過。
大明開國以來,除了朱標這個太子負責督造事宜,除了朱棣當親王時來過,實際上也沒有任何一個皇帝在位時來這裡祭拜過。
這個供奉著朱元璋祖父、曾祖、高祖衣冠的祖陵,最大的作用是“龍氣”。
畢竟後代裡能出開國皇帝的墓穴,一定是不簡單的。
龍脈啊。
朱厚熜的身體是他們的子孫後代,但他的心靈是不在意這些的。
所以雖然他親自來祭拜會被臣子解讀為“加強法統”的象徵性行為,但朱厚熜要親來祭拜另有原因。
朱元璋的高祖朱百六、曾祖朱四九、祖父朱初一。
神主上的名字,顯示著朱元璋十足十的赤貧出身,闔家數代沒一個有文化的名字。
所以神主面前,朱厚熜鄭重說道:“大明朱家百姓出身,既掌有天下,天下百姓便盡是一家。不孝子孫厚熜祭告先祖,今日此去,便有一個忤逆祖宗的決定。”
黃淮水患,繞不開一個點:祖陵不許遭災。
祖陵龍脈之地,事關大明根本國運,祖陵也不能動。
動祖陵,哪怕朱厚熜不在乎,新黨群臣也會大驚失色。
沒辦法,他們信這些。
但終明一朝,祖陵雖然確實沒動,大明卻還是亡了,後來也被淹了。
現在朱厚熜要面對黃淮水患這個難題,不能讓它難上加難、顧忌太多。
所以他還要去一個地方:鳳陽。
那裡還有一個皇陵,是朱元璋為他的父母和兄嫂所建。
在鳳陽,還有已經建好的六處高牆,看押著宗室裡諸多有罪的“庶人”。
當前藩王作亂的事情正在發生,朱厚熜的這個舉動,同樣會被臣下解讀。
此時此刻,衡陽之戰已經進行了很多天,夏氏這段時間又是安心,又是恐懼,又是期待。
因為城破後不知道會怎樣。
因為……她抱著年幼的睿王說道:“那高牆之內也好,也好……”
高牆之內是好的,有下人服侍,衣食不會缺,除了沒有自由。
以至於到了明末,還有大量底層宗室故意犯法,只圖能進入高牆吃一口飽飯。
嚴春生還在等,城西、城北城牆外的守軍在抵抗了近十日、死傷慘重之後,蒲子通終於把剩餘的人放回了城中——他也不能寒了城內守軍的心。
顧仕隆總不能再為了練兵、拿更多人命去填強攻城牆的坑了吧?
那個時日,應該近了,已經是冬月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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