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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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太遠，蘇曉聽不到。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向黑色汽車靠近，是已經開啟‘你看不見我’的布布汪。

此時布布汪偽裝成流浪狗，除了體重不對外，看不出其他紕漏。

布布汪從車輪旁走過，搖了搖尾巴，一枚竊聽器黏在車門上。

副駕駛的違規者突然轉頭，降下玻璃後，疑惑的打量布布汪，這名違規者嘴唇乾裂，臉色慘白，面板上隱約有裂痕。

“怎麼了，枯屍。”

主駕駛的違規者剛加入紳士聯盟，對一切都充滿戒備。

這名‘新人’身材壯碩，呼氣時口鼻前的空氣扭曲，他體內的溫度極高。

“沒事，一條流浪狗路過而已，5號，不用緊張，契約者見到我們只有跪地求饒的份。”

枯屍的聲音沙啞，就像兩片砂紙互相摩擦，聽著很不舒服。

“我不叫5號……”

新人違規者剛想說話，枯屍側過頭。

“剛入紳士同盟就要用代號，這麼快就忘了老大的話？你曾經的名字、代號都要捨棄，之後你會有新的稱呼，現在你就是5號，順便提醒你，你是第三個5號。”

5號不再說話，可那雙眸子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燒。

“老大太慢了，要等到什麼時候。”

枯屍拿出一塊生肉，他將生肉塞進嘴裡，開始細細咀嚼，血水從枯屍的嘴角流出。

兩人的對話蘇曉都聽到，他有些猶豫，是現在動手，還是等對方老大來了後一網打盡。

按照正常情況，一名違規者蘇曉能對付，兩名就開始吃力，至於三名，很有可能不是對手。

考慮片刻，蘇曉決定動手，先把這兩個傢伙滅了再說，如果等了半天，違規者五人齊聚就搞笑了，到時他連出手的幾乎都沒有。

蜘蛛女皇出現在手中，蘇曉初次使用升級後的蜘蛛女皇。

拉動槍栓將子彈上膛，因為距離較近，他將‘光學紅外探測鏡’調到4倍。

收斂殺意，蘇曉架起蜘蛛女皇，將頭湊到瞄準鏡前。

十字準星對準主駕駛位置的違規者，先決絕弱的，為了測試蜘蛛女皇的威力，他選擇的位置是軀幹。

以他現在的槍械精通等級，已經不需要蜘蛛女皇附帶的瞄準功能，他的判斷更準確。

屏主呼吸，手指扣動扳機。

砰！

槍響劃破夜空，槍托抵在蘇曉肩膀上，他的身體略微後仰一些，這把槍的後坐力太強，他58點力量屬性堪堪能駕馭。

腳下的混凝土樓頂浮現裂痕，後坐力可見一斑。

一枚子彈飛出槍口，在空氣中破開層層氣浪，因為速度太快，彈頭都開始發紅，好在子彈是由特殊金屬打造，否則會影響飛行軌跡，這也是子彈貴的原因。

子彈先是破開汽車頂棚，根本沒阻力，如同那層金屬頂棚不存在。

幾乎是瞬間，火紅的彈頭鑽入5號胸口，子彈破開的傷口附近浮現密密麻麻的裂痕，鮮紅的肌肉組織清晰可見，5號就像一個被重擊的陶瓷罐子。

啪啦一聲，破碎的身體在車內飛濺，5號的軀幹被直接打碎並爆開。一根慘白的肋骨插在枯屍肩膀上。

子彈勢頭不減，穿透汽車底盤後在路面留下漆黑的孔洞。

鮮血從枯屍臉上滑落，他的眼睛瞪大到極致，艱難的嚥了下口水，低頭看向雙腿上那顆頭顱，他有點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