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五章 趕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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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小姑娘不過十歲的模樣,面嫩得很,身子嬌小,穿件雪白的襦裙,披帛一頭裹了伶仃的肩骨,一頭搭在纖細的手臂上,黑髮垂在肩後,倒是雪景里長夜。
她提著盞四角青銅蓋的風燈,五指上是細碎的傷痕,蔓延而下,白皙到透明的手腕上繫著黑繩。
緩步行來,衣袂在風中飛舞,似一朵凋零的花。
待走得近了,李織語才徹底注意到她的長相,倒不是想象中的傾國傾城,或是冷豔驚人,只能說生得尋常,濃眉大眼,圓臉蛋兒,白撲撲的,像塊剛出爐的鮮豆腐,很該有活潑的樣子,若是再笑一笑,怕是李織語也得誇一句小姑娘很俊。
但她沒有笑。
甚至是嚴肅的,沒有半分玩鬧的意味,每一步都走得很穩,牢牢拿住手裡風燈,不叫它在晃得厲害。到大堂時,方才抬起手,把被唇抿住的濃墨髮絲捋到耳後,眸子微動,看住了李織語,眼裡有過剎那的詫異。
李織語暗想這小姑娘應該就是定空口中,被師兄請回來的趕屍人,但面上卻仍舊不動神色,按著老太太的囑咐,將元寶蠟燭奉上。
小姑娘只看一眼,單手接過,並不言語,向老太太屋子走去。
李織語這才注意到小姑娘手上的風燈,燭火是幽幽的青色,似地府裡的鬼火,只是更微弱些,而且,縱然風燈有片刻的搖晃,它依然是一動不動,只在小姑娘要進房離開大堂時,忽然轉了下,李織語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它是在回頭看自己。
而後是呼嘯的風聲。
李織語心癢癢,想偷看下,又怕打擾到趕屍人做事,便忍住,聽著那陣風聲平定,最後婉轉成笛聲,也不知是從何處而來。
待白衣姑娘再出來時,風燈是幽藍的火光,李織語也是明白,那青色的火,怕是她那位素未謀面的舅老爺,人死後有魂,李織語記得,有些飄落在外久了的,再難維持人形,會開始變樣,這趕屍人應該是藉此,將魂凝成燭火模樣。
白衣小姑娘要離開,李織語還得再送一次元寶蠟燭,只是這次,小姑娘顯然有話想說,唇已微啟,然而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李織語覺得她是猶豫了。
最後,小姑娘抿了下發白的唇,靜靜收下東西,衝李織語點點頭,悄無聲息的離開。
李織語暗自鬆了一口氣,但還是不能睡,要繼續守下去,直到天終於亮起來,她眼睛都已乾澀至極,忍不住抬手揉揉,卻感覺到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輕輕握住自己的手。
她愣住,抬頭一看,只能看見個模糊的影子,彷彿在笑著,笑意溫暖,在晨光中漸漸消散,化作了塵埃。
第一聲雞鳴響起。
於李織語而言,新的一日剛剛開始,她卻有些恍惚,好似看一出百無聊賴的戲,平平淡淡的曲兒,連點印象也無,可落幕了,心裡又空蕩蕩的。
好在老太太經過這夜,總算打起精神來,專心置辦起喪事,李織語痛快補過眠醒來後便去上香,看著牌位上用硃砂勾深過的名字,默了片刻,又磕了回頭,只是夜裡不再需要守夜,能安穩入睡。
老太太給了她用墨玉打磨出的面首,這年頭墨玉是罕見的東西,其貴重直逼紫鴉烏,李織語光拿眼看,下巴都要掉了,老太太隨便挑了一把玉簪放到她手裡,“你瞧瞧,裡頭是不是一副山水畫。”
李織語扶住下巴,小心翼翼拿好玉簪,果不其然,簪裡的墨色暈染出了沉靜的青山綠水,老太太又把玉佩給自己看,這個更是不得了,是一片江,江上一葉輕舟,朦朧在雨裡。
這個要是便宜貨李織語就從道觀山頂上跳下來。
李織語想想,遲疑問道,“祖母啊,這個要給我嗎,我覺得此套面首當傳家寶都沒問題了。”
老太太把簪花別到她發上,聞言只是一笑,“給了你便是你的,要怎麼用,便是你的主意,祖母不會多過問,何況這是你舅祖父的心意,你只管收著。”
李織語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她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是活在平凡人家,接觸過最值錢,最貴重的,非金子莫屬,此時撓下臉,問了其他,“那妹妹和弟弟沒有嗎。”
老太太失笑,“你舅祖父想送的禮,祖母管不到的,你也別想太多,給你的,那就是你的,何況,往後他們有他們的造化,跟這套面首又有何關係。”
李織語還是傻兮兮的摸摸簪花:“那我收了,祖母先幫我保管罷。”否則給她收著,心裡總不踏實。
老太太捏下她臉,道,“祖母教你算賬,做冊子學記支出,是為了有朝一日,你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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