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當時年少春衫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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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織語帶來的花,一樣是牡丹中的狀元紅,一樣是芍藥的粉池滴翠,品相極好,路上顛簸不已,此時自然厭厭的,灑過水,放在屋裡吹風,待李織語吃完夕食,陪李矅與李念到夜市散步,消食回來,又是花中好漢。
送閨女回屋的李矅看著桌上那幾盆精神抖擻的花,頗為訝異,李織語笑道,“女兒這樣的性子,倒讓它們跟著我一塊隨意長了。”
李矅摸摸閨女腦袋,“哪裡就叫隨意,分明是堅韌,花多為嬌貴,美雖美矣,未免太過脆弱,輕易消散。”
“這有甚,來年還不是照樣開,這便是所謂的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李織語摸了下茶壺知其溫熱,方才倒一杯給李矅喝,原想問他為何見到故友還心中鬱郁沉沉,以至於連吃飯時都在走神,吃了素來不怎歡喜的燜菜,要知平時若非必要,李矅是絕不會動那道菜,然,將問出口,覷親爹神情,愣是換了話頭,“爹爹,你當年是山長帶的學生嗎。”
李矅跟李念和紀少顧是同所書院出來的,不過,當年礙於家境和旁的緣故,老太太沒讓李矅繼續在州府唸書下去,轉而回了綠江縣求學,這一茬,李織語還是到今日跟李矅說起山長之事時才得知,李念自然也不例外。
“不是,當年我入學,山長歲數太大,辦了書院前,就早已不再當先生,退隱後位歇息,門下也不再有弟子,聽聞最後收的關門弟子也在亂世中去世了。”李矅聽李織語問起那末位的弟子,當她孩子家好奇,恰逢時辰已晚,把此事作睡前哄眠的故事說於她聽,“大多人都以為山長他收的末位弟子是位姑娘,可我當初問過山長真假,他與我說是假的,他收的,分明是哥兒,那時他老人家身子康健,精神氣極好,能清楚記得前朝今昔,倒是我們這些後輩的記性還不如他。”
李織語在枕頭上挪了個舒服位置,“所以姑娘家一說純粹是空穴來風?”
“非也非也,真有其事,倆孩子同日來求學的,只不過那姑娘是倒數第二入門,比那哥兒要早半步,叫後人無意間混淆了。”李矅細細回想起來,“我還記得山長說小姑娘性子頑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比哥兒乖巧安靜,再加上二人歲數小,哥兒瘦弱,偏生得唇紅齒白,時常讓人誤會是妹妹,小姑娘是兄長,山長見他們不介意,落後便不似從前那般解釋想,總歸大了後就真相大白。”
“他們關係好嗎,都是同日拜入門下,想來不差罷。”李織語說著打個哈欠。
李矅放輕手拍拍被褥道,“自然,彼時山長帶著的,就他們二人,雞飛狗跳處上個十幾年,再看不順眼,也該習慣了,何況二人性子互補,頑童到少年時,和睦得很,鮮少有磕磕碰碰,縱然有,睡一覺起來便拋到腦後,我記得山長說這些話時是相當欣喜的,想必不會有假。待小姑娘及笄,哥兒也成了少年郎,反而疏遠起來。”
“我說爹啊。”李織語思忖片刻問道,“他們倆該不會大了,發現彼此互相愛慕罷,不好要,方才避開,這同我看得話本子有些像,山長莫非看爹你小,便謅個郎才女貌的故事忽悠你罷。”
此話算有幾分失禮,的虧是在自家人跟前說,否則擱外頭,她非得給啐死,李矅素來疼閨女,也未有惱,反而給她鼓掌,“猜對了,閨女,真聰明,但你猜錯了一半,並非互喜才疏遠,而是人家小姑娘不喜歡他,因是同門,免得尷尬,索性相離遠些,打算把她師弟那點剛冒出來的小念頭掐掉。”
李織語想拍小手,又覺不妥,默默忍下,在心裡鼓掌。
“山長似乎是想撮合他們倆,同門,青梅竹馬,怎麼看是差不到何處,怎料小姑娘不獨脾氣頑皮些,更是犟,一怒之下跑出書院,自己東南西北遊走,沒過半年,被她師弟逮住,扛肩上扛回來,又得他許下諾言,再不提嫁娶之事。”李矅深覺有趣,跟自個閨女追憶起來,“我求娶你孃親時也甚是不容易,十八般武藝,全上陣了,你外祖父仍覺得不夠好,我就要絕望了,幸好你娘給我遞一方帕子,才叫我打起精神。”
李織語毫無防備叫夫妻恩愛甜了一臉,立時起滿身雞皮疙瘩,卻羨慕得很,“那爹爹你是怎麼打動外祖父,把母親許給你的,肯定不止陪外祖父下棋那樣簡單罷。”
“此事無關緊要,咱們講回方才,且說三年後,小姑娘還是那個犟姑娘,少年郎仍是那翩翩少年,姑娘總算遇見如意郎君,動心了,請山長賜婚,並不是她的師弟,她的師弟卻依舊在等她。”
李織語笑,“她肯嫁,山長必然是願意,亦師亦父,多少年教導,到終了,必然盼著她美滿過日子,只是山長心中難免會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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