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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先師祀典儀制,非不敬也,實正本清源也。陛下之學問,弟子之所悟,餘姚王伯安之考,弟子已手抄數卷,特焚告先師諸賢,呈閱先師諸賢於冥冥之中。後輩有青勝於藍者,先師諸賢也必含笑快慰大道有宗。”

說罷,張孚敬先把香插入了香爐,然後揮了揮手。

幾冊書被捧了出來,這確實是張孚敬來山東後閒暇時間親自手抄出來的——反正高忠都把材料給他搞足了,省了不少事。

現在看張孚敬在那裡把“異端之學”燒給孔子和諸先賢看,還大言不慚地說什麼皇帝是孔子學問衣缽真傳、青勝於藍,孔聞韶和孔聞昉都瞳仁收縮。

什麼意思?

皇帝這是想取而代之、成為活著的聖賢嗎?

這實踐學與辯證法配嗎?

跪著的人群之中,大部分都表情悲憤,卻又不敢嚷嚷什麼。

張孚敬說的那個人,畢竟是皇帝。

難道在這裡直斥皇帝無恥、自負、可笑?

可是大多數根本不屑於去研讀或者思考一下這新學問的,心裡都這麼想。

以很多人的功底,他們也領悟不到這新學問的精妙——哲學的東西,向來門檻就是要高一些的。

但張孚敬的臉上沒有絲毫心虛。

他不是那大多數人。

在他心底,他也是認可朱厚熜那句話的:今人勝古人。

若今人完全只能跟在古人屁股後面、做些永遠無法達到“上古”理想狀態下的事業,那一切努力還有什麼意義?

朱厚熜所點撥的,也確實都是來自於後世更多的思考及經驗總結的結晶。在邏輯和方法上,本就比現在的理學、心學等流派更加清晰、合理、好用。

張孚敬問心無愧。

更何況,這新學已經與新法緊密相連。

皇帝決心想做的事,在如今的禮制規矩底下就無人可擋。

擋,就是謀反。

這不是皇帝穩坐釣魚臺,坐看新黨舊黨爭鬥,進退皆有餘地。

皇帝本人才是真正的新黨黨魁。

張孚敬有這樣的人物撐腰,只感覺腰桿子非常硬。

幾卷書很快焚完,張孚敬肅然開口:“撤香案,取大鋸來!”

這塑像是木製的,要毀了它,自是一鋸就行。

看著張孚敬的親兵撤了香案,兩個壯卒抬著一副大鋸走向孔子塑像,孔聞韶再次嚎啕大哭起來,磕頭不止。

而塑像在微笑。

那兩個壯卒將鋸齒對準了塑像的腿彎,而後看向了張孚敬。

塑像很高,他們好用力的位置,就是這裡罷了。

說實在的,兩個壯卒心裡也有點發毛——這確實是太不敬了一點,就像是要鋸斷孔子的腳一樣。

張孚敬只點了點頭:“開始吧。”

刺耳的聲音傳出,孔聞韶和孔氏族人、跪著的許多士子官紳都把頭磕到了地上痛哭起來,似乎不忍目睹。

今天在這孔廟之中,眼前這景象全是皇帝以天子之威“凌辱”先師的感覺。

連至聖二字都不復再有。

憋了月餘之後,張孚敬終於在這孔廟裡,當著孔子塑像的面說出了那天他向楊廷和等人提出的說法。

憑藉新學,天子實際上要侵奪道統。

訊息會很快從曲阜傳出去,包括孔子塑像在孔廟之中、在衍聖公身穿孝服和孔氏子弟如喪考妣的哭嚎之中被攔腿鋸斷的訊息。

而辦完了這件事的張孚敬則只是再度叮囑了孔聞昉按新祀典準備八月二十七的祭孔,然後就灑然離開曲阜往濟南而去。

比他走得更快的,是他張孚敬以山東總督之名彈劾衍聖公諸罪的奏疏。

山東與京城之間,來往傳遞訊息的人交錯而過。

第三天夜裡,孔聞韶和孔聞昉就收到了噩耗。

數日之前,孔子祀典重定旨意傳出後,京城近三百官員士子叩闕。

承天門外,杖斃十四人。

孔聞昉眼睛一黑就暈了過去:他兒子也被打了二十杖,如今伏臥在床,已經被革了功名。

兒子犯下這種“罪”,他還想好好做曲阜知縣、還想著襲封衍聖公的美夢?

這皇帝之昏聵殘暴,一至於斯!

孔聞韶在衍聖公府裡演起了“服喪”的戲,把下個月的誕辰祭祀當做了喪禮一般在辦。

山東的訊息傳向北直隸、南直隸,聞之者無不駭然。

而奉天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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