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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家丁紛紛走避。還是那句話,大家早知我和沈鴻不對付,互相拿刀逼迫什麼的,大概在他們的認知裡是遲早發生的事。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時候,只要微笑——呸,只要躲開就好了。
沈鴻拖著我穿門過院,一路上我雖然配合,但難免因為步調不一致而撞上刀刃,脖子些微麻癢刺痛,似乎還有液體順著脖子緩緩流下,濡溼領口。
沈鴻一腳踹開書房門,拖著我大步流星地衝進去。沈念恩坐在案前,抬頭衝他一笑:“在下恭候多時了。”
沈鴻一窒,片刻後又將刀鋒往我脖子上頂了頂,恨聲:“只用了幾天功夫便將我的苦心經營毀於一旦,是我小看了你!”
沈念恩微微一笑:“過獎,權力使之然。”他推了推左手邊的一張紙,平靜地看著他,“沈鴻弒父奪財,為法理倫常所不容。這是追捕他的懸賞文書,五千兩白銀。相信這個價格,已經能夠讓無數人動心。——這道文書,已於今天發往沈家堡、青塘等地,只要是沈家勢力殘存的地方、我的權力能夠達到的地方,已經沒有沈鴻的立足之地。”
他又伸手按住右邊的一摞文書:“這是白鴻的籍冊。白鴻自幼父母雙亡,不知姓名,為青塘知州沈念恩所用,賜名白鴻。因白鴻護主有恩,沈念恩感其忠心,特發還賣身契,賜良田十頃,準其回鄉。——這是田契地契。”
沈鴻盯著他。
沈念恩坦然迎上他目光:“沈鴻,還是白鴻,你自己選擇。”
半晌,沈鴻桀桀地笑了,聲音中猶帶有風箱一般的喘息:“念恩啊念恩,你的名字確實沒有起錯。但你得到了什麼?你明知知恩必報、恩怨分明會落得惡果,你卻依然如此。你明知這個世道,是惡人終成霸業、好人名留千古,你卻依舊這麼兩頭不靠地渾渾噩噩過活。”
他喘息一聲,玩味地盯著沈念恩:“今日你不殺我,日後活該你罵名滿身、半生孤苦!”
沈念恩微笑:“俗人一個,此時無悔,足矣。”
沈鴻扔了刀子,上前取了白鴻的一沓文書大步走到門邊,又回頭衝他一笑:“我終究會功成名就的,到那一天,我不會像你一樣,念你的恩,引狼入室。”
沈念恩點點頭,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沈鴻大笑而去。
我捏著脖子坐在地上,心臟彷彿才反應過來似的,狂跳不已。
沈念恩起身走過來,彎腰攙起我:“陪我去一趟祠堂。”
祠堂裡只有三塊靈位,前排兩個,一塊是“故顯考沈公諱安之靈位”,一塊是“故顯妣沈劉氏之靈位”,兩塊靈位上的漆都有些舊了,唯有稍靠邊的那塊顏色還是簇新的,亮閃閃的金漆一筆一劃地寫著,亡妻沈樊氏之靈位。
我如墜冰窖。
正文 35。新的開始
祠堂裡最新的那塊靈牌上,金燦燦的“亡妻沈樊氏之靈位”幾個大字晃得我不敢直視。
我沒出息地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手腳冰涼。
沈念恩在我身邊規規矩矩地跪下祝禱:“爹、娘,孩兒帶著媳婦看您二老來了,她之前吃了很多的苦,是孩兒對她不住。不過好在,孩兒已經找到了她,可以讓她先陪著爹孃說說話了。等孩兒百年之後,咱們再一家團圓。”
我越聽心越涼,雙手徒勞地撐地,將整個身子慢慢向後移動。
沈念恩一把抓住我手腕:“你代替青青,給二老磕個頭、敬一杯媳婦茶吧。”
……唉,我就說是徒勞麼。
淚流滿面,讀書人為啥要去幹粗活呢,長得這麼結實,一雙手跟鐵鉗似的,一口咬下去說不定崩壞的是我自己的牙。
左右是跑不掉,我只得被他捏著,抖抖索索地給兩位老人家鞠躬上香、磕頭敬茶,心裡不住默唸:兩位先人,您家媳婦已經早早下去陪您二老了。不信,您倆照著我這模樣在身邊扒拉扒拉,說不定有驚喜呢?我又饞又懶,嘴上還沒把門的,不是好媳婦啊!
沈念恩看我敬完茶,從袖子裡掏出一個信封,開啟,抽出一張紙念道:“百嶽凌家之女凌鐺,生於大寶四十八年八月初十。年十六,嫁與陸家為媳,望門寡。年十七,攜小姑陸氏傾羽,徙青塘。陸氏念其貞節,代兄擬和離書,雙方從此各自嫁娶,互不干預。同年,淩氏徙落霞。”
我聽了幾句便了然,這是他為我編的戶籍。
他又展開張紙,直接遞給我:“這是自莫千嶺那裡搜出來的,是陸傾羽為你擬的和離書,她已經代表陸家畫了押,我也以知州的身份為你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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