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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健身房裡休息。
教官沒有回答，保持沉默。她躺了下來：“真不知道做程式是什麼感覺。”
教官回答了：“沒有感覺。”
“沒有感覺是什麼樣的感覺？”她問。
“就跟死了一樣。”
“死了一樣？”她喃喃地重複了一遍，假象了一下：“死了以後，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就跟徹底睡著了一樣。可你還存在著呀，難道象鬼一樣？”
教官：“差不多。”
她笑了：“那我是不是正和一個鬼魂說話？”
教官嘴角抿起，其實他並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或者說，在他的程式裡，還有一些幽默反應編碼吧。
帶著感慨：“其實當程式也不錯，特別象你這樣的高階程式，永遠都不會死，不知道害怕，不知道飢餓，不會受傷，多好！”
“也會死。”教官糾正：“早就說過，宇宙終有一天也會死亡。”
“那要過很長很長的時間。”她有點羨慕教官了。
“不要多想，有點是肯定的，如果你真是程式了，你一定不會覺得當程式很好。”教官提醒著：“難道今天你們還這樣躺著，就不起來運動一下。”
“行呀！”她爬了起來：“運動一下，晚上多吃點。”
“還是當人類好。”教官反過來說了：“至少還能吃，我最多消耗一點能源罷了。”
“什麼能源？”她好奇地問。
“去跑步機，幫你已經設定好了。”教官轉而問起身的埃爾法：“你想要練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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