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 作戲做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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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反觀朱羽，只見她臉上的表情十分淡漠，看著綠棠的表情也是淡淡的，絲毫不像下人們口中所說的那樣可怕。

朱汐得到訊息後，也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朱羽的情形卻仍然十分糟糕，看誰的目光都不妙。

朱老爺不禁嘆氣：先是夫人喜怒無常，緊接著大女兒生了病，退了婚，現在二女兒也莫名其妙的病了。

朱府真是多事之秋啊！

眼看著請了許多名醫也治不好，朱老爺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東烏身上，要他幫忙好生照看著朱羽，再也不要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身邊的下人們見朱羽情況惡劣，起初還有些不放心，紛紛全朱老爺把她送出府裡修養。然而朱羽卻又及時的清醒了過來，乖巧得就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是沒過幾天，朱羽的病又犯了。漸漸地，朱府的下人們談朱羽色變，只因為她的脾氣之惡劣，並沒有人願意到她跟前去伺候。

雖然如此，身為大姐的朱汐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堅持每天都去探望朱羽，織錦也常問她為什麼，朱汐答道：“你沒聽見底下的人想要把姐姐送走麼？爹當初把我送去道觀裡清修，我自然知道這日子有多苦。現在我回到家，卻再也不能讓妹妹重蹈覆轍了！我身為姐姐，只能多關心她！”

聽完朱汐的這番敘述，織錦落下了感動的淚水。

“大小姐，您真好！”

朱汐聽罷，淡淡的笑了。

是啊，我真好！

兩人說著說著，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朱羽的院子。遠遠地便聽到了朱羽房間裡傳來的陶瓷碎裂的聲音，以及一聲暴喝：“滾出去！”

砰的一聲，大門關上。綠棠抹著眼淚從屋子裡退了出來，無助又惶恐的幹起了身邊的活。

朱汐皺著眉頭疾走兩步，跑到了綠棠身邊關切的問：“你這是怎麼了？又惹妹妹生氣了嗎？”

綠棠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對朱汐訴苦道：“大小姐，二小姐最近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是這樣，奴婢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妹妹怎的越來越過分了？”朱汐說罷，撩起長長的裙襬便走進了朱羽的房間。屋子裡的朱羽原本十分惱怒，表情暴戾，但是在看到朱汐的那一剎那間，所有的戾氣都消失了。

“姐姐，你怎麼來了？”朱羽親熱的挽著朱汐的手，卻被朱汐無情的甩開了。

“妹妹，”朱汐不滿的說道，“不是姐姐說你，你瞧瞧你最近的樣子，哪還有一個大家閨秀的模樣？綠棠是你貼身的丫鬟，你卻總是又打又罵的，這成何體統？”

提到綠棠，朱羽臉上的表情瞬間又陰暗了幾分：“這丫頭做錯了事，惹我不高興了，我就要整治她！怎麼，姐姐想替她說話？”

“你、你這是什麼態度？”朱汐張大了嘴巴，似乎從來沒有想到朱羽竟然會用這樣的態度跟她講話。然而朱羽冷笑了一聲，又說道：“我什麼態度？姐姐，我對你的態度已經很好了！如果換做別人，你覺得我會有閒工夫聽她說教？”

“妹妹！你……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了？”朱汐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我怎麼了？”朱羽冷笑，“不過是看慣了你們這些虛偽的面孔，不想再繼續偽裝下去罷了！我要做一個自由的人，快活的人，沒有誰能夠束縛我，沒有誰能夠繫結我！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罵人就罵人，想打人就打人，反正我有你們都沒有的能力，不是麼？誰敢欺負我？”

“你……唉！”朱汐嘆了一口氣，緊接著，她忍下了心中所有的話，接過了織錦手裡的碗，對朱羽說道，“妹妹，姐姐知道你最近火氣大，不跟你計較！這是一碗蓮子羹，你把它喝了吧，興許能去去火……”

“誰愛喝你這破蓮子羹！”朱羽嘩的一聲，把朱汐手裡的湯碗掀翻了，“你是不是在可憐我？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很討厭？我告訴你！如果你討厭我，就不要假惺惺的來可憐我！我不接受你的可憐！”

“朱羽你……”朱汐險些被氣哭了，她顫抖著雙手，指著朱羽罵道，“你太叫姐姐失望了！”

說罷，朱汐再也不看朱羽一眼，帶著織錦便走了。朱汐走後，朱羽慢慢的收起了臉上的戾氣，又叫綠棠把地上的殘渣收拾了。

“二小姐，”綠棠一邊收拾殘渣，一邊說道，“您這樣對待大小姐，是不是不太好？”

朱羽百無聊賴的伸手指指戳戳的練習，一面漫不經心的說道：“既然是做戲，那就做全套。況且……”

“小姐，況且什麼呀？”

況且，雖然自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