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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凝煙看著浸在福爾馬林裡的頭顱標本：“應該是用電鋸一類的東西，切開的吧？”
“不是，怎麼可能用那麼原始的工具。”漢默博士回應：“是水刀，水用高壓噴出，能切割瓷磚，甚至能穿透鑽石。”
“怪不得腦組織都切得如此的平整。”何凝煙癟了癟嘴，轉過身就看到漢默博士站在那裡。
顯然是以前一直躺著，躺得時間太多了，所以漢默博士每次見到都是站著的。穿著研究實驗室裡使用的白大褂，猛地一看，身材堪比超模。其實還沒來得及裝上人工面板，或者說，這具身體也是暫時的。
相比起來，何凝煙能坐著，就絕不站著。她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經過一天的思考，我決定考慮一下漢默上尉的求婚。”
這一句話，無疑是激起千層浪。漢默博士愣在那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表情，何凝煙很喜歡。
漢默博士看著坐在椅子上，帶著幾分懶散，眸中好似戲謔的何凝煙：“我父親向你求婚，什麼時候？”
“在來這裡之前。”何凝煙當然不會說在這裡求的婚，這裡到處都是攝像頭、監控，還有走來走去的兩條腿金屬：“他畢竟單身了那麼多年，對我一見鍾情！”
如此無恥的話，讓漢默博士都要笑出來了。看得出，這個女人並不愛漢默上尉，她愛的大約只是自己的命。
想了想後，漢默博士道賀：“那祝你們幸福。”
“謝謝！”何凝煙大大方方接受了祝福，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談了：“所以有件事要找你商量。”
漢默博士微微側頭，自然而然想到了一件事：“需要舉辦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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