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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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道：“良大人，我當然是在等您……”

“哼，你明明是在害怕娜姿的力量。”良直接戳穿了五目的虛偽。就在這時，從走廊的後面那批火箭軍團的超能力者也湧了進來和五目所率領的道館叛徒們站在了一起。他們之中有些人似乎早就彼此熟知，還互相打著招呼。

“不過，為什麼她會從深度冥想之中醒來？”良也顯得有些疑惑，“這不是她的習慣，除非她壓根就沒有進入深度冥想……”良將視線盯在五目身上，“五目，是不是你出賣了我？就像你出賣我的姐姐那樣？”

“不才怎麼會呢？”五目連忙解釋道。

“哼。”良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小花招，五目。和那些瘋子合作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良若有所指的看向五目隊伍之中的某些超能力者。被她視線掠過的超能力者全都暗自垂下了頭，心虛的避開了良的視線。

“您什麼意思？我不是很清楚……”五目裝著糊塗。

“是嗎？”良勾起了嘴角，“你最好安分一點。至少在現在，我不希望有什麼意外發生……”說罷話她便凌空飛舞著衝入了金黃道館的中心地帶，在她身後火箭軍團的超能力者和相當一批金黃道館的超能力者迅速尾隨其後而去，這其中赫然包括了那個柔弱文靜的文子。

只剩下臉色陰晴不定的五目和他身後僅剩了不足三分之一的道館叛徒仍留在原地。

“我們也走。”躊躇了半晌之後，五目帶著剩下的追隨者向著殿堂小心翼翼地移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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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姿的強勢出現對於情緒一度低迷到谷底的金黃道館眾人來說是個強效的強心劑，無論是出於對於娜姿絕對力量的盲目信服，還是因為對娜姿的頂禮膜拜，亦或是因為終於有了主心骨的原因。在看到娜姿以絕對力量處決了叛徒之後，金黃眾人終於振奮了起來。

漆既樂於看到這種振奮，但是同時，他又深切地擔憂這種振作。就像梅林告訴過他的那樣，金黃道館的一切都是圍繞著娜姿的。因為有娜姿強大的力量作為後盾，所以道館才能遊離於聯盟之外自由發展。因為有娜姿在眾多超能力者心目之中的巨大號召力作為基礎，所以道館才能一直髮展壯大。因為有娜姿，所以金黃道館才是金黃道館。

在梅林留給漆的計劃書裡，曾經有這麼一句話：“一旦道館遇襲或分裂，則不計任何代價保護娜姿，維護娜姿的‘神性’。只要娜姿還是無人能敵的‘超能力女士’，那麼金黃道館無論毀滅多少次都會浴火重生。只要在超能力的領域娜姿還是至高無上的‘女王’，那麼金黃道館就永遠不會失敗……”

現在想想，漆只覺得這句話透著如此深切的殘酷，這種殘酷既針對所有被視為可以隨時放棄的道館眾人，也針對絕對不能失敗的娜姿。

就在漆胡思亂想的時候，鬼靈精半時踮著腳尖挪到了他的身後，偷襲似的拍了拍漆的肩頭，很是小聲地對成功模擬出了嚇一跳反應的漆說道：“你做好準備了嗎？”

“什麼準備？”漆疑惑地問道。

“戰鬥的準備，”半時用帶著巨大笑容的臉龐直視漆，“為了活命而努力戰鬥的準備，你做好了嗎？”

漆猶豫的點著頭。

“那麼，為了保護自己的生命存續下來而強行中斷別人生命的繼續的準備，你也做好了嗎？”半時眨著眼睛，問道。

漆猶豫了。

“做好它吧……”半時又踮著腳尖故作姿態地拍打著漆的肩頭，“你和我們不一樣，你自小就生活在實驗室裡從未接觸過真正的世界，你從來都沒有做過那種準備。”

“難道你……”

“我們，我們之中的每一個都有這種覺悟。”半時環顧了一下週圍的眾人，“在佔據絕大多數的凡人的眼中，我們始終是異類。而作為異類，要想活下去，就必須做好各種準備。其中最為重要的一種，就是準備好殺/人，為了活命而殺/人。很殘酷是不是？”

漆點點頭。

“更殘酷的還在後面呢。”半時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笑容，“有些遭遇，是你寧願立刻死掉也不願意碰到的。”

“你們，都是這樣嗎？”漆猶豫著問道，“你，梅林，娜姿小姐……所有的你們，都是這樣嗎？”

“當然了。”半時笑道，“在這個世界，活著很不容易呢。”

漆沉默了。

正如半時所說的那樣，他從小就生活在戒備森嚴的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