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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過去活下來的吧。
所以剛剛那個小孩的命運其實早就已經註定了,如果這個現實沒有任何改變的話。
收回目光,李衡沒有再去關注。
因為類似的情況,在這裡就沒有盡頭。
再次來到桑吉的家中,這是一座典型的東南亞幹欄式民居,分為上下兩層,上層隔絕溼氣用來住人生活,下層飼養了一些禽畜或堆放了些雜物。
走進竹門之後沒多久,一個體型消瘦面容蒼老滿目皺紋的婦人走了出來,頭上裹著一個泛黃的頭巾,身上的衣服也完全不是李衡在國內時看到的那些宣傳東南亞風采短影片中那些鮮豔靚麗的民族服飾,就是一席頗為老舊泛著灰白色系著馬繩的寬袍。
她臉色帶著些恭敬和畏懼得上前來。
“先生,您回來了,先前真是謝謝您了”
頭髮半白的中年婦女卑微且虛弱得朝李衡欠身致謝。
如果先前不是李衡及時到來壓制了她的藥癮,恐怕她現在已經痛苦發癲得撞牆而死。
李衡也只是淡淡地點頭致意,沒有過多表示。
本來的話,他是非常討厭癮君子的,在他看來吸食禁藥的人已經無藥可救,不值得同情。
但凡事皆有緣由,桑吉告訴他母親的藥癮是在三年前染上的。
那時他的父親在公主灘上一家名為“雅斯科”的企業做勞務工人,也是鐵工會安排的招工將他介紹過去的。
後來發生了用工事故,脊柱和大腿全部被擊碎,重度癱瘓從此臥床不起。
雅斯科連同鐵工會一起隱瞞了事故原因,只以他父親工作中熟練度低操作失誤導致事故為由,拒絕了任何賠償及醫療。
甚至打算反過來告桑吉父親的誤操作影響了公司正常生產程序造成了巨大損失要進行索賠!
後來在切實瞭解了桑吉家庭的經濟情況後,“大仁大德”的鐵工會協商雅斯科公司放棄了索賠。
並且一再叮囑桑吉一家:“如果不是達西會長仁慈善良,看你也是工會的成員之一,才不會費那工夫和雅斯科會談,知道好歹就對達西會長感恩戴德吧!不然就算把你家這破草屋子和那塊爛水田一塊抵了,也補償不了人家大公司的損失!”
於是在會長的“垂憐”之下桑吉一家總算保住了僅有的家業,讓他癱瘓的老爸不至於要住到野地裡去。
但是癱瘓的父親每日都在劇烈的痛苦中掙扎,生不如死,既沒有真正的救治手段也沒有讓其解脫的決心。
直至有人送來了讓他“緩解”的“神藥”。
那東西是什麼,其實誰都知道,生活在這種地方的人們沒有不清楚這些的,也沒有不知道其中害人之處的。
可又能如何呢,在瀕死的絕望無盡的痛苦下,但凡有一絲絲的解脫和愉悅便能讓他們甘之如飴,短暫地忘卻這苦痛的塵世。
於是,桑吉父親就在生命最後的那段日子裡沉浸在禁藥之中,熬過那餘生最後的苦難。
癱瘓之後一個多月,因為沒得到完善的救治,其父最終還是傷重不治而亡。
死亡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或許對他反倒是種仁慈和解脫。
可對於生者來說,這個苦痛卻更加根深蒂固得留在了世上。
失去了丈夫的桑吉母親,不但沒有了依靠,從此一切沉重的負擔和苦難都由她一人直面,並且還陷入了巨大的精神痛苦。
閉上眼睛便是丈夫死前已經潰爛長蛆的身體和沙啞痛苦的哀嚎,無盡的失眠和噩夢籠罩下,最終她選擇了用丈夫生前還沒吸食完的禁藥來麻痺自己。
並且,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苦難,只會造就更多的苦難,它不是什麼修行,也不是什麼苦口良藥。
對於這種走上黑暗泥沼的人,李衡無法以純粹的惡意和不屑來看待。
但是要說同情的話卻也沒有多少,因為如果只是以同情來看待的話,那他就忙不過來了。
這世上值得同情的多到他看都看不過來,而同情也拯救不了他們。
“鐵工會既然是這樣的組織,伱為什麼還要加入了?”
李衡坐在特製的木竹板凳上向桑吉問道。
“可是不加入更慘啊”
桑吉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李衡點點頭他已明白箇中道理。
就跟饑荒中的人們會去啃樹皮一樣,難道是樹皮好吃嗎?
是已經沒有別的路了。
李衡眼皮微微有些垂落,不知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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