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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十三直截了當道,“嫉妒而已,她出身富貴,我出身貧寒,她高大俊美,我瘦弱平庸,我深感配不上夫君,看到她自然嫉恨不已,所以才下的手。”竟是絲毫未提蕭炎和如九斤,只說自己心思鄙陋嫉妒而已。
此言一出,蔣牧白心底一震,讀書人最重要的就是一身清名,這話一旦傳出去,十三這輩子都會帶著品性不端的汙點。你為阿炎考慮如此周全,甚至不惜拿一輩子的前程去換麼?
阿炎何德何能,又何其有幸呵。
“陛下,生死大事,想來也沒有人說謊,既然莊參事都認了,想必真兇就是她了,還請陛下還承恩侯清白才對。”德君收斂表情,對上首女帝恭敬說到。
女帝早就想把這樁案子給解決掉了,在她看來,把十三交出去慶王爺那邊有了交代,保下了蕭炎榮郡王這裡也能安撫上,還給了天下悠悠之口現成的素材,可不得趕緊了解?再鬧下去都成什麼了?
貞安是逃不掉了!蔣牧白舌尖發乾,他狠狠咬了一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肯定還有別的辦法的,不會有事的。
正思索著,他感覺到自己面龐上有道視線,不由一凜,原來是德君正狀似無意地一直盯著他的臉看。
“殿下看起來似乎有些緊張,可是哪裡不適?”此話一出,連女帝也關切地望了過來。
“德君看錯了,我一切都好。”蔣牧白平靜道,心裡卻是如同波濤洶湧,他在暗示什麼?
相比於萬安郡王的官司,蔣牧白清楚自己和十三那段過去對十三來說才是最險惡的催命符。
“如今真相大白,皇后覺得應該怎麼處理為好呢?”女帝有意賣蔣牧白一個面子。
“阿炎既是無辜的,當然得儘早放出來,沒想到莊參事竟真會幹出這種事情來,但她畢竟還是阿炎的妻主,先關起來後面的事慢慢再說,陛下以為這樣可好?”
女帝滿意地笑了笑,皇后總是最識大體的,終於不再糾纏什麼不讓他弟弟守活寡了。
最後,聖旨下來,蕭炎清白無罪,官復原職,而十三則被立刻關進了昭獄,待遇比起蕭炎差了不是一點。
出宮門的時候,德君又和蔣牧白撞上了,他的心情頗為閒適,嘴角掛著淡笑,看見蔣牧白,主動垂首恭敬退到一邊給他讓路。蔣牧白朝他略頷首便擦身而過。
蔣牧白的身影漸漸遠了,腳步半分不亂,帶著侍從迤迤而去,德君的笑意逐漸消隱。
“他竟無所謂麼?”德君低聲自語,長佇在原地。
“許是已經不把那女子放在心上了?”侍從小心道,“再深的感情哪裡比得上一國之後的位置,把那女子忘了也不是不可能。”
“不,他騙不過我的。”德君喃喃道,“你沒注意到蔣牧白剛才佩著的荷包麼?進宮這麼久,他渾身上下的打扮搭配是一絲一毫也沒有出過錯的,每換一身衣裳必然有與之相配的荷包玉佩,可今日他的袍服已經不是上午那件了,荷包卻是上午戴過的,明明穿的是繡蘭草的衣裳,怎麼會和冬景雪梅的荷包相配,想來——是他臨行匆匆根本顧不得自己穿戴了。”
“這麼多年可不是頭一遭麼?”德君想到這裡,神情滿足,“蔣牧白,看著心上人和弟弟在你面前生死相依心裡肯定很難過吧,你終於也能嘗一嘗這滋味了,可惜......”想起剛剛蔣牧白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德君神情微滯。
“公子,接下來要怎麼辦呀?蔣牧白似乎不打算跳下來,任憑那女子生死了。”這個侍從是從小就跟著德君的親信,是從家中帶過來的,因此說起話來也是推心置腹,並沒什麼顧忌。
“是我錯估蔣牧白了,他不僅對太女絕情,對自己的心上人也不過如此。”德君說到,“不過沒關係,我有許多時間,可以一點點來,總能把他最在意的東西給碾碎。”
他以為蔣牧白愛慕那個女子,便想讓他親眼看看心上人和弟弟之間的生死相依,讓他也嚐嚐何謂錐心之痛。殺一個人不是最好的辦法,毀滅他最珍貴的東西才會讓人生不如死。
可惜,從今天看來,這出戏似乎還落不了幕。
——但他會很有耐心的。
蔣牧白最珍貴的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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