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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父親。
銀霄慢慢地滑坐在案臺前,用毫無瑕疵的右手輕撫著棺面。而後把手指移到旁邊的雕花漆盒上,開啟蓋子,從裡面取出一把小金鎖。這長命鎖的樣式跟風兒的那一把一模一樣,都是正面刻著“平安喜樂”四個字,背面刻著孩子們的大名和生辰八字。
他們都出生在己亥年冬月二十八。大兒子起名叫“陸鬱風”,小兒子則叫做“帝葬生”。雖然生兒復活之後,身體的成長速度肯定比不上風兒,但他並不打算更改孩子的生辰。
他們是孿生兄弟,本來就不應該分離。
銀霄兀自傷感了一會兒,爾後便把長命鎖重新放回盒子裡,起身走向屏風後面的床榻。每走一步,頭髮裡的雨水就順著髮尾滑落到地上,在繡著藍色花紋的地毯上留下一串溼漉|漉的痕跡。
他而今的相貌再也找不出半點從前的影子,不然也無法瞞過班彌生和唐無期的眼睛。以前他自己也曾感到疑惑,為什麼他長得不像父親,也不像爹爹;現在總算明白了,原來那副凡人的容貌是爹爹使的一道障眼法,目的是為了保護他。在他將龍骨拔去的一瞬間,居然陰差陽錯破除了這層法術,回覆了本來面貌。
花祖帝冥月的容貌乃是天域之最,他這個做兒子的自然也不會差。銀霄剛開始甚至會想,若他早點擁有這幅皮相,興許根本不會看上陸演。
那時年少無知,又剛剛和司馬御風分道揚鑣,心裡難免寂寞空虛……也該怪他自己六根未淨,貪戀那人的溫柔與多情,稀裡糊塗地丟了身子。他真的愛過陸演嗎?或者說,陸演愛過他嗎?
罷了,這本就是一筆糊塗賬。
又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叩門聲。駝背老僕在外面詢問他,是否需要進膳。還說,今天在外面捉到一名西域探子,要不要親自審問。
銀霄建立天穹苑,目的不只是蒐羅帝葬蓮成長所需要的各種材料,更重要的是打探黎欣的下落。數月前的繪方城之戰,牽扯了太多無辜,連君懷眥都被捲入紛爭,大叔那樣的普通人又該如何自保?所以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後續發展。
君懷眥很有可能回到了他和廿玉嬌的隱居之地,想從他那裡下手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果將目標換成陸演,效果則要好得多。畢竟摩國聖子關係到整個國家的未來,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訊息透露|出來。銀霄派人偷偷抓捕西域人,用意便是如此。
“將他帶往刑房。”
“是。”老僕低低應諾一聲,然後轉身離開。
銀霄隨手從橫樑上扯過一條絹子,把頭髮裡多餘的水分絞乾,接著粗略地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出了房門。此時已經逼近午夜,院子裡連灑掃的童子也紛紛回房歇息去了。只有房簷下的燈籠還一排一排的亮著,給冰冷刺骨的夜晚注|入了一點人氣。
雨停了很久,空氣還是非常溼潤。剛換的衣服,眨眼間又變得將溼未溼,穿在身上格外沉重。
老僕見他出來,急忙跑過來,拎著一件鑲了仙鶴毛的大氅幫他披上。嘴裡還不忘勸道:“請主人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自省得。”銀霄不甚在意地應了一聲。而後邁開腳步,朝刑房走去。
老僕抄起方才擱在地上的油紙燈籠,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盡心盡責地為他打亮。一邊挑了些有意思的話,說與他聽:“近來城裡不大太平呢,聽說法光寺的和尚接二連三地走失,連官府都準備介入此事了。有百姓猜測,是有妖怪作祟……”
“妖怪?”
銀霄停下腳步,意味不明地重複那個詞,臉上漸漸浮現出奇異的笑容。隨後在老僕反應過來之前,又重新走動起來,口中喃喃嘆道:“說不定,還真有妖怪呢。”
“主人也信這個?那咱們要不要請些護院回來?”
“妖孽當道,凡人又怎能抗衡?”他搖了搖頭,反過來安慰老者,“有我在,縱容真的有妖怪也不敢來犯。”
“主人自然是頂頂厲害的人物。”老僕不願拂逆於他,只能躬身稱是。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刑房門口。精鐵打造的牢門由外向內緩緩開啟,銀霄首先走進去,並且親自點亮了影壁。光線霎時間充滿整間刑房,將室內照得有如白晝。
一名身穿胡服的中年男人被死死綁在十字刑架上,面板黝黑,頭髮蓬亂,精神倒還不錯。被這火光一擾,就見他立時睜開了一雙淺棕色的狼眼,痞裡痞氣地看向銀霄。
初時愣了一瞬,然後就語帶不屑地啐道:“原來是個娘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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