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嘴，倒是不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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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不由得再度停了下來，將他打量了一番，道：“看殿下目光呆滯，行事遲緩，莫不是得了痴症？”

她不過是順口諷他一句，卻不想鳳睿聞言竟笑出聲來，道：“聽你這麼一說，本王也覺得自己最近的確像是患了怪症。不知為何，每次只要一見到你，本王便會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和腿，就連心跳，都變得好像不是自己的。半夏姑娘醫術這麼了得，不如替本王診斷診斷，這是何病？”

半夏萬沒想到他還調戲起她來了，並且說得這麼直接。

看他一副靜候她解答的模樣，半夏故作疑惑的皺眉，道：“殿下這病果然來得奇怪，這種間歇性生理機能不受控制通常只會出現在老年人身上，因為大腦神經中樞老化所致。如此看來，殿下定是平日太過勞累，導致早衰，殿下可要多加註意保養了。”

鳳睿一愣，竟也不惱，反而笑意更深了些，道：“你這張嘴果然是不饒人，連本王也敢挖苦。”

半夏也笑著回他道：“是殿下讓我依症診斷，我也不過是據實以答。反正我這點微末伎倆您也是知道的，便有什麼誤診的地方，想來也不會怪罪於我。”

鳳睿目光清亮，道：“你倒是聰敏，本王倒是越發欣賞你了。”

他的眼神專注而熱切，加上這番言語，若是尋常少女，只怕還真要被他給迷暈過去。

好在，半夏雖不敢自詡與眾不同，眼界和閱歷卻還算豐富，並未為其所惑，道：“殿下既是來探望宸王的，不去與主人寒暄，卻來和我這個侍女糾纏，是否有失為客之道？”

“你可不是普通的侍女。”鳳睿說著，眼裡頗有深意，道：“聽說，這次皇兄能夠脫險，都虧了你的及時醫治。”

半夏淡然道：“那只是宸王命不該絕而已。”

鳳睿顯然不這麼想，腳下朝她近了一步，道：“可如果當時在他身邊的不是你，而是其它大夫，或許，他就不會這麼幸運了，是吧？”

半夏拿捏不準他究竟想說什麼，不禁諷道：“聽睿王的意思，莫非是怪我不該救了宸王？難道，你心裡其實是希望你的皇兄出點什麼意外不成？”

果然是一副伶牙利齒，鳳睿非但不惱，眸中的欣賞之意更盛，腳下也離她更近了些，道：“本王只是感嘆，為何他宸王的運氣便這麼好，為何不是本王先遇到你。”

其實，或許是他先遇到的。那次在茶舍看到她時，她還沒有投靠宸王。

只可惜，看她當街對付那兩個地痞無賴，他只是覺得那個女子有幾分趣味，因此不過是多看了她一眼而已。

再次注意上她，是在那場宮宴上，她站在鳳宸身後。他一眼便認出她來，當時卻僅有些好奇，不知道宸王怎麼會收攏她。或者，是她怎麼攀附上了宸王。

直到，爆出錦瑟閣的案子，他才意識到他一直小看了她。

也是從時起，他才真正開始關注她，同時也花了不少心思去了解她。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關於她的資訊竟會那麼少。

他只知道，她突然有一天便出現在了南山村，還冒用著別人的身份，但在此之前，他竟查不到有關她的半點蹤跡。

似乎有人在刻意隱藏她的來歷，然而，能做得如此乾淨，連他的人脈也探聽不到分毫，這著實讓他意外。

也是因此，他對她更加的好奇，並決定正面突破，解開這個謎題。

他自問對她已是很真誠，只是沒有想到，她會對他如此戒備。而且，似乎沒有絲毫好感。

這在他認識的所有女人當中還是第一次。

“這世上從來就不缺人才，缺的是能識千里馬的伯樂而已。我相信以睿王的身份和眼光，身邊定也是人才濟濟，像我這樣普通的小女子又怎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半夏並不知他那些心思，只是隨口一應，渾然不知這話在鳳睿聽來有多嘲諷。

“你是個非常聰慧的女子，那想必你也應該知道，誰能給你更多的利益和好處。”鳳睿一向不屑以權勢壓人，此刻卻不由得脫口而出。

半夏自然是聽得懂他的話意的，微微一頓，不解道：“我實在不明白，殿下為何看重我呢？論醫術，我相信王爺身邊的醫學奇才必定不在少數。”

先是他娘來挖她，現在又是他，這讓半夏想不好奇都不行。

鳳睿沉默了片刻，目光灼灼的看向她，道：“那是因為，本王看重的並非僅只是你的醫術，而是你這個人。”

他堅定的目光之中有著勢在必得的決心，半夏心中驚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