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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可還沒等奚遠年爆發,那殷氏便不卑不亢地開了口:“今日聽二叔一言,雖短卻精,殷氏甚覺受教。二叔說到‘畫龍點睛’一詞,殷氏乃女流之輩,自然不懂其中之理,苦苦思索了半天依舊不得其中要害。聽晚香說,二叔的字畫甚是傳神,頗有韻味,乃方圓之內難得手筆。殷氏心仰慕甚,這才不請自來,賞看了片刻。”

 

這殷氏把自己恭維得幾欲上了天,奚遠年明知自己絕不可能到那等境界,可究竟是凡夫俗子,這類不著邊際的讚賞自是十分受用。只是他仍然十分膈應外人隨意進出自己書房,面上看著便還是怒不可遏。他冷冷地將殷氏上下打量一遍,正準備嘲諷一句“婦人就是婦人,再怎麼點撥都是無用之功”時,卻被殷瀼平聲靜氣的一句話給打斷了。

 

“只是可惜,今日一見,殷氏在您的字畫上卻看不到珠玉之灼灼,山水之空靈。精髓之處,您自己尚不可知,又有何由頭來勸諫他人?”殷瀼面上帶笑,眼眸中卻渾然看不出一絲笑意,“嬸孃一去,您的魂靈便也跟著去了,如此,您的畫作便再沒了往日的神采。念妻心切,這著實讓人敬佩。只是您似乎忘了,忘了自己還有一個骨肉至親。逝者已矣,何必讓眼前之人承受雙倍苦難?”

 

殷瀼無心多言,草草說完,便深深地福了福身:“今日殷氏無臉,讓二叔煩心了。明日一早,殷氏便攜婢女回臺門鎮。”

 

奚遠年是個文人,雖說沒有文人的傳世之作,大噪的聲名,可卻有一身文人的傲氣和酸腐。這婦人的三言兩語,對於奚遠年而言無疑是當頭棒喝。他由驚愕轉為羞愧,又有一剎那的憤怒,最終化為沮喪。他愣愣地站在遠處,甚至忘了告訴殷氏,那車伕不在鎮上,明日走不了了。

 

殷氏走了不少時候了,走的時候替他帶上了門。奚遠年便長久地靠在門背上。他腦袋裡嗡嗡的,他不願去驗證她的話,翻一翻胡亂堆在桌上的難以入目的山水人物畫。畫龍點睛,畫龍點睛,他連自己的“眼睛”都矇蔽了,甚至都看不清當下應該重視的人和事,又如何去給畫作點睛?

 

奚遠年又想到晚香,殷氏說的一點不錯,雖然他完全不想承認,可自己似乎確實虧待了晚香。一直讓親女兒理所應當地擔負家裡的重任,晚香鮮有怨言,他便愈加不管不顧……而夫人,夫人仍然在左右的時候,他從未真正珍惜、體貼過她,將她的溫和順從當作天經地義,直到她去世之後,才覺悵然若失,才覺自己不能離開她。

 

草草一眼,奚遠年便從橫七豎八的畫作最上,看到一方小小的宣紙,上面用簪花小楷工整地寫著兩個字“晚香”。奚遠年恍如當頭棒喝。

 

傍晚的夕陽從小小的視窗落進來,灑下點點斑駁,亦灑到了奚遠年乾涸枯竭的心上,他伸出一雙如同枯枝一般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雖說得擲地有聲,可殷瀼自己卻並沒有幾分把握。

 

下午在窗外正巧看到奚遠年與晚香對話,奚遠年對晚香的話根本沒放在心上,且他終日神情恍惚,顯然便仍把心思全部落在故去的奚二夫人身上。沒想到,從前見奚二爺對夫人嗤之以鼻,其實心中竟存了這樣大的思念。只是一心繫著無望人,卻沒把活生生的女兒放在眼裡。殷瀼又氣又恨,她絲毫沒把奚遠年嘲詰她的話放在心頭,只是心疼晚香,一想到晚香還得繼續在這樣的家裡忍受父親的脾氣,她就不能視而不見。

 

直到晚飯時候,奚遠年依舊沒有出房門。

 

晚香有些擔心,便撥了些菜在白飯上,把碗筷放在了禁閉的書房門口,敲了敲門示意奚遠年。可房內還是沒有絲毫動靜。晚香便只好走開了。

 

站在院落中朝外望去,景緻與在深宅之中看,自是截然不同。津門鎮北面為山,翻過山便是永州境內。而小院坐北朝南,因此看去便是一片遼遠空曠。漫天的星辰或濃或淡,韻致渺然。月色初上,暮光猶存,一片曖昧。

 

謹連在屋內涮碗,晚香從井中打了水,將水倒入小壺中,晃了晃,確信不會晃盪出來,才把小壺遞給了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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