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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奚晚香便又腆著臉留在了堂嫂床上,打著滾兒一會說“肚子疼”,一會說“和堂嫂在一起才能好”,就是不讓宋媽媽把她帶走。
宋媽媽十分無奈,總覺得二小姐已快九歲了,總黏著少夫人不大好,又拿這個撒潑打滾的小祖宗沒辦法,許是前幾日見她哭得太慘,難得重見笑顏便也作罷。
晚香喜笑顏開地抱著堂嫂的脖子,像個樹袋熊一般。
真好,她的堂嫂還像從前一樣疼愛她,就算吵架也沒有隔閡。
殷瀼知道晚香一高興便撒小孩子脾氣,便也任由她掛在自己身上,只是扯得脖子痠痛,一不留神,便帶著晚香一塊摔到了鋪著被子的床上,笑做了一團。
偌大的床上還鋪著當日成親時的厚厚被褥,燦然耀眼的金紅早已從陌生的惶惑轉為如今的熟識。
兩人打鬧著笑著,晚香忽然安靜下來,她有些羞赧地低下頭:“堂嫂,今天是你的誕辰,我卻什麼東西都沒有給你。”
若晚香不提,殷瀼還想不起來她午後在廚房悶頭睡去的模樣,一想到小小的身板在廚房忙活著給自己做那“發糕”,殷瀼便忍不住笑了開來,手指戳了戳她的甜甜梨渦:“堂嫂什麼都不缺,你便是最好的饋贈。”
聽著顯然是一句讓自己開心起來的敷衍之詞,卻還是十分受用。晚香抬著眼睛,堂嫂的眼眸中似乎韻了一泓清泉,漣漪輕柔,杏花疏風,溶了月色與浮浮的蘆花。她抱著堂嫂的胳膊,蹭了蹭,小聲說:“你也是。”
之前,堂嫂問過晚香,既然宋媽媽手勁兒大,梳頭不舒服,那為何不向她提出來,讓她梳得鬆一些便可。晚香忸怩著沒有回答,大抵是因為能找個能上得了檯面的藉口賴在這兒罷了。而聰明如殷瀼,自然對這點小心思心知肚明,之後亦沒有多問了。
翌日清晨,晚香從睡夢中懶懶醒來的時候,身邊堂嫂已經不在了。問了謹連,似乎是錢莊的事兒,這兩天年末,錢莊忙得很,天色矇矇亮,堂嫂便出門了。
梳妝檯上收拾得乾淨清爽,中央放著個半個巴掌大小的香囊。晚香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光著腳丫子跑到梳妝檯邊上。
緗色的香囊上繡著一朵欲語含羞的晚香花,針腳細密,舒展三分,軟緞流著淡淡的光。
奚晚香握著這香囊兀自笑起來,竟也不敢用力,怕一不下心便把這香囊給揉皺了。
明明昨日是堂嫂的生日,結果自己還收了禮物,堂嫂卻又怎知自己的香囊剛好被清瑟扔了,這般湊巧著實讓奚晚香笑得更歡了。聽謹連說,這是堂嫂繡了一晚上趕出來的,或許聽到自己哭得那般悲壯淒涼,堂嫂亦是心疼極了吧?
自從不去書院之後,晚香的生活便徹底變得懶散起來,然而這懶散還是讓人十分快活的。果然,前世便不喜歡讀書,這唯一的壞習慣還帶了過來。
堂嫂的屋子裡總有一股淡淡的香氣,讓人聞著十分舒服,問了謹連,卻說這幾日並未多加薰香。這香氣自然而清和,如晚風一般隨意裹挾了花香。
冬至過了之後,年的味道便很快濃了起來。小雪醃菜,大雪醃肉,整個奚家都洋溢著熱熱鬧鬧的氣氛,手腳麻溜、醃肉技藝精湛的婆子們都湊在廚房裡此起彼伏地唱著湘南民曲醃製鹹貨,而小丫鬟們便挽著袖子進進出出地幫忙,空氣中瀰漫著鮮辣的香味,不過此時大抵還沒有辣椒這舶來品,因而大抵用的皆是花椒鹽,因而聞著倒也並不十分刺激。無所事事的晚香原本是想幫忙的,只是老太太一皺眉頭,晚香便只能乖乖跟在她身後,繼續在暖融融的羅漢床上做個可人的福娃。
老太太的屋子裡掛了幾幅模樣不同的“壽”字,兩個半人高的青花山水紋盤口瓶立在羅漢床邊上,顯得雅峻而靈逸。
晚香規規矩矩地半趴在羅漢床的小几上,一個一個地剝著葡萄。葡萄本是九十月上市的,這盤生得結結實實的葡萄聽祖母說是奚家底下佃戶孝敬的,這寒冬臘月的,怕是費了不少心思。晚香不禁嘖嘖暗歎,果然自己還算是個有身份之人,還能吃上孝敬來的反季水果。想著,晚香把剝好的葡萄不急著吃,放到邊上的白瓷碗中。
正準備把一碗剔透的葡萄獻給祖母時,房門被敲了響,一個丫鬟的聲音響起:“老太太,少夫人來了。”
“讓她進來吧。”奚老太太望著晚香圓溜溜的杏眸十分歡喜,一張平日裡不苟言笑的臉上不禁掛了點平和慈祥的笑容。
只是,奚老太太的笑容並未持續多久。
殷瀼手中抱著兩本厚厚的藍皮賬簿,小巧白皙的鼻尖被凍得發紅。她進來的時候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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