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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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新月自是也看到了前方走來的半夏與鳳宸，但見她蓮步稍停，欠身拂了一禮，道：“才人新月見過宸王殿下，王妃娘娘。”

聲音綿甜清脆，正是眠月。

前些天，半夏通知輕鴻隨風去接應她的時候，曾問起過眠月的情況，輕鴻稱她身子恢復了之後，便有事離開，不知去向了。

現在看來，興許她是有了什麼奇遇，竟進得宮來，封了才人？

一個青樓女子出身，竟能有今日這般造化，不可不說是神奇了。

“我們離宮多時，卻不知宮裡幾時新晉了位才人，想不到你卻認得我們。”半夏心內雖起波瀾，表面卻仍淡淡應對著。

新月臉上浮起一抹綿甜的笑意，道：“王爺王妃不識得奴婢不足為怪，奴婢確是新進宮來，蒙得皇上青睞，賞了個才人。奴婢在宮外時曾有幸遠遠瞧見過王爺王妃之風采，故而識得。”

半夏一瞬間想了許多，不過，並不發問，道：“才人既是要去晉見皇上，可別耽擱了。”

“是。”新月微微頜首，衝她笑道：“聽聞王妃娘娘醫術非凡，不知奴婢哪天是否有幸，可蒙娘娘也為奴婢問診一二？”

半夏想了想，道：“我這會要去給母后請安，隨後才人若是得空，本宮倒是可以為你號上一脈。”

新月頓時又拂了拂身，道：“那一會奴婢便在延喜殿等候娘娘。”

半夏點頭，便不再與她多敘，任她離去。

“這個新月，看來不簡單，竟然能進得宮來。”鳳宸看她步入春華殿，眉宇見不可見的皺了皺。

半夏已然收回了目光，道：“既然她主動相邀，興許能知道在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鳳宸點了點頭，道：“走吧，咱們一起去鳳傾宮。”

給皇后請安的過程甚是順利，對於他們的歸來，皇后不悲不喜，寧靜而祥和。大概是有鳳宸在場的緣故，她也並未過多刁難，只是略微訓了半夏幾句，罰她回去抄寫幾卷女子手則，便打發了他們。

去見新月，鳳宸自是不便同去。

半夏經由宮人指引，很快便轉到了延喜殿。

等不了多時，新月便來了。

著人上了茶點之後，她打發走了一干宮女，殿下便只剩下她們二人。

“王妃娘娘定然很好奇，新月是如何進宮的吧？”新月親自為她沏了一杯茶，自己先挑開了話題。

見她主動提衣，半夏心裡已然有了譜，道：“願聞其詳。”

新月淺淺知道：“新月別無所長，唯歌舞尚算出眾。恰巧蒙得睿王殿下賞識，讓新月有緣在萬壽節上為聖上獻舞。未料聖上垂青，留新月在宮中伺候，一來二往，才有了新月今日之身份。”

半夏萬萬沒有想到，竟是鳳睿將她引薦進宮的。

半夏突然想到當日在丹州城初見她時，曾聽她說過，非達官顯貴不接，莫非，她真是有心攀附？

看她這樣看著自己，新月微微垂了眸，道：“當日若非蒙得王妃娘娘出手搭救，斷然不會有新月的今天。新月感念王妃娘娘大恩，只是想懇請娘娘，不要將新月的身世說將出去。”

半夏審視著她，從她臉上，她分明看出她在掩飾著什麼，不由得問道：“你讓我替你隱瞞身世，那麼，你至少應該要告訴我，你進宮的目的吧？”

新月目光閃躲著，帶著幾分怯意，道：“新月說過，自幼也是出身良家，也是被爹孃捧在手心裡長大。不料家道中落，才被賣入青樓。新月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不想一生孤苦無依。如今有幸蒙得皇上寵愛，只想盡心伺候好皇上，保住這一點僅有的榮華而已。”

她言語眼神無不帶著些許卑微之意，半夏默默聽著，唇角漸漸上揚，浮起的笑意卻多了抹冷意。

“你投靠了睿王，卻讓我來幫你，你這個提議確實有趣。那麼，你認為我憑什麼會答應你？”

新月纖弱的身軀顫了顫，側眸看了眼四周，才道：“有些事，我知道娘娘遲早都會查到，不瞞您說，我進宮的確還有另一個目的。”

說到這裡，她的眼裡突然多了一抹濃濃的憎恨，咬牙切齒般道：“我恨睿王，如果有機會，我願親手毀了他！”

她眼中流露出的那股切骨之恨絕非作假，半夏不禁想到她提起過的身世。

“這件事，我要考慮一下。”半夏沉默片刻後，站起身來，道：“我會再與你聯絡的。”

新月甚是聰敏，並不催促，道：“我會等您的答覆，不過，我身邊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