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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嵩蹙眉細思了一小會,然後就下定了決心:“不動則矣,要動,就別隻是抓鄭、沈二家。我在浙江這半餘年來,已經略有所獲。劉千戶給我五日時間,我自會另有一份名單交予劉千戶。”
送走了劉鎮元,嚴嵩隨後就吩咐了下去:“行文藩司衙門,請孫藩臺過來一趟,再去一趟梁公公那裡,就說本撫臺今夜設宴,議一下皇明記分號之事。”
去年四五月之交的爭貢之役已經過去近一年,浙江市舶司是已經裁撤了。
嚴嵩從去年慢悠悠地繞江西一圈抵達浙江之後,反倒並沒有像楊廷和在當時朝會上咄咄逼人一般大動干戈。
如今,浙江上下最注意的就是嚴嵩的態度。
京營譁變、張偉謀逆,錦衣衛緹騎到了浙江,巡撫設宴請了浙江鎮守太監梁瑤及布政使司左布政使孫脩,杭州城內許多人都知道了這個訊息。
巡撫衙門是孫脩當時幫嚴嵩趕建出來的,嚴嵩笑納了——反正是公衙,又不是他的私宅。
但巡撫衙門的後院,卻是精緻無比,奇石曲水,一步一景。
這個小宴設在了園中的亭子裡。已是四月,花香沁鼻,更有妙齡女僕連連端來佳餚。
梁瑤與孫脩已經和嚴嵩客套了許久,但一直沒有進入正題。
皇明記分號的事?那可不需勞動嚴嵩親自請梁瑤與孫脩兩人一起來商議什麼。
市舶司裁撤後,嚴嵩請奏在浙江設立了皇明記分號,杭州織造局的柳仲等人已經與嚴嵩走得頗近。
如今,市舶司雖然不存在了,但皇明記浙江分號的船是時常在按察使汪鋐安排的海防道戰船護送下前往廣東的。
“撫臺,不知皇明記分號又有什麼新的事,需要我和梁公公一起商議?”孫脩在喝了兩杯酒之後終於開口。
嚴嵩只說道:“皇明記無事。今日邀二位小聚,實有他因。”
孫脩擱下酒杯行了一禮:“請教撫臺。”
說罷就看著這個比自己年輕了十歲的巡撫。
去年,孫脩從嚴嵩不急著趕到浙江,判斷出他並不是真正要做楊廷和手底下的新法先鋒,把浙江先清理一遍。嚴嵩在秋收時間抵達浙江,那就是求穩的訊號。
對於浙江趕建的巡撫衙門,他笑納了。
其後,也只是對爭貢之役當中確實不算得力的按察使胡錠之、按察副使張芹彈劾了一二,調任去了南京,而後是汪鋐到浙江擔任按察使。
除此之外,浙江並無變故。反而是請奏設了皇明記分號,浙江一些士紳富戶多了一個合法交易的渠道。
孫脩看著有些反常的嚴嵩,心裡想著難道現在才開始翻舊賬,要做一些事?這半年多來,嚴嵩對許多東西也是來者不拒啊。
嚴嵩抿嘴笑了笑:“我先講講廣東屯門海戰時,汪臬臺第一次戰敗後御書房內的舊事。”
梁瑤和孫脩頓時心裡一咯噔。
而後,是魏彬當時如何在乾清宮門口跪了數個時辰,後來陳金與郭勳的自行請罪,皇帝的金盃共汝飲。
孫脩和梁瑤聽得暗冒冷汗。
都不是傻人,知道浙江要有大風雨了。
嚴嵩暗示的意思,他們自然聽得懂:得站隊了。
突然鄭重地說起這些秘事,無非向孫脩證明了他早已從五軍營之變中猜測的事實:新法根本就是皇帝決意無比要去做的事,因此和費宏的書信來往也不足信,費宏只怕早就站好隊了,不然能總督四川?
孫脩硬著頭皮說道:“陛下胸襟……臣佩服之至。今日撫臺設宴,與錦衣衛緹騎南下有關?”
來抓誰的?孫脩不知道,他還沒跟錦衣衛的人打照面。
聽著嚴嵩的暗示,還以為與他孫脩自己有關。
當然也有關,嚴嵩嘆道:“孫藩臺所料不差。本撫到浙江,原意是先行宣撫,靜觀廣東新法成效。只是如今卻有人急不可耐,竟已膽大妄為以至於禍亂京營、意圖謀逆。是哪些人,二位心裡也清楚。天下觀望之心,陛下是清楚的。二位如今知道陛下變法圖強之心甚堅,不如早做決斷。浙江大族心存萬一,二位可不能僥倖了。本撫講述禁中之事,實是不忍見二位泥足深陷的。”
孫脩和梁瑤汗流浹背,連忙分辯:“撫臺大人此言差矣,我豈敢有觀望之心,存謀逆之意?”
“若真如此,本撫豈能邀二位來?”嚴嵩端起了酒杯笑道,“我巡撫浙江不久,不少人還是信不過本撫的。二位就不同了,此立功之時。浙江串聯之謀逆大族,北鎮撫司管獄千戶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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