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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銀霄起了個大早。
這還是他有孕以來第二次早起。上一回是給黎大叔送行,這一回卻是自己耐不住煩悶早早睜開了眼睛。
沒辦法,肚子裡的崽子從後半夜就開始折騰,在裡面踢踢打打,全然不顧爹爹在床上疼得死去活來。眼下又不能將它們揪出來打一頓,除了忍,還能怎樣?
進了十月之後,天氣急劇轉涼。早上起來必須穿上夾襖,否則要不了一會兒就能把人凍得手腳僵冷。這種時候,孕夫更得注意保暖,一丁點兒涼水都碰不得的。
約摸五更時分,巷子裡傳來最後一道打更的梆子聲,夾雜著雞鳴狗吠,揭開新一天的序幕。銀霄便頂著兩個黑眼圈翻身下床,摸索著點燃油燈,窸窸窣窣地開始穿衣服。
裡衣、中衣、夾襖、披風……一層層裹在身上,暖和倒是挺暖和,就是笨重了些。他又挺著個大肚子,彎腰時都看不到腳尖,因此行動起來格外小心。不論走到哪裡,手上不是扶著柱子就是扶著牆壁,否則心裡不踏實。
穿戴完畢,銀霄便坐在床邊梳頭。尋常老百姓對頭髮不那麼講究,大冷天裡基本隔個七八天才洗一次頭。他可忍不了那麼久,最多隔兩天就要打理一回。前兒之所以著了風寒,正是因為這個。
他的髮量比常人多了一半不止,冠、巾等物不宜佩戴。因而大多數時候都是用簪子將頭頂的青絲挽成髮髻,後腦的頭髮盡數披垂在肩上。這樣一來,倒是不費什麼事。
將自己收拾乾淨,銀霄就去廚房燒水洗臉。牆角堆放的乾柴還剩原先的一小半,也不知道還能再撐幾天。米麵、油鹽也所剩不多,再不添置就要揭不開鍋了。反而是那些不易儲存的蔬菜瓜果,都是老酒鬼前兩天才買的,堆了滿滿一案頭。
簸箕裡的菜葉子有些都快爛掉了,也沒來得及處理。銀霄一邊往灶孔裡架柴,一邊挑撿著發黑泛黃的白菜心,準備待會兒拿去扔了。冷不防翻出一個圓溜溜、冷冰冰的玩意兒,差點嚇一跳。
仔細一看,原來是個凍柿子。
紅彤彤的果子大得一隻手都包不住,表面結著一層白霜,看上去分外誘'人。銀霄嚥了咽口'水,又重新將它塞回了簸箕裡。好歹他還記得自己的身子與以前不同了,不能再吃這些東西。
轉念一想,郭茂安要是當年真的用心照顧過厲鳴蟬,又怎麼會不知道孕夫是要忌口的?可見桃花兒出生那陣兒,那人也是敷衍了事,根本沒有用心陪護鳴蟬兒。
也許凡間的男人都是這麼虛偽。只要稍微留心,便能瞧出種種端倪。
郭茂安如此,陸演未嘗不是如此……虛情假意,令人作嘔。
銀霄坐在灶門前的竹椅上發了會兒呆,聽見水開了,才扶著灶沿站起來。先用大勺子舀些熱水出來,兌點冷水剛好可以洗臉。再拿只小碗擱在案上,磕兩個雞蛋在裡邊兒,加點鹽巴攪勻。
等鍋裡的水不那麼燙了,就舀點出來摻進碗裡。再攪兩下,便把盛著蛋液的小碗放進熱水中,蓋上鍋蓋。如此等上一盞茶的功夫,就能吃上雞蛋羹了。
他這人大體上來說還是比較隨遇而安的。在條件不允許的情況下,凡事也就沒那麼講究了。錦衣玉食固然很好,吃糠咽菜也無可抱怨。別人幾輩子都遇不到的大起大落,他早就經歷過了。
銀霄漱完口回來,灶孔裡的柴已經快要燃盡,只有零星的火苗還在閃爍著。揭開鍋蓋,手上墊塊帕子,把碗端出來。雞蛋羹不老不嫩剛剛好,散發著香噴噴的熱汽。
肚子又在隱隱作痛,不知是因為孩子踢打的緣故還是他自己餓著了。銀霄躬著身子做了幾下深呼吸,索性一屁'股坐回竹椅裡,把碗放在膝蓋上,拿勺子一口一口地舀著吃。
郭茂安從門外躥進來的時候,他都已經把碗底刮乾淨了。
“你怎麼自己起來啦?”這體格健碩的漢子即使是在初冬也同樣赤'裸著上身,肌'肉噴張的模樣無意間總能給人一種憨厚可靠的錯覺。
他從外面進來,手上還提著今日要用的食材。有雞,有魚,還有一大簍雞蛋和鴨蛋。東西全都新鮮得很,像是剛從早市上買來的。
“睡不著。”銀霄把空碗放到案板上,不冷不熱地應了一句。
郭茂安回頭看了他一眼,總感覺今天的妖道有什麼地方跟以前不一樣了。但是仔細品味,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一樣。
他是個粗人,心思沒那麼細膩。一轉眼便把這些細節拋諸腦後,詢問起孕夫今日的胃口:“中午給你燉只雞怎麼樣?我看你的風寒好得差不多了,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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