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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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睡下了。

睡到半夜，宋玉自己忽然醒了，因為外面路燈微弱的光亮，整個房間不至於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聽著父親輕輕的鼾聲，再看看另一邊側身而睡的陳美，復仇的怒火在宋玉的心間瘋狂的燃燒。

她甚至在腦海裡想象，自己是不是應該直接拿刀捅了陳美的肚子，這樣所有的事情也就一了百了了？

而且她現在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孩，法律也根本責罰不到她。可是，她如果真的這樣做了，那麼她和地獄的惡魔又有什麼區別呢？搞不好，陳美一屍兩命，那她以後豈不是都要揹負殺害兩條生命的罪名？這樣的罪名是她可以承受之重的嗎？

再說父親和母親就保證不會離婚了嗎？父親的出軌難道僅僅只是陳美一個人的錯嗎？其實不然，就算沒有陳美，也會有李美，王美這樣的女子，只是父親恰巧勾搭上的是陳美而已。

可是就這樣算了，宋玉又覺得實在不甘心，思來想去，她心裡總算有了答案。

黑夜中，“啪啪啪”，脆亮的打臉聲連著響了三下，陳美一坐而起，“是誰？是誰！”

父親也一下驚醒，開啟燈道，“怎麼了？”

陳美掃一眼睡在旁邊的宋玉，像拎小雞樣將她一把拎起，搖晃道，“你裝什麼裝！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宋玉只當自己是剛醒來，哭喊道，“爸爸~爸爸～”

父親從陳美手裡搶過宋玉，低吼道，“三更半夜的你發什麼瘋！”

陳美冷笑一聲，“我發瘋？你這女兒分明就是妖精投胎！年紀這麼小，鬼心眼竟然這麼多！我說怎麼死活鬧著要和我們睡！我看就是瞅著機會想整我！”

宋玉還在不停地大哭，父親緊緊抱著她一邊哄著一邊瞪向陳美道，“你有病是不是？她才五歲，能懂什麼？小孩子睡覺，偶爾動手動腳很正常，你大呼小叫什麼？”

陳美抓起一旁的枕頭就使勁砸到父親臉上，歇斯底里道，“滾！你們都滾！”

父親抱著宋玉下了床，恨恨地看著她道，“等天一亮我就帶她走！以後你也別想我來看你！”說完，他就拉門出了房間。

抱著宋玉來到另一間臥室，宋玉小手抹著臉上的淚水，委屈道，“爸爸，阿姨不喜歡我嗎？爸爸，你不要讓阿姨趕我們走，我聽話，我願意一個人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落個不停。

父親看得心疼極了，“囡囡乖，不哭了奧~爸爸明天就帶你回家~”

宋玉抱著他道，“爸爸，我想媽媽~”

父親心頭一酸，輕拍她後背道，“媽媽過幾天就回來了，囡囡乖，不要哭了~快睡覺吧~”說著，他不禁打了個哈欠。

為了不讓父親反感自己，宋玉非常適可而止的停止了哭泣，躺在床上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看著她粉嘟嘟的睡顏，父親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清早，天剛矇矇亮，父親就起來了，幫宋玉換上衣服後，他便抱著她出了門。等下到小區花園裡時，陳美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宋愛國！你走了以後就不要再回來！你這個騙子！混蛋！負心漢！”

父親並沒有理會陳美的叫喊，抱著宋玉直接出了小區去搭車。

早上七點，他們終於又返回四小教師公寓這邊。

開啟房門，把宋玉放好在沙發上，父親便來到對門張老師家，抬手叩門。

“咚咚咚。”

張老師一家正在用早飯，聽見敲門聲，張老師放下碗筷，開啟門，看見是宋玉的父親時，不禁愣了一下，笑顏道，“宋先生，有什麼事嗎？”

父親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張老師，一大早打擾了，我這實在有些急，所以想拜託您一件事。”

013　努力

其實父親就是想拜託張老師幫忙白天時照顧下宋玉，張老師想著自己和宋玉的母親不僅是同事鄰居還是朋友，所以沒多想就答應了。

父親連著說了好幾聲謝謝，然後才回屋跟宋玉說，“囡囡，爸爸要去上班，白天時你在張老師家玩好不好？晚上爸爸一下班就飛回來接你，好不好？”

宋玉不想為難他，點了點頭便算作是答應了。

見她這般乖巧懂事，父親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就是撅嘴狠狠得親了下她的小臉頰，宋玉卻趁他不注意時，使勁用小手抹了抹！心裡腹誹道，渣爹！少用你親了狐狸精的嘴來親我！噁心！

把宋玉送到張老師家後，父親就急匆匆地走了，張老師知道宋玉還沒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