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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輪不到你插手。”蕭炎的聲音凜冽如金戈相碰,“這是我妻主和我之間的家事,我把話放在這裡,就算要她性命也只有我有資格了結,不相干的人最好放聰明點。”
“承恩侯對夫人情深義重,我佩服不已。”德君並未被他身上的戾氣攝住,手隨意地摸了摸腰間的玉佩,輕撫下面的流蘇,說到,“我只是有些替承恩侯擔憂承恩侯你最後能換來些什麼,皇后他風姿絕世又心志堅韌,勢必權勢愈盛,倘若日後陛下有個萬一,連最後一絲牽制都沒有,承恩侯以為你——還能保得住妻主麼?”
“論權勢論情誼,你憑什麼和他相提並論?”德君的聲音漸漸冰涼,暗藏譏諷,“不過只要蔣牧白可憐你,求得兄弟同侍也算美事一樁”
蕭炎赤紅著眼睛盯著德君的背影,只要他伸伸手,牆上的長劍近在咫尺,隨時可以讓這個令人厭惡的聲音永遠消失。但他如鐵鑄成的塑像一般僵立在那裡,眼睜睜看著德君隱沒在門後消失不見,一動不動。
過了許久,身後有輕輕的腳步聲傳來,恰似踩在他的心頭,不緊不慢。蕭炎猛然動作,電光火石之間那柄吹毛短髮的長劍已經架在了蔣牧白的頸邊,只要他再往前一步,立時便是血濺五步。
“蔣牧白——”蕭炎牙關緊咬,這三個字似乎灌注了無數情緒。
蔣牧白神色未變,似乎被刀劍頂著的不是自己一般,他抬手握住劍刃緩緩向邊上挪開,血霎時順著冰冷的劍身滴落。
“蕭炎,我不欠你分毫,和貞安相識定情在前的——是我。”他一字一頓道。
......
“公子,那蕭炎似乎軟硬不吃呀,他和皇后是兄弟,肯定不會幫答應和我們合作的。”回到宮裡,貼身侍從一邊伺候德君梳洗一邊輕聲道。
“傻瓜。”德君輕笑調侃了一聲,“自然是不可能的。”
“那為何還要去一趟?”小侍不解,“直接稟告給陛下不好麼?”
“一下子就讓陛下知道了多沒意思,血呀,得一滴一滴的流。”
德君望著鏡子中的人影,多麼動人的面龐呵,可週遭包圍的盡是黑暗,被掩埋在無限的孤寂中。
他既捨棄了所有,就是要讓蔣牧白陪他一起,一點點被毀滅。
“你以為蔣牧白最大的依仗是什麼?”德君邊說話邊隨手擺弄著妝盒裡的一根金簪,那是君位的男子才有資格佩戴的,華麗貴重非常,但和皇后的規制還是差了許多。
“陛下最喜歡他?”小侍試探道,見德君笑而不語又猜,“那是榮郡王勢力顯赫?”
“都有。”德君把簪子拋回妝盒,“我一直在想他憑的到底是什麼,我日日想月月想,終於叫我看明白了,他憑的一是他的權謀之術,二是承恩侯。”
“承恩侯?”
“承恩侯蕭炎才是他未來最大的依仗。”德君道,“榮郡王勢大,但畢竟老了,可是蕭炎不一樣,他少年天才戰功赫赫,手裡握著的是幾十萬大軍,說句難聽的想要大盛變天也不是不可能,更難得的是他還沒有野心。蔣牧白是個極有抱負之人,可無論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如果沒有蕭炎這個兄弟相幫,他都是做夢。”
“所以公子才和他說那些話!”小侍恍然大悟,激動道,“讓他們兄弟反目!也是,哥哥揹著自己和妻主勾搭,我要是承恩侯殺了他們的心都有了......”他自言自語到。
“我在蕭炎心裡種下一根刺,這根刺能不能長成毒獠就不知道了,但日後對著蔣牧白,他必定會懷疑,若是讓蔣牧白得了權勢,真不會奪了他妻主走麼?蔣牧白可是在先帝身邊長大的,先帝強奪別人妻子的事情,也不過是十年前。”
“對了,公子,剛剛顯國公府和家裡都來信了。”小侍小心翼翼道。
“說的什麼?”
“問為什麼會讓承恩侯被換了出來,主子聽說裡面有公子的手筆,十分惱怒,叫公子馬上給他個解釋。”
德君的聲音低不可聞,“解釋?他把我當貨物一般販售皇家的時候......當給我的報酬了。”
小侍鋪了床,伺候德君上床休息,見自家主子面色平靜忍不住問,“承恩侯最後會出面救人麼?”
“誰知道呢?”德君聲音婉轉,卻飽含苦澀,“情長情短,半分不由人。”
小侍不敢多言,默默端著燭臺準備退下。
突然聽到床帳中德君的聲音,“吩咐下去,該給顯國公府透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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