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所愛隔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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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織語做了個古怪的夢。
夢裡,她病死了,知更卻活到白頭,等她再醒來,知更還在身邊,拿了才洗好的果子,問她,“阿語,你怎地又睡迷糊了,快些起來,我給你洗了朱柰吃。”又笑她,“你這一覺睡得可真久,夢見了甚。”
李織語忍無可忍之下只得蓋下被褥接著睡。
可是沒用,夢裡全是知更的身影。
縱然春夏秋冬,晴風雨雪,他們還是走過青山,踏過莽莽黃沙,在皚皚的雪山中度過漫漫冬日,去了更遠更遠的地方,那裡有一片她歡喜的寂靜處,竹林小樓,她坐在藤椅上,漸漸的昏睡了,手裡的書啪嗒一聲落地,嘩啦啦翻過好幾頁,最後合了。
知更拾起書,看上面娟秀的字,寫“往者不可諫”,他只笑一下,將書丟進火裡,燒得透徹,徒留餘灰,於是他才真的高興,碾碎書灰,抱著那沉睡的人,緩緩走向竹林深處,那兒或許有棵古老而又高大的樹,或許會有隻青鳥,靜靜立在枝頭,看他和懷裡沒了氣息的姑娘。
然後過了無數年,書院長長的石梯盡頭,會有個長者牽著個小姑娘,一併看他,那個小姑娘可真小啊,跟冬瓜墩兒似的,卻避道長者身後,衝他齜牙咧嘴做鬼臉。
知更便笑,問小姑娘好,問她叫什麼,等她說一句我叫織語,就要裝著溫柔的模樣,不好太冷淡,也不好太熱情,這個小姑娘何其膽小,畏懼著他,又何其膽大,次次於他爭執得不死不休。等她肯笑,就拉了她的小手,走進書院門,拜那山長為師,然後陪著小姑娘慢慢長大,等小姑娘長大了,出落的亭亭玉立,鬧著要嫁人,穿得大紅嫁衣,走到另一個人身邊,衝他說笑吟吟,“我走啦。”
他也只能是笑,送她離去,不過半年,千山萬水,再尋回來,一日日跟她耗著下半生的光景,山長終是老了,叫知更到跟前,那雙尚且清亮的雙眼看著他,許久,忍不住的嘆息,“你瘋了啊,瘋了。”
知更覺得山長活得太久,以至於老糊塗了,他道:“是阿語瘋了。”
李織語真的有瘋嗎?
當然沒有。
李織語只是寧願嫁天底下任何人,寧願自己孤身走下去,也不願意與知更在一起。
這場夢裡,到底是誰在瘋?
都不那麼重要了,就如話本子裡寫的那樣,等到戰起,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上了沙場,那個倔強的姑娘終於得償所願,獨行天下,尋到她極愛的桃花源,便在此處安家落戶,柴米油鹽的過日子。
然後有一日,天漸漸放晴了,她合上眼,手裡的書落了地,少年才好出來,抱了這犟姑娘歸家,等她醒來,又說一句:“阿語,你睡糊塗了。”
這可真是場噩夢。
李織語嚇得直打哆嗦,趕緊睜開眼睛,一隻手壓住她,有人在喊:“醒了!小李師妹醒了。”她還恍恍惚惚的,腦袋直髮疼,叫人幫忙按著穴,和緩頭疼,李織語一瞧,竟是觀主,正兀自茫然,老太太和孫嬤嬤已匆匆趕來,觀主讓過位,叫她們二老看她,又讓定空收拾東西,留一張紙,寫明往後需避處,無聲離去,等李曜歡喜醒神後,人早就不見,
老太太連問李織語,“可哪裡不舒服?想吃東西嗎,還是渴了,有覺何處沒知覺麼。”
李織語試著動兩下自個身子,“腿好像有點奇怪。”試者掐,手指頭難動,乾脆捂了,腿也不知冷熱,她思忖開口,“大概是,廢了?”
趙氏給嚇到,老太太忙將被褥掀開,又叫丫鬟燒水,和孫嬤嬤一道幫李織語按穴,她才有些知覺,李曜總算能安心,等李織語被抬去泡了回熱水,這還是觀主留的單子上記的,說她寒氣浸體,近些日子都得沐浴,暖和著才能好,趙氏便念她,“你這孩子,剛才那樣的話能隨便說嗎。”自個差點沒給嚇死。
“我就給嚇懵了嘛。”李織語叫老太太攬著吃米湯,老太太道:“織語也是沒想到,人醒了就好,先把湯喝盡,緩一緩,再吃飯。”
李織語還惦記著王婆子那手藝,“祖母,母親,我想吃肉。”
老太太在此事上沒退半步,“不行,你才剛剛醒來,脾胃不好,得先慢慢養著,吃流食,過幾日再吃飯,還是看過醫書的,怎地這時候到忘得一乾二淨,來,先把米湯喝完。”
李織語就愣是吃了好幾日粥和米糊糊,幸好不用吃藥喝薑湯,否則她非得發瘋不可,因是養病,平日裡能見到的人少之又少,也就幾個大人,小孩子家和姑娘俱叫攔外頭,李念雖說歲數不小,李織語聽聞他還要回州府的,便不讓他進屋了,倒是來幫觀主瞧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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