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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良久,盧秀珍決定使出“拖”字要訣來——聽說守孝要三年,她完全可以藉助這剩下的兩年多時間來考查蘭公子,若是他有真心,過了孝期再提兩人的事情,若是他沒有拗過蘭如青另娶他人,那她也大可不必惋惜。
“孝期?”崔大郎一時之間沒有回過神來,怔怔的回味了下這兩個字。
對了,目前她的身份是寡婦,正在為那在世人眼裡已經死去的崔大郎守寡。
可崔大郎不就是他麼,他就是崔大郎啊!
崔大郎躊躇著,想將手抬起來,可盧秀珍站起身來的速度比他抬手的速度更快:“蘭公子,莫非你忘記了我是個寡婦?什麼事情,都等到我孝期滿了以後再說罷。今日我過你們府上來,你父親找我過來是來商談開花鋪的事情,不是與蘭公子討論我們之間的事。”
時間最能考驗感情,經過世事變遷,若他還是那般不離不棄,到時候再來卿卿我我也不遲——兩年多並不是一段很長的時候,水稻收兩次就差不多了,真是有心,定然會在那裡守候。
攏了下頭髮,盧秀珍腳步匆匆,一眨眼已經走到書房門口,回過頭來,見著坐在書桌一側的崔大郎,只覺他形單影隻,顯得格外可憐。
她忽然有幾分歉意,或許是她擾亂了蘭公子平靜的生活。
似一陣風,卷著繁花綠葉飛入他的生活,讓他搖搖曳曳不止的時候,風卻忽然靜了下來,讓他捉摸不透方向。
“你的畫畫得很好,我很喜歡。”
這句話,就權當是在安慰他罷,盧秀珍覺得有必要給他一點點彌補,再怎麼樣也不能太絕情,免得讓這可憐的娃忽然捱了一記重拳,分不清東南西北。
崔大郎跳了起來,抓起書桌上的畫奔到門口:“拿著。”
“啊?”盧秀珍有幾分詫異,抬起頭來:“拿著什麼?”
“你不是說要我送一幅畫給你?就拿著這幅吧。”崔大郎雙眼灼灼,熱烈得堪比屋外的日光,似乎要將她燃燒起來:“下回我再畫一幅更好的給你。”
他必須送她一點什麼東西,讓她能記住自己,不能隨隨便便就將自己扔到腦後。
盧秀珍落落大方接過他遞過來的那張畫,微微一笑:“那就多謝蘭公子了,沒想到我們農家寒舍也能有這種文雅東西了。”
崔大郎溫柔的望著她,眼神溫柔得似乎能滴出水來。
一絲絲的顫慄從心湖盪漾開來,那波紋慢慢的越來越大,幾乎要將整顆心都佔滿。盧秀珍忍不住微微顫動了下身子,只覺一種說不出來的歡喜與甜蜜充斥了她的五臟六腑,那滋味簡直無法言說。
一隻腳踏在門外,一隻腳在門裡,姿勢實在有些怪異,可她卻沒有想要將這奇怪的姿勢調整過來,只是抬眼望著面前的崔大郎,彷彿面前有一棵高高的大樹,她此刻化身了攀沿向上的藤蔓,有一種想要攀附到他身上的衝動。
“盧姑娘,要回去了?”
身後傳來清脆的聲音,陡然將這份詭異的寧靜打破,盧秀珍猛的轉過身來,就見靈鵲與靈燕兩人從內院門口走了進來,兩人都穿著紅色衣裳,裙袂飄飄,就如烈火一般刺著眼睛。
“嗯,我要走了。”
兩個丫鬟的臉上的笑容不是很真誠,盧秀珍一眼就能看出,她衝兩人笑了笑:“你們家公子種花挺用心的,蝴蝶蘭又長了幾片新葉。”
靈燕與靈鵲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沒有出聲,公子與盧姑娘的事情哪裡輪得她們來置喙呢,可是兩人心中還是有些想法,等到公子回了京城,如何能與盧姑娘再續前緣?與其到時候分開,還不如現在就沒有開始。
再說這位盧姑娘,也實在是不知羞,按著她的身份來說,不是個寡婦麼,怎麼能與公子眉來眼去的呢。
兩人面面相覷,盧秀珍並未做理會,拿著那張畫像徑直朝角門走了過去,但見楊柳依依,翠意深深,山石疊嶂,變幻多姿,而那人曼妙的身影,轉瞬便在朱門重重之處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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