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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也不降。
硬生生壓下心頭的疑慮,他只是獰笑了一下:“說這些也是無用,本都督豈會擔憂一二鼠輩?”
何全安卻笑了笑:“你不知道長沙城是如何一日之間被攻克的吧?”
蒲子通臉色僵了僵。
唐培宇是先逃的,他不知道,也沒細說。嚴大牛更是半路上才投到唐培宇麾下,他一無所知。
派在長沙府的細作只是回報,唐培宇敗逃後的那天夜裡,長沙城內守軍就開城投降了。
“本都督不必知道。你一路過來,見到本都督麾下軍容,你覺得衡陽城也能一日之間被攻克嗎?”
“一日之間攻克,自然只是最後結果。”何全安仍舊很鎮定,“你定是已經知道唐培宇在神機營選鋒面前一觸即潰,尚不知我錦衣衛在長沙一戰中的功勞。如今,神機營選鋒在路上,本該入川的五軍營選鋒也在路上,衡陽城中還有錦衣校尉。你在我面前仍能談笑自如,佩服,佩服。”
蒲子通還真笑了:“你來此只為亂我軍心嗎?既然如此,本都督已經不需再聽了。嚴參將何在?”
他身後,嚴春生拍馬過來了:“末將在!”
“斬了這三人,壯我軍威!”
“末將領命!”
嚴春生翻身下馬,抽出了腰間新得的長刀。
他身上,也是一套齊整的山文甲。
眼見嚴春生迫近,何全安看了看他,隨後才對蒲子通說道:“我奉鎮遠侯之名,見睿王而宣勸降書。你不讓我見睿王,便是能替睿王做主了。你等名為以睿王為主奉天討逆,實則是你這自命大都督之人凌駕於睿王之上嗎?”
嚴春生配合地止步,回望向蒲子通。
造反要有名頭,為什麼起兵?
如今何全安一語點出了關鍵:你如果不尊重睿王,那就是你自己造反,以後別拿睿王說事,睿王是無辜的。你如果尊重睿王,那麼現在衡州府的話事人就不是你,而是睿王。
他雖然只是個六歲小兒,但你至少程式上要做到位。
蒲子通臉陰沉:在漫長的造反過程裡,睿王自然會有遭遇不測的時候,就好比當年的小明王一樣。
只是如今,他還需要睿王朱載堚這個招牌。
天下還沒有到嘉靖皇帝治下大明分崩離析的境地。
如今,何全安是奉顧仕隆之名來勸降朱載堚,若是連正主都沒見到,蒲子通乾脆舉起蒲字旗好了。
太祖得國之正,令大明內部臣子如今根本繞不過皇明正統。
在眾人的注視中,蒲子通只盯著何全安。
而這時何全安卻又看向了蒲子通左後方的那人:“這位便是原先的常德衛指揮使吧?詹華璧,你以為如何?”
“大都督,此僚只為亂我軍心而來,斬了便是。”詹華璧咧嘴一笑,“陛下已為正統,豈能聽偽帝走犬狂吠?”
蒲子通看了看這並無他人的橋上,獰聲說道:“詹兄弟所言甚是!嚴參將,你還愣著幹嘛?”
看上去,何全安新一輪的發言仍無效果。
嚴春生手提腰刀緩緩迫近,眼睛盯著何全安:二哥,怎麼辦?
何全安也盯著他。
利用衡州衛和蒲子通、唐培宇如今的心理,嚴春生順利地魂到了他們內部。
但新降之人,不可能受到多大的信任。
今天竟是要以自己的人頭作為投名狀。
察覺到詹華璧對蒲子通幾乎無條件的信任和蒲子通要用自己人頭作為嚴春生投名狀的情勢之後,何全安哈哈一笑:“走也!”
說罷,他一直蓄而不動的身手才顯現出來。
而與此同時,黃延中和司聰也彷彿接到了指令,驟然發動。
有心算無心之下,三人就這麼忽然暴起、目的明確——毫不猶豫,一二息之間便從青葉橋上一躍而下。
橋上,留下了反應快的衛兵所射箭矢留下的血。
嚴春生氣急敗壞:“都讓開!”
肩膀上,他新得到的十二力神弓被他拉開,連珠箭往敲下射去。
數丈高的水面,這距離對他而言是可力透水底了。
蒲子通傳令守軍去上下游攔截,走到青葉橋邊扶著欄杆往下看去時,便只見水中又冒起了兩朵血花。
“順著血跡往下游找!”
蒲子通大喜,趕緊吩咐。
嚴春生再持弓張望了一陣,慚愧地單膝跪下:“末將有罪!”
蒲子通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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