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虎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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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牙兒又點頭。

山有鳳在它的腿部上上下下摸了一遍，確定位置，小牙兒疼得低聲嗚咽。但很快隨著“喀嚓”一聲，山有鳳便快速而準確地接上了錯位的骨頭。

小牙兒提高聲音嗚咽了一下後，便沒了聲音。

山有鳳站起身向它輕踢一下道：“起來走走看！”

小牙兒站起身，走上兩圈兒後，像個孩子似的高興起來，吃飽喝足恢復力氣又康復了傷腿的它繞著山有鳳轉了兩圈兒後，趴伏在了她的腳下，做臣服之態。

山有鳳也高興了，無論是人還是獸，再厲害，都會臣服在比自己更厲害的人腳下甘願被驅使。“你的腰上還有傷，今天我就不騎你了，咱們走吧！”

三人在鬥獸場役的引領下，順著斜坡式的人行專用通道出了鬥獸場，來到地面，人們立即四散開來。

山有鳳手執鐵鏈牽著小牙兒來到楊縣令不遠處停下，只拱著手深度彎腰道：“多謝縣令大老爺！”

猛虎在眼前，即使它在小丫頭面前再溫馴，那也是隻猛虎，眾人不敢上前，楊渤對百姓們道：“大家都散了，本縣與這小鬥獸士有話要說！”

人們應著走散了，但又遠遠地停了下來。楊渤見他們並不會影響他和小丫頭談話，便隨了他們。

“小姑娘，現在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了吧？”

“民女叫山有鳳，家住聚民村。大人，民女懇請您不要讓我們聚民村的平靜生活被打破，民女更不願意自己的家人被人騷擾！”

楊渤笑道：“鳳姑娘，就算我能為你保密不向朝廷上奏，這麼大的事又能瞞得了世人多久？世寧城的百姓們今天可都親眼看見了！何況你帶著只老虎回去，你確定你們的村子還能像往常一樣平靜嗎？”

“接受新事物總要有個過程，需要一定的時間，大家開始時肯定會有點兒不適應，等日子久了大家知道它不會傷人，也就會見怪不怪了。我能保證讓它乖得像只兔子。”

“就算如此，你就把它當寵物養著嗎？一隻虎的食量可是不小的，且都要吃肉類，你，能供應得了嗎？”

“啊，這個……”山有鳳撓撓頭，“沒事兒，我會想到辦法的！”

“那好吧，那就希望你能得償所願，若實在養不活，可以來找本縣，本縣還會再接收它！”

“謝大人！”

楊渤抬了一下手，立即有人將兩萬錢的銅幣送了上來，“鳳姑娘，這錢兩是你該得的，收好吧，它們也能助你養它一段時間！”

“謝大人！”山有鳳伸手，準備毫不客氣地接過來。

“本縣派人將錢兩送到你家吧，兩萬錢不是小數兒，沉得很！”

山有鳳想想也是，一兩是二十四銖，梁國流通於市的都是半兩錢，每枚銅錢大概有九克左右重。一錢九克，兩萬錢自然不輕，赫連皓沒有現身，定然有他的理由；而她此時更不想讓人們因為她而記住她的哥哥山有溪，免得給他帶來麻煩。

“那就謝過大人的美意，謝大人不向朝廷上報，民女感恩在心，將來若有機會，定當報答大人！”

“路上要注意安全，小心有人打你這銀子的主意！”楊渤等的就是這句話，便叮囑道。

山有鳳撲哧一聲笑了，“謝大人關心，就這東西跟著我，還有誰那麼不長眼來找死？”

楊渤輕輕一拍自個兒的額頭，笑道：“我倒是一時糊塗了！別說有隻虎，就是沒有虎，憑你的身手，也沒人能搶走半個錢兩、佔得半分便宜！”

“大人，我一個小女子，沒什麼大理想，更不打算當官建功立業，只想平平安安長大、嫁人生子，會這點兒東西也只不過是出於防身罷了！求大人成全！”楊縣令，你可別把我當作你薦舉人才立功升官的棋子。山有鳳不放心地重複叮囑，想得到楊渤的保證。

楊渤點點頭，“本縣明白！時候不早了！”

“謝大人，民女告退！”山有鳳對楊渤漸漸改觀並生髮了好感，發自內心地躬身行了一禮。若他真的能做到信守諾言，她以後凡在能力之內幫得上忙的，定不負這份恩德。

楊渤擺了擺手，示意她先離開。

“小牙兒，走！”

山有鳳一拉繩子，小牙兒卻不肯走，匍匐在地看著她。

“你要表忠心，可以以後再表，現在你腰部傷得不輕，一會兒跟我坐板車回去吧！”山有鳳無奈。

可小牙兒很固執，堅決不起來。

山有鳳摸摸它的虎腦袋，“好吧，反正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