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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京城很遠的普通老百姓這個時候才知道一些資訊,在京城的百官此刻卻因為另一件事情而震亂不安。
朱厚熜自己也萬萬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現在他身處清寧宮中,滿宮一片哀慼。
“醒了,太后娘娘醒了。”
聽裡面有了聲音,朱厚熜站了起來,和孫茗一同到了蔣太后的臥房之中。
而他剛剛走進去,又聽到蔣太后哭得撕心裂肺。
“母后,還是節哀,保重身子要緊……”
朱厚熜只能說這麼一句,畢竟剛剛病逝的,是他的親姐姐。
聽到他的話,蔣太后在震盪悲痛的情緒裡大聲說著:“要不是你當年非要把承業派到江西去,她怎麼會鬱鬱寡歡?要不是心神有損,又怎麼會生完孩子就總不見好?可憐我那外孫兒……”
朱厚熜只能悶頭苦笑,站穩了挨訓。
跟這個有沒有關係?他也不確定。
餘承業回京後,他姐姐的情緒其實很不錯,看得出來挺甜蜜的。但是,能確定那不是她在別人面前才那樣嗎?
朱厚熜也並不知道,他這個姐姐原本離世得更早。嘉靖二年出嫁,嘉靖四年就離世了,虛歲也才二十。
她的離世,大體還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尤其是與受孕生產有關的原因。
如今她尚的駙馬是餘承業,陰差陽錯一直到嘉靖七年才受孕,去年也順利產下一子,結果今年還是沒有躲過這一劫。
蔣太后如今悲痛至極,自然也不管其他,情緒激動下只胡亂地把原因歸於朱厚熜當年讓她與丈夫新婚不久就分居兩地。
並不只如此,其餘的不滿也在被她宣洩。
“載垺還不滿九歲!你又讓他千里迢迢去雲南。若有三長兩短,你還要我怎麼活?有什麼差遣,一定要他一個孩子去才能辦?眼裡只有國家大事,總是折騰,折騰……”
孫茗眼帶憂色,看了看朱厚熜。
皇帝的臉上雖然在苦笑,卻也只是在苦笑。
朱厚熜很明白自己在做哪些事,他也不會因此而動搖。他對大明的改造,他對未來的安排,註定是要承受這些不理解的。
現在只能先被親孃教訓了,讓她發洩一下情緒也容易排遣哀傷。
永福長公主虛歲二十五就紅顏早逝,禮部剛忙完楊一清的喪禮,又要忙永福長公主的喪禮。
百官之所以震亂不安,還不是因為去年皇帝因為安嬪之死“喜怒無常”的那幾個月?如今宮裡的隻言片語傳出來,太后還有怨怪皇帝之意,難保皇帝是什麼樣的反應。
只是此刻,他們還不知道另一個情況。
成都府新都縣的楊家,楊廷和也無力地依靠在軟枕上,聲音羸弱而顫巍巍地念著。
“……伏惟……皇上……以聖人……之……之姿,繼……聖人……之道……開……萬世……”
他一邊念著,一邊想起第一次給皇帝上經筵時的情景。
那個時候,他希望皇帝接受的是“傳聖人之道”,“除異端之末學”,“復隆古之太平”。
十年了啊。
楊廷和唸完了自己這道遺表的末尾,嘴角微微翹起來了一點。
從正德十六年他登基,到現在的嘉靖九年五月,十年多了。
大明已經難以逆轉地走上了一條新道路,不管當初情不情願,楊廷和也成了這條新道路的開路人之一。
也不知道為什麼,離開了朝堂之後,心神鬆懈下來之後,反倒老得快了些。
楊廷和又想起了梁儲這個老傢伙,他溜得快,倒是多享了幾年清福。
感覺到生機漸漸流逝,也許不遠了,就這兩天的事吧。
他又想起了兒子。
看弟弟停下了筆,楊廷和又開了口:“囑咐……用修……遵新制……不必學我……守孝……”
既然已經走上了新的路,就把路走絕吧。
他怔怔地看著床頂的帷帳,恍惚間看到年方十九中了進士時意氣風發的自己。
這一輩子,做了帝師,做了首輔,還活著便獲賜太傅,也值得了。
是那個年輕的皇帝堅持要讓自己活著的時候就獲封三公之銜的,他一開始是沒安好心,後來是為了佈局新法,再後來……是誠意禮敬他。
應寧入了廟,有了這致仕還家的一年多里寫的那些東西,自己也應該能進去吧。
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到那位自己總看不透的皇帝了,就先與應寧一起候著,大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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