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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演依舊穿著一身黑衣,只是這次換成了漢人裝束,火紅的長髮也用墨玉打造的羽冠束了起來。與半個月前的形象相比,少了一分霸氣,多了兩分幹練。
他就那麼憑空出現在房頂上,負手而立,居高臨下俯視著院子的主人。蒼白的臉上疏無表情,紅藍雙色的眼睛空洞而平靜。秋風吹拂著他的頭髮和衣裾,卻撼不動他的身形。
這是一個極其自負的人。當然,他也有自負的本錢——黎欣在心中暗自評價道。
那麼他今天是來帶走銀霄的嗎?時隔半個月,再次無聲無息地出現,是為了討要他曾經丟棄的所有物?難道在他眼裡,任何人都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麼……
這副嘴臉,著實可惡!
黎欣覺得有必要教訓一下年輕人,哪怕為此付出少許代價。銀霄當日的慘況歷歷在目,別說他如今有孕在身,就算獨身一人,他也不會讓此人把他帶走!不懂得珍惜就不配擁有。
正當他準備提掌運氣的時候,那人突然閃現到他身邊,將一個油紙包輕輕放在了石桌上。動作之快,連黎欣都沒有看清!
雖然桂花的香氣掩蓋了一部分痕跡,但他還是聞到了糕點的味道。
“這是何意?”若是來搶人,怎麼還帶著這種東西?麻痺敵人也不用這樣吧。黎欣收回掌勢,深深看了一眼相隔不到五步的紅髮青年。
距離越近,越能感受到來自於此人的壓迫和震撼。單論相貌,西域人的五官遠比中原人來得精緻深刻,那種近乎於妖異的容顏讓常人難以直視。除此之外,他的個子也比普通人高挑許多,輕而易舉就能俯視別人,給對手造成心理壓力。
明明看起來這般年輕,武功卻有如此造詣。簡直堪稱妖孽啊……
“他愛吃。”陸演垂眸看著桌上的紙包,模稜兩可地說了這麼一句。聲音雖然低沉,但並不顯得生硬。
黎欣驚疑不定地望著他,揣測著那句話的含義。半晌,才恍然大悟,神情古怪地瞄向油紙包,問道:“你是特意來看他的?”
陸演不說話,表示預設。
黎大叔想著某位孕夫此時正在廂房裡躺著呢,眼前這位貌似就是孩子他爹啊!這樣一琢磨,頓時來勁了。伸手指了指桌子對面的另一張石凳,招呼道:“坐下說。”
心比天高的摩國聖子瞥了老漢一眼,居然真的依言落坐,乖得不像話。這要是讓羅剎海的臣民看見,估計得摳眼珠子!
西域盛行果酒,例如葡萄酒、鳳梨酒、莓子酒,釀造過程中加入西域特有的香辛料,酒味獨特、醇香,為天下人所稱道。而中原的酒,則以清、冽為主,初時不顯山不露水,特點是後勁十足,令人回味無窮。
陸演身為胡人,年少時卻經常行走於中原各地。他亦是好酒之人,最愛這杯中之物。曾經輕狂不自制,以酒解渴,以酒暖身,以酒壯懷……有多少人在他刀下斃命,就有多少美酒進了他的肚子。
直到與銀霄相戀,那人對他總是諸多管束,逼迫他戒了酒癮,潛藏鋒芒,安安生生地回到大漠立住腳跟。而他所做的一切努力,也不過是想許對方一世安穩……
“這酒叫什麼?”
“青田酒。”黎欣隨手翻過一隻茶碗,提著酒罈倒了半碗,推到客人面前。
此碗,是尋常百姓家最常見的青瓷碗,細腳廣口,形狀像個漏斗。此酒,是數十年陳釀的老酒,色漬透亮,不含一絲雜質。將酒碗對著月色,仿如一汪波光拽拽的泉眼。竟不知是酒中有月,還是月中有酒?
相比於濃郁的花香,酒的香味則要清淡得多。這種味道既不甜膩也不溫柔,反倒像寒冬臘月裡的“房下冰”——尖銳,雜亂,同時又暗藏危機。
陸演毫不猶豫地執起酒碗,一飲而盡。連帶落進碗中的小花,也都進了喉嚨。那種冰冷的刺激感果然瞬間侵襲全身,險些撲滅胸中的一縷心魂。
“好!”自他當上聖子,已是難得一笑了。今日倒是破了個例。
黎欣見他如此豪爽,心中亦生起一股欣賞之意。原本以為此人高傲不遜,想必不近人情……未曾料到,他也有展露性情的一面。著實有些意外吶!
不過欣賞歸欣賞,對此人的不滿仍然多過好感,畢竟銀霄才是被他納入羽翼之下的孩子。對大叔而言,凡是欺負他的人,皆是仇敵。
黎欣若有所指地望向某個懶貨所在的廂房,言歸正傳,“我猜他不會想見你。你若想挽回,何須等到今日?”
陸演放下酒碗,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天,忽然惆悵地嘆道:“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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