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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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機制，以免蘇曉突然被‘融合之根源’的本體襲擊。

……

暗獄內，昏黃且黑暗的天空中，一道巨大漩渦在緩緩轉動著，似乎正在醞釀著什麼。

大地是貧瘠的枯黃色，某處隱秘之地，鎖鏈交錯，一團直徑足有十幾米的黑色不規則球體懸在半空中，周邊的所有鎖鏈，都將這黑色球體穿透，似乎是將它束縛於此。

“豪鬼。”

黑色球體內傳出眾多交疊在一起的聲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原本應該格外雜亂的聲音，卻被強行聚合在一起。

“豪鬼。”

又是一聲呼喚後，一道裂縫出現，豪鬼從裂縫內走出，站在黑色球體上方。

“我很忙，什麼事。”

“神靈獵人·庫庫林，發現我們了。”

“發現你們了？”

豪鬼坐在黑色球體上，隨手將一枚獵人牌拋到黑色球體裂開的巨口內。

“動腦子的事，我不擅長，‘喚醒’道格拉斯吧，讓他和守望公會的那個人聯手，他們兩個至少能拖住庫庫林。”

豪鬼很坦然的承認自己不擅長動腦子，至於暗獄內僅弱於豪鬼的其他暗魔與幽魂，它們都很忙碌，在為了‘暗界’的出現做準備。

至於‘暗界’是什麼，這是暗獄與世界融合後，所出現的全新世界，是道格拉斯在封印自我前，所取的名字。

“不行，道格拉斯已經完全融入到人類社會，最後時刻到來前，他不能被喚醒，而且守望公會拒絕了我們，他們寧願毀滅，也不允許由暗魔和幽魂掌控的‘暗界’出現，只有那個人認可了我們。”

黑色球體內的意識開口，它名為魂，負責維繫黑色球體的穩定，儘可能避免出現偶發性襲擊事件，畢竟黑色球體能無視暗獄與外世界的壁障，直接出現在外世界內，雖然只是一小部分。

豪鬼開始努力思考，每到這時，他都有些想念道格拉斯，道格拉斯在暗獄內時，豪鬼只需要戰鬥與殺敵就可以了。

“魂，現在不喚醒道格拉斯，我們可能等不到最後時刻，如果‘融合根源’被破壞，一切就結束了。”

豪鬼的手按在身下的黑色球體上，這就是‘融合之根源’的本體，它不被束縛時，是一張邊緣遍佈觸手，見什麼都吞的黑色巨口。

“豪鬼，你沒信心戰勝庫庫林？這不是你。”

魂的聲音開始飄忽，從女性轉為男性。

“我是毀滅。”

豪鬼右手握拳，他的雙臂代表毀滅。

“白夜是鋒利，他能在我轟碎他之前，斬斷我的毀滅，這是戰鬥方式的剋制。”

豪鬼的手臂上具現外甲，他已經測試過，這外甲擋不住蘇曉的刀。

“白夜？”

“嗯，白夜，很少有人知道他這個稱呼，守望公會的機密檔案上有記載，是那個人告訴我。”

足足幾分鐘的沉默後，豪鬼站起身，開口說道：“喚醒道格拉斯吧，讓他想起自己真正的名字。”

豪鬼話音剛落，一顆青藍色煙球漂浮到他身前，是魂讓豪鬼自己決定。

豪鬼猶豫片刻，才抬手握住青藍色煙球。

“道格拉斯，醒來，回想起你真正的名字。”

啪啦一聲，宛如玻璃破碎，豪鬼捏碎手中的煙球。

與此同時，索多市，一處兇殺現場內，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讓這間原本溫馨的公寓，變的死氣沉沉。

“長官，您快看，我找到兇手留下的衣物殘片。”

高跟鞋踩踏地板，女警官·維娜快步跑出臥室，馬上看到正坐在沙發上吸菸，愁眉不展的警探·道格拉斯。

警探·道格拉斯吸菸很有特點，他每次都點燃兩支菸，別人問他為何這樣做時，他自己也不清楚，似乎這樣做才正常，如果他只點燃一支菸，他會感覺自己在和某個人共吸一支菸，很彆扭。

“衣物殘片？！做得好，維娜。”

警探·道格拉斯面露喜色，他熄滅手中的兩支菸，剛要抬手接過維娜遞來的衣物殘片，他的身體陡然僵住。

“啊！！”

警探·道格拉斯的嘴張到最大，發出一聲悽慘的哀嚎，他的雙目瞪大到眼角都要裂開，滿口平齒緊咬，涎水從牙縫內浸出，順著嘴角淌下後拉絲。

“道，道格拉斯先生，您怎麼了？您沒事吧，別嚇我。”

維娜嚇的不輕，道格拉斯不僅是她的長官，也是看著她長大的長輩。