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自責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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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涵…小涵…”顏雪想起蘇嬤嬤一臉的傷，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還有丁香的傷，心裡很著急，喊了半天都沒喊來人。

“你幹什麼？”古若塵帶著熙兒進來，就看到顏雪掙扎著想要下床。

“我想去看看蘇嬤嬤和丁香她們……”顏雪看到古若塵進來，擠出一抹笑容。

“你別亂動，我去叫她們過來，”古若塵聽了眼裡閃過一抹猶豫，她遲早都會知道，倒不如叫過來讓她看了，也好安心。

丁香的傷勢好了很多，除了走路不太連利，倒也沒什麼問題。

“少夫人奴婢明天就過來伺候你，”這幾日古若塵攔著她，不讓她過來看顏雪，如今看到顏雪醒了，心裡既高興又心疼。

“不用了，你先把自己養好，再過來伺候我，沒好別過來給我添亂，”顏雪看著丁香好了許多，安心了不少。

“奶奶慢點……”熙兒扶著蘇嬤嬤進來。

顏雪看著蘇嬤嬤眼睛蒙著白布，心裡一驚，急得起身去看。

“你躺好，不要亂動……”還沒等顏雪說話，古若塵就疾步走過來，按住顏雪不悅的說道。

她這樣亂動，就不嫌傷口疼嗎？

“我孃的眼睛怎麼樣了？”顏雪一臉痛意，好半天才找回聲音。

“少夫人老奴沒事，聽說你受傷了，趕緊躺好，千萬別亂動，”蘇嬤嬤聽了古若塵的話，一臉焦急，伸出手胡亂摸索。

顏雪看了心痛極了，眼裡的淚水終是忍不住滑落，緊緊的握住拳頭，緩解自己的心痛，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哽咽道：“娘我沒事，你過來讓我看看……”

古若塵聽了，扶著蘇嬤嬤坐在顏雪的床邊，他知道這婦人對顏雪很重要。

顏雪看著蘇嬤嬤臉上的傷痕累累，半邊臉幾乎全毀了，交叉不齊傷痕佈滿半邊臉，如同蜘蛛網一般，帶著明顯的紅腫淤青，她都快認不出蘇嬤嬤原來的樣貌了，如果不是蒙著眼睛，這張臉一定慘不忍睹。

“娘，你的眼睛看不見了嗎？”顏雪看著蘇嬤嬤的臉，拼命的咬著唇瓣，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伸出顫抖的手，想要摸摸蘇嬤嬤的臉，卻又無從下手。

都怪她，要不是她，蘇嬤嬤不會來這個鬼地方，不會和王伯分離，不會整日低聲下氣的做個下人，更不會受了這麼多的苦。

“娘沒事，娘老了，看見看不見都無所謂，雪兒別擔心，”蘇嬤嬤聽到顏雪的抽泣聲，伸手想要去替顏雪擦眼淚，這才發覺她看不到，一雙手不知放那裡，她怕亂摸會碰到顏雪的傷口。

這一刻，她不想在裝了，躺在她面前的是她最愛的女兒，不是什麼少夫人。

顏雪聽了心裡如同餓狼在撕扯一般，心痛的在顫抖，反手狠狠的抓住自己的被子，這一刻，她真的想衝去殺了蕭乞兒。

她不相信一隻貓，會突然發瘋的這麼厲害，一定是有什麼問題！

是什麼讓蕭乞兒如此囂張？古若塵的寵愛嗎？

顏雪突然冷笑一聲，不過是冒牌貨，她有什麼資格，抬頭冷冷的看著古若塵，嘲諷道：“你真的相信，蕭乞兒就是你心心念唸的乞兒嗎？”

古若塵看了顏雪的樣子心疼極了，聽了顏雪的話，眼裡突然一冷，凌厲道：“你說什麼？”

顏雪看了，剛想脫口而出說出真相，就發現丁香一臉擔憂的看著她，蘇嬤嬤也偷偷胡亂拽了拽她，猛然驚醒，她們都在場，現在確實不適合說這事。

“沒什麼，被氣糊塗了……”顏雪抬手擦了擦眼淚，暗想她剛剛真是氣糊塗了，嘴角泛起一絲苦澀。

關於乞兒這件事，她必須好好規劃一下，再與古若塵說，這樣冒然的說出來，他一定會懷疑的。

古若塵聽了眼裡閃過一抹疑惑，他感覺顏雪剛剛有話要和他說，還是關於乞兒的？

想到他剛剛的語氣，不免有些後悔。

顏雪慢慢地解開蘇嬤嬤眼睛上的白布，仔細的看了看蘇嬤嬤的眼睛，發現蘇嬤嬤的眼球已損壞，根本不可能復原，眼裡閃爍著暗淡。

想要讓蘇嬤嬤重見光明，就必須摘了這個眼球，重新換一隻眼睛。

“娘你這隻眼睛可以感覺到光線嗎？”顏雪看著蘇嬤嬤的另一隻眼睛。

“可以看見一點……”蘇嬤嬤感覺右眼有些疼，捂著右眼，感覺左眼確實能看見一絲模糊的光線。

顏雪聽了鬆了一口氣，既然能感覺到光線，說明是她的右眼的傷，殃及到左眼的神經，左眼失明只是暫時的。

“娘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